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还没改完,明天看哈)
下人将太医请进王府时,雨势渐渐小了,化成微微细雨。
太医没敢耽搁,提着药箱从王府门前,提着衣摆顾不得地上的积水,一路小跑到了敛轩殿。
但光凭着诊脉,太医只诊出了厉沉修着了风寒,有些发热。
瞧了半个时辰,最后也只写了个治风寒的药方。
拿到药方后,郁之宁便让侍女去抓药,又着人将太医送走。
忙好一切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内燃了烛火,屋外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郁之宁听着屋外的雨声,遣退了所有侍女,自己坐在了床榻边。
她静静看着床榻上的厉沉修,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羽睫轻垂在眼睑下至,平日带着浅笑的唇如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便是这样瞧着,就让人觉得没有一丝生气……
房内烛火轻摇,她不知道在床榻边坐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直到房门被轻扣,楠雨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小姐,王爷的药已经好了,现在用吗?”
“嗯,端进来吧。”
烛光映在郁之宁的侧脸上,睫羽轻垂的眸中闪一丝晶莹。
她拿着锦帕轻拭了下眼角处的湿润,随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将厉沉修额间的冰帕子拿了下来,放在一旁的盆中。
楠雨推开了房门,将木盘放在桌上,药碗端在了手上,看了下正昏睡着的厉沉修,有些疑惑的开口:
“小姐……这药……”
郁之宁叹了口气,朝着厉沉修的位置,坐得近了些。
她伸手推了推正昏迷不醒的人,轻声唤着:“厉沉修……醒醒……”
“厉沉修……”
可喊了半响,床上的人都没有半分反应。
郁之宁有些担心的将手覆在厉沉修的额角,探了探温度,还是有些热。
她收回了放在厉沉修额角的手,看着怎么也叫不醒的某人。郁之宁转身对楠雨道:“端下去吧,等王爷醒了再喝……”
话音刚落,她便听到床榻上传来了一阵嘶哑的声音:“阿宁……”
“你醒了,将药喝了。”
厉沉修像是很吃力的抬了下手,“我如今手脚无力,阿宁能喂我下吗?”
“阿宁……”
他的掌心微烫,带着薄茧的手摩挲着郁之宁的手腕,将原本就白嫩的皮肤,磨得有些红。
郁之宁低头看着他,略显略显凌乱的发丝垂在两侧,好看的眉眼此刻没有了平日里的痞气。
他深邃的眼眸,此刻像蒙上了一层水汽,亮亮:“阿宁,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爱我……”
郁之宁白净的双颊透着些红润,听着厉沉修刚醒就问这些有的没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人还真是,何时都不忘那档子事……
郁之宁抿了下唇,想同之,无奈的想抽出自己的手。
可厉沉修即便是受了内伤,生了病,手劲却不是一般的大。
她抽了几下没抽出来,用另一只手覆在厉沉修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无奈道:“……你烧糊涂了?怎的尽说些胡话?”
厉沉修垂着眼帘,轻轻松开了她的手腕,“是……是我烧糊涂了…”
“阿宁,我烧糊涂了……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