“行了,咱们也回去吧,你竟然敢说二少爷脾气不好,看来最近的训练任务比较轻松啊,明天早上十里山路跑,我吃完早饭你要准时回来,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别呀,大少爷,我这不是、”
“二少爷比我还记仇,你是想让她亲自关照你一下吗?”
“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赵骁一句话,青锋立马改了话,大少爷只是十里山地跑,顶多就是累一个早晨,要是真的落到了二少爷手里,不跑瘫了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女人,不仅没有女人味,还心狠手辣,毫无同情心,两相对比之下,还是大少爷人更好一点。
怪不得人都说当主子的喜怒无情呢,这脸色比天气都变换的要快,明明是他问我的,现在竟然罚我跑步,真是太不讲道理了。早知道我就不跟他说那些了,反正怎么着都是罚,还不如让你患得患失睡不着觉好呢,青锋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暗下决心,以后说话做事要三思而行,千万不能口直心快。可是自己说话之前明明已经想过了呀,大少爷看样子也对他的话挺满意的,怎么就能不仅没有奖励,还受罚了呢?青锋那叫个郁闷的。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青叶的伺候下,范添添美美的睡了一觉,可是就在她睡觉的时候,军营里很多人都在讨论,关于范添添是男是女,她跟赵骁有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没有又到底是什么关系的讨论。
虽然谈论的结果并没有达成统一,因为有的人说范添添是女子,有的人则依旧认为范添添是男人,但是有一点他们达成了一致,那就是范添添和赵骁根本就不是兄弟,而是恋人,男女恋还是男男恋?大家争论不休,到最后竟然还有人提出下赌注,虽然最后到底是压了多少银子这件事青叶没有打听清楚,可是其余的话却在第二天早上全部一字不落的进了范添添的耳朵里。
“随他们的去吧,爱赌什么赌什么,爱怎么赌就怎么赌,只要别给我添堵就行。”太阳都已经爬到房顶上了,范添添才刚从梦里醒来,此时听完青叶的汇报,正斜倚在床头身上盖着被子一副慵懒的样子。
“是,属下已经安排人继续监听了,一旦有不利于您的谣言,即刻上报。”青叶站在范添添面前不远的地方,手中托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头托盘,里面装着糖水的白瓷碗正在范添添手中。
又喝了一口,范添添砸了砸嘴唇,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没赌吗?你也可以去下赌的。”
“奴婢不敢!”青叶果然不同于青柠,胆量和气魄不是寻常小姑娘可比的,范添添刚才的话状似无意,可是言语中隐藏的意思给人的压力却绝对不可小视,但是青叶只是低下头把手中的托盘又往高处抬了抬,然后无比自然的回应。
不过虽然青叶的表现很正常,但是范添添知道青叶还是有些害怕了,事实上,青叶的内心也真的如同范添添的预料一样有些惶恐,她不怕范添添对她进行语言和身体的惩罚,就怕范添添会不要她,因为这些天的相处自己已经知道二少爷是女子这件事了,现在军营里有了关于二少爷性别的赌约,自己可是知情人,二少爷怀疑她为了钱不忠诚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把盘子放下,别再举着了,累不累啊,咱俩聊一聊,事情上,我除了要求你对我绝对忠心之外,其他的事情我是不会太过于干涉的,而且我刚才也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看你都知道我是女的这件事了,那不就相当于知道底牌了吗?这样一来,谁下的赌注越多,到时候挣得就越多,有钱不挣是傻子,你既可以挣钱,还可以趁机打探一下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
“可是我是您身边的人啊,别说下注了,就是想跟他们多说两句话人家都不肯跟我说,我还怎么打探消息啊?”青叶细想了一下,然后皱着眉毛说。
“哦,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那还是算了吧,咱也不差那点钱,以后我多给你一些零花钱,够你买东西花了,别惦记他们那些穷光蛋那点老婆本了。”
“是。”
主仆二人就这样说说笑笑把军营里的情况又分析了一番,然后范添添继续睡大觉去了,一连三天,范添添果然像赵骁说的那样,躺在床上,除了上厕所,地都没下过一次。赵骁期间还派人过来询问过范添添的身体状况,都被青叶以睡觉为由挡回去了。
好生的休息过后,神清气爽的范添添终于在第四天出现在了赵骁的大帐之中,同来的还有她这些天在山里绘制的地图,这才是范添添这次野外生存的真实目的。走遍依龙山,绘制山里的地图,方便以后如果发生意外,赵骁等人安全躲藏和撤离,更为秦言和司马措行军布阵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至于顺便训练出来一支作风优良行动迅速的特种小分队,那就是顺顺手的事。
“添添,你真的太厉害了,你竟然走了这么多地方,实在是难以想象,还是在一颗粮食一滴水都没有携带的情况下。”
“是啊,二少爷,您这张地图真是太详尽了,我们每次进山就迷路,有一次袁大叔带着一群人甚至在山里转悠了五六天才走回来,要不是我们的人发现了他们,说不定他们还要在山里待多久呢,而且当时他们据这里不过十几里地,可就是走不出去。
“都是你自己绘制的吗?”不同于司马措和赵骁的称赞,秦言的震撼才是来的最强烈的,地图自己不是没有见过,在隐凤阁,师傅书房里有数不清的地图,自己也曾经学过地图的绘制,可是无论是哪一种地图还是自己懂得绘制地图的方法,都没有范添添给他们看的这幅地图好,不仅有代表山地丘陵河流的小标注,还有一种叫做比例尺的东西。不出家门就可以知道图上所绘地方的大小,位置,还精确到了理数,这是秦言见过的最牛逼的地图,这种绘图的方法和本事也超过自己不知多远,他怎么能不震撼呢!
“嗯,是我自己画的,那些人我信不过,不是不识字就是粗心,我带的纸又不多,要是划坏了几处,我就白出去了。”范添添虽然不知道秦言内心的震撼,可是她明白现在不是藏本领的时候,自己要是说是别人画的,秦言一定会要求见到那个人,那样一来岂不是就穿帮了,而且还有可能耽误了大家伙的正事。
范添添话一出口,屋内众人纷纷对她投过来钦佩的目光,小小年纪就懂得如此之多,怪不得是能当少爷的人呢,看来他们的未来前途光明啊。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范添添想进一切办法帮助赵骁等人完善营地的建制,下山购买粮食布料,监督催促依龙屯里的妇女赶制过冬的棉衣棉裤。已经是深秋了,依龙山上的草木渐渐枯萎,寒风一日比一日要来的猛烈,看来冬天很快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