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女声传来:“叶大哥,你又说胡话,两位对不起。”
在听到sorry的一瞬间,白云瞬间炸毛,噌的一下站起来,紧张的看着墙。
隔壁传来声响,然后一个男的扶着一个女的走过来,女的说道:“我就王玉儿,这位是叶凡,我俩先来此的,你俩进来时,还以为是敌人才躲起来。”
女的蓬头垢面,看不清楚容貌,但那双眼睛的灵动,只要一看到,就会让你难以忘怀。男的短发,样貌俊朗,身子高大,眼神中正平和,就是看上去有一点不协调。
燕鱼点点头,刚想说话,就见白云眼光紧锁男的,忽的想到爹爹要把她许配给对方时,对方拒绝的画面,心中突的升起一股不可置信的想法,随后强忍着探究的欲望,对着两人问道:“那是我们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姑娘且慢。”王玉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说道:“你现在不便,更何况同是天涯沦落人,又都有一个对手,完全无须如此。”
叶凡说道:“我们也被宝树教追杀,所以你们放心吧。”
认真看着两人,燕鱼脑海里一道灵光,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们偷的宝树经。”
王玉儿点点头说道:“是我偷的,叶大哥是救我的侠士,受我拖累。我这有瓶解毒药,应该可以解皈身散的毒,你可以试试。”
燕鱼说道:“我中的是宝树教最新研制的皈身散,药性还不知如何,所以你的药这可能不起作用。”
王玉儿一听,有点讶异,说道:“那这可就难了,这药是叶大哥寻来的,可以称得上是灵药,我用它解去了唤灵丹的毒,想来对皈身散有效的。”
想到现在自己根本全身不能动弹,白云也不会丝毫武功,是个三等残废,再看对面两人,虽然女的受伤,但收拾白云应该没有问题的,要是再加上男的,对方根本没有算计的必要,于是说道:“那就谢过两位,白云。”
白云上前接过丹药,喂燕鱼服下。
王玉儿说道:“真是很抱歉,你们是受我牵连。”
燕鱼说道:“这不就是江湖吗,无须歉意。”
王玉儿又道歉。
两人来来回回几次,白云看的眼角直抽,他完全没想到一向冷艳的大师姐竟然有这一幕。
双方试探完,见对方真的没有什么算计,燕鱼这才好奇问道:“你是如何从宝树教盗到宝树经的,要知道宝树教可不同与其他六派,三百年来,根本没人能完成这个?”
“噗嗤~”
一直不作声的叶凡突的笑出声来,而王玉儿却是瞬间脸红了。
燕鱼一看就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连忙补救道:“是我唐突了,对不起对不起。”
摆摆手,王玉儿虽然脸皮泛红,但还是说道:“没关系,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估计过一段时间,你也会知道。”
说完,看着燕鱼和白云的一脸好奇,叶凡的似笑非笑,即使以她的脸皮,想到自己做的事,现在想想也是羞耻不已,便说道:“我是用易容术、缩骨功,以及画皮法混进去的。”
她说的含糊,但旁边的叶凡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再那吭哧吭哧的偷笑。
燕鱼和白云也是有眼色,知道人家说到这就够意思了,详细的也不适合继续打听。
他们是放弃了,可是王玉儿看叶凡的样子,干脆的自暴自弃,说道:“能偷到的方法很简单,我先用画皮法,画了张虎皮,再运转缩骨功化成虎形,加上易容术简直毫无破绽。变成老虎,之后找到宝树教的圣女,假装被她驯服,之后再趁机偷了宝树经,毕竟谁会防一只老虎呢!”
what?
白云脑子里全是问号。
但画面感瞬间有了,同时脑子里对画皮的固有观念,瞬间被冲刷掉,阴损恐怖什么的全都消散退去,只剩下一只老虎形象。悄悄打量一眼王玉儿,感叹一下这姑娘简直骨骼清奇,她是怎么想到这招的?
燕鱼也好不到哪去,感觉三观尽碎,武功的新世界大门就此打开。
王玉儿说出之后,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偷笑的叶凡,又想到对方看光了她的身子,没办法当时披着虎皮,又不能在里面加进衣服,退去虎皮时裸着身子恰被对方撞个正着,随后两人打斗,才引来宝树教的人,想到这于是更羞恼。
叶凡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还对着白云和燕鱼眨眨眼,说道:“你们能想想我当时看到一只老虎,嘴里衔着本书是什么感觉吗?简直和小说画本里一样,以为是神仙圈养的异兽,真的好生激动,跟在后面想去见见神仙,看看能不能学个仙法。”
请问,在荒野山林看到老虎嘴里衔着本书,你会想什么?
十个有八个,恐怕都想跟在后面看看。
还不等两人接话,就听王玉儿说道:“所以你偷偷摸摸的把我看的清光是吧!”
白云瞬间睁大眼睛,有瓜吃。
燕鱼也是,同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叶凡,宛如看个淫贼。
正在笑的叶凡,瞬间麻爪,对着王玉儿小声陪着笑道:“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会负责的,这就带你回家见父母。”
“呵呵!”王玉儿戳破他的话:“留书一封,孤身离家十一年,我要是有你这个不孝子,直接打死就是。这种人我可不敢嫁,要是真嫁了,你再留书一封。我要是没孩子还好,起码还能找户人家嫁了,但要是有孩子,那可怎么办!”
叶凡不说话了,他恨自己为什么多嘴,把这事说出来。他在外十一年,其实许多次都为年少轻狂悔恨不已,但越是悔恨,就越是坚持,不是因为梦想和信念,而是羞耻。心里多次发过誓,只要稍微有点成绩,就回家。但直到他徒步饶星球一圈,都没有做出大事,可到了西域又茫然不已,随后遇到王玉儿,接着被一路追杀,越接近京都,他越是茫然和怯懦,王玉儿也是看出,所以或明或暗的开解,可惜见效甚微。到此时,她也只能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