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桤将挽月等人带入王府,囚禁于别院中,又将在那小院中搜到的墨色物件,呈给了厉沉修。
厉沉修拿着那东西看了两眼,发现这物件他很熟悉,在淮州城时,那高家老爷也有一个这样的物件。
如此,这东西应是个信物……
厉沉修眸色暗了暗,将手中的墨色物件放在木桌上,对叶桤吩咐道:“叶桤备马,去一趟军营。”
“是。”
……
那晚厉沉修在骑虎营待到了很晚,等回王府时,天已经泛起了点点光亮。
他回了敛轩殿,将自己沾染湿气的外衫褪去,抱着郁之宁一直睡了一会,便又起身去了书房。
厉赤潇许是知道了什么,撤了守在大臣府门的禁军。
没等大臣们松口气,又被告知,厉赤潇让所有大臣,于后日卯时进宫议事。
厉赤潇做这些事是什么打算,这群在朝政之间摸爬滚打多年的大臣,怎么会看不明白。但顾忌着厉沉修身负重伤,五王府也不曾递出消息。
从前支持五皇子的大臣,要么被扣在宫内,要么被软禁在府上。其余保持中立的大臣见厉赤潇手持重兵,也不敢再说什么。
等到了入宫那日,厉沉修命人备了马车,让郁之宁乘着马车,同他一道去皇宫。
一同前往的还有骑虎营统领----陈显,陈显身披铠甲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跟在厉沉修旁边,没一会便到了宫门口。
朱红的宫墙边围满了侍卫,袁仲一身铠甲站在宫门前,腰侧挂着一把长刀。
见厉沉修与陈显从不远处骑马而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袁仲眉头皱了下,伸手将腰间的刀往身后挪了下。
待厉沉修与陈显到了宫门处,袁仲才走上前抱拳拘礼道:“末将见过王爷,陈将军。”
一旁的侍卫躬身上前,拉住两匹马的缰绳。
厉沉修跨身下了马,看了眼身披盔甲,弓腰行礼的袁,神情淡漠道:“不必多礼。”
“谢王爷。”
袁仲直起了身,看着侍卫将二人的马牵到了一边,后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郁之宁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待郁之宁下来后,三人聚在宫门处,意思十分明显。
而袁仲却挪了挪步子,挡在了朱红的宫门中间,对厉沉修双手抱拳道:
“末将斗胆,敢问王爷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此言一出,没等厉沉修做什么反应,一旁的陈显却皱起了眉:
“袁仲,你这是何意?你以为你在同谁说话?出去带兵,回来连尊卑都不分了?”
“二殿下昨天便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圣上有所好转,让所有大臣,今日必须要进宫。你在此处拦着怕是有些不妥吧!”
陈显脾气直,话说出口也不给人留面子,这让袁仲有些难堪,干瞪着眼说不出话:“你……”
片刻后,袁仲反应过来,他眉头紧锁神情很是为难,躬身对厉沉修行礼道:
“王爷恕罪,末将只是听闻王爷前几日身负重伤,近几日还是好生修养为好。”
闻言,厉沉修抬眸轻轻扫了眼袁仲,并未计较他方才的所为,轻笑了下道:“本王身体无事。”
袁仲被那极具压迫感的一眼,看得背后发凉,后面的话梗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口。
片刻后,袁仲稳了稳心神,刚想反驳两句,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小太监垂首走了过来,对厉沉修行了礼:“王爷恕罪,二殿下已经在太和殿等着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