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的厮杀声愈演愈烈,双方混战在一处,
傅祯没有耽误片刻,身形极快走到了郁池年的营帐旁,安奎正和一个黑衣杀手打成一片。
“去恁娘的!”安奎手拿大刀,挡住了黑衣人的长刀,他抬脚将那黑衣人踹倒在地,挥刀一砍,黑衣人当场毙命。
安奎抹了把脸上的血迹,转头看了眼傅祯,把床上还在昏迷的郁池年背了起来,对傅祯道:“你终于来了,咱们快走!”
傅祯看了他一眼,虽然猜出是谁的安排,但还是问了出口:“你在等我?”
安奎背着郁池年,没多想点了点头道:“是啊,少将军之前同我说过了,让咱们一起走,咋了?”
“无事,走吧。”傅祯神情淡漠的走在了前面,听着身后阵阵厮杀声,他手中握剑的手紧了紧,骨节处泛白。
安奎带着他和几十名士兵会合,避着黑衣杀手,从军营的另一处出口走了出去。
走上了两旁山中的密林,士兵像是早已探索过了一般,很快在密林处寻到一条小道。
望着密林深处的那条小道,傅祯不禁想起安奎方才的话,他心中不由的嗤笑了一番,而后又觉得有些悲凉:
郁褚砚,你把旁人的退路都想好了,你自己的呢?
傅祯想着,带着颤意呼出了一口气,跟着前面的士兵走进了那个小道。
若是如他想的那样,军中故意构陷他的人,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人的目的怕是另有其人。
正如傅祯的,走出小道后,在接近山顶处,有一人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冬日暖阳透过树丛,将山顶的寒气驱散了些。他们停下脚步,对面则是逆着阳光,身着盔甲的马栋。
安奎将背上的郁池年,轻轻颠了颠,好像没察觉出异样,冲马栋道:“老马,你站在那处做甚?快些同我们一起走,去桐城找援军!”
马栋居高临下,让人看不清神情,只能听到他笑了下:“找援军?我们这有奸细,怕是还没找到援军,就已经被灭口了吧?”
一直处于营帐内照顾郁池年的安奎,对于奸细一说并不知情,此刻听到只觉得有些茫然和震惊:“你在说什么?什么奸细?”
“老安啊,你以为那群黑衣人是从何而来?只怕就是你旁边这人招来的。”马栋从上走下了两步,走到了安奎的旁边,眼神充斥着恶意的看着傅祯:
“我那天夜里,亲眼看到他将药下在粥内,将士们喝了粥便昏迷不醒。如今,再趁机让人来偷袭。傅公子,真是好手段!”
安奎听着马栋的话,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看了眼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傅祯,对马栋道:
“老马,这话不能乱说!方才少将军还让傅公子同我们一起走。”
马栋听后冷笑了两声:“少将军就是让这贼人骗了!不论其他,先将此人拿下再说。”
“来人,将他拿下!”马栋喊了半天,士兵面面相觑一番,谁也没有动。
马栋见状,嘴角气得抽搐了下,随即拔出刀向傅祯走去:“特娘的!你们不敢上?我来!”
傅祯看着他,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缓缓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漫不经心道:“你当真要和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