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宁回府后,与郁母闲聊了许久,才回了清漪苑。
晚间的风带着丝丝淡雅香气,郁之宁踏着青石路上,抬头望了眼布满繁星的夜空,还有几盏孔明灯在不远处冉冉升起。
“甚好…”回府后郁之宁很是愉悦,看着天温婉的笑了下,抚着衣袖踏入清漪苑的院门。
房内烛火微闪,桌上的青瓷瓶内插着几株海棠花,郁之宁坐在桌边指尖抚了下那淡粉色花瓣。
微风从大敞的房门,带着一丝香气席卷而来。她怔怔看着海棠花,觉得有些恍惚,归来的熟悉感让她这几日的压力,骤然之间释然。
粉衣侍女端着木盘站在门口,楠雨接过木盘放置在桌上,取了汤盅的盖子,用勺子将鸡汤盛在了玉碗中:“知道小姐今日回来,夫人早早吩咐了小厨房,把鸡汤温着。”
郁之宁接过玉碗,用玉勺舀着鸡汤浅尝了一口,鸡汤鲜美的美味,从舌尖传入腹中。
楠雨看着郁之宁消瘦的面庞,鼻子一酸,用帕子沾着眼角的泪水,声音无不哽咽:“小姐,你怎得去了月余,消瘦的这般厉害…在那边是克扣吃食吗?”
“你这小丫头,莫要乱想,只是这几日胃口不好罢了。”郁之宁用完了一碗鸡汤,看着眼圈泛红的楠雨一边用帕子抹泪珠,一边给她盛鸡汤,心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心里也软成一片一片的。
也不知是因着这几日在外头没好好用膳,还是因思念得紧,郁之宁用了四碗鸡汤,直至有些撑了,才堪堪挥手让楠雨端了下去。
来时本就不算早,用完了晚膳,楠雨见郁之宁过于疲惫,便吩咐了下人备水沐浴。
侍女将两边系着的锦带解下,挽着轻薄红纱缓缓合起垂下,两个碧衣侍女手提着木篮,将篮中绯红花瓣,撒入半高的木桶中。
楠雨拿着金印熄了两盏烛火,侍女为郁之宁宽衣,待解到里衣时,郁之宁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们下去,留楠雨便可。”
“是。”侍女们抚了抚身,便弓腰退了出去。
楠雨看了眼侍女们带上房门后,走上前,将郁之宁的里衣褪下,只见原本白嫩无暇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一天细长的疤痕。
“小姐!唔…”楠雨瞪大了眼睛,还未说出口,便被郁之宁一把捂住,将剩下的话语吞了下去。郁之宁看了眼门口处,睫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轻声道:“小声些。”
随后便松开了楠雨,转身踩着石登,踏入了木桶。
微烫的水温将她白嫩的肌肤熏染得微红,楠雨用锦帕轻轻抬起她的手臂,沾着温水,轻柔的擦拭,声音微微颤抖道:“小姐,你那是怎么伤的…”
“无碍,没注意伤的。”郁之宁轻垂着眼眸,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楠雨轻声道:“我走这几日府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楠雨拿着锦帕的手顿了下,随后摇了摇头:“自小姐同二公子出去后,清然便没有再出府过,平日里我瞧她也并未有何异样。”
“唐二姑娘倒是来寻过小姐几次,不过听小姐不在,每每坐了没多久也便走了。”
郁之宁听着点了点头,待楠雨擦拭好,她便裹着锦布从木桶中走了出来,伤口处涂上了药膏。换了干净的衣衫,躺在细软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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