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很清楚的明白,益州东南面的荆州虽然不是自己的地盘却事关着自军防线的安稳,要是让曹操拿下南阳的话他将随时可以通过武关来威胁到长安,
而孙策要是拿下荆州的话就更为完蛋,因为他的兵锋将会直接威胁到自军的白帝城甚至是汉中地面,那么陈到他们也就无法专心的对南中展开攻略。八一中文网w≈w≈w≥.≤
所以对于胡车儿这虽然听起来有些道理却纯属于是靠瞎蒙而得来的结论,华飞是既没有反对也不表示赞同。
只是轻轻摇着头的在淡淡檀香味内道:“南郡南接长沙是西邻我军的白帝城,西南边又是刘表治下的武陵,北面更是交接荆州治守襄阳而东北面又是江夏,
这个地方就除了东南面的豫章郡外简直就是个八面受击的惨地,孙策要是攻击这里的话即便他能够乘虚拿下南郡,
也誓必会马上就面临刘表和我军的数面交击,所以这个地方对于孙策军来说就如同是个死地一般,我认为有周瑜等人相助的孙策是绝对不会自寻死路的去攻击南郡的。”
“长沙不是孙策的目标,现在连南郡也不是了,”素来对华飞敬佩的何曼见说,又看了一眼轻轻点头的张任和王昶,
瞪大了双眼的望着华飞高声问道,“那么主公您以为孙策这贼厮,究竟是想要攻击何处?”
华飞手指地图的朗声道:“很有可能是黄祖父子所镇守的江夏郡。”
“江夏?”
“不错,”何曼的不解声中,华飞转动微凉佛珠的朗声道,“江夏的南面为豫章郡而东南面又是庐江郡,这两处都为孙策军所占据,
尤其是在庐江郡的周遭除了西北面的江夏郡对它有威胁外已经稳如泰山,要是要是孙策军由此处联合豫章郡的自军同时起兵对江夏郡进行攻击的话,
那么取胜的胜算无疑会比攻打南郡与长沙郡要大得多,同时他在拿下江夏郡后还能获得来自庐江与豫章的支援,
更可以在站稳脚根后就配合豫章郡的自军对南郡再次展开夹击,从而两路齐攻的拿下刘表的南郡,随后再对……”
清凉厅内华飞手指军事地图的侃侃而谈,针对先拿江夏郡对孙策军的好处,由取南郡后再置重兵于豫章郡,再由豫章郡起兵与南郡两面夹击的拿下被切断联系的长沙郡,
乃至整个号称“粮仓”的荆南四郡,直至拿下江夏郡后可与攻打南阳郡的曹军相互配合等问题,一条条的进行着详细的分析。
直听得站在地图前的张任、王昶、鲍出乃至胡车儿、何曼等将们,全都纷纷的把头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大表赞同。
在听了华飞的一番分析后,众将们无不觉得,就算换成自己是孙策,那也定然是要先取江夏郡的,因为这个郡对荆州的关系实在是太大了。
最终华飞握拳擂在地图上江夏郡的位置,斩钉截铁的一锤定音:“综上所述,孙策军的最终目标必在此处!”
太好了!只要清楚了孙策军的主攻方向,那么就可以针对他们目标的做出更好防患,甚至还可以设下圈套的反击上一把,让想偷鸡的孙策军吃不了兜着走。
张任、王昶等将握拳对视一眼的满是兴奋之色。
正在这个时候,厅外忽有一名警卫高呼“报”字而入的对华飞施礼急禀:“主公,右平东将军——霍峻,由白帝城以飞鸽传来急讯!”
嗯?华飞闻报皱眉暗思,孙策既然亲自佯攻长沙郡的故布疑阵着想要分散刘表军的兵力部署,按理说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对江夏郡展开攻击才对。
边上的王昶身为华飞的司马,早已经由警卫手中接过情报的对华飞禀道:“主公,霍将军急报,在今日的凌晨时分原驻守于豫章郡的孙贲,
突然引军逆流而上的直取南郡,刘表守将王威兵少,连忙边死守南郡边向襄阳与我军的白帝城求援,
霍将军因为奉您将令要稳保白帝城不失,所以特意请示是否对势急的王威所部作出支援。”
挖草的,这他娘的就尴尬了!老子才刚说孙策军的目标是江夏郡,你马上就来报孙策军跑去攻打南郡去了,霍仲邈,你小子这是成心要拆华某人的台呀。
“耶!”华飞正下不了台时,忽见得胡车儿挥拳跃起的放声大叫,“俺料中了,哈哈哈……孙策军果不出老胡之所料,
这一次他们打的正是那兵力空虚的南郡,这回俺老胡可比主公您料得准呐,哎呀……”
胡车儿跳着叫着闹得正欢时,边上的何曼已勃然大怒的一脚将其狠狠踹飞。
最见不得这种得意忘形的人了,全军上下哪一个不知道他胡车儿就是一个蠢货滴?亏他也好意思张着那个臭哄哄的大嘴,乱蹦乱跳的大叫着自己料中了?八壹中文網
呸!你他娘的那样也能叫做料中,千年才能蒙中一回的个蠢货,你有那个脑子吗?俺老何都没敢说自己料中了哩,料中这等高智商的话何时轮到你说了?
想到这里,何曼大感不解气的咬牙追上那正翻滚着要爬起来的胡车儿,提脚照着他那肉多的肥臀呯的又是一脚踹去。
并放声大骂道:“你这该死的蠢货,主公好不容易才有一回料错,你安敢就这般在人前数落?莫非主公料错了你小子的日子就会变得好过?”
“何曼住手!”
正转着微凉佛珠在想着孙策军为什么不打江夏郡却反跑去攻打南郡的华飞,眼见得胡车儿被何曼骂一句就踹一脚的哎哎痛叫着翻滚不已,
心知这何曼力大,乃生恐再任他这样踹下去的话,那指不定能把个胡车儿给踹出那啥来的连忙伸手大叫着制止。
何曼听得华飞制止,乃不敢再踢的冲着胡车儿戟指愤愤骂道:“你这蠢货,俺老何怀疑你一准是那孙策军派来的奸细,否则凭什么主公一料错你就大感得意?”
“主公,俺冤枉啊!”胡车儿一听得何曼拿这么大一顶帽子对自己头上扣将下来,登时顾不得再捂火辣辣的娇臀张嘴就杀猪般的大叫道,“老胡打小就怕水,
俺长这么大就没有去过江东,如何会是孙策军的奸细呢,何曼这厮他这分明是在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