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村民手里拿着工具,奈何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赵刚银一时半会也逃不掉。
所以,他再次屈辱的被押进派出所。
“真不是我干的!”
“确实是我打了两拳,但是哪里打了几下就把人给打死的?!”
赵刚银头一次怂了,一直在为自己辩解。
村里面一堆人把派出所围的水泄不通,毕竟这是在村里面头一次出人命。
不少知青还来闹事,说村子有杀人犯,具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这下活也不干了,吵的人仰马翻。
“等一下!”
方志杰走出来,“其实杨承章不是被他打死的,而是中毒死的。我们把他遗体运到卫生所里面医生检查判断出来的。”
大家闻即色变,“什么毒?”
“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
之前找去上山的几个村民也出来解释,“是他把自己药死的。”
“啊??”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什么就是。
“老鲁家的,你们被偷的兔子,还有季家嫂子没了看家护院的狗、不少人家里面下蛋的老母鸡都是他偷的!”
季嫂子也大为吃惊,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居然是城里面的文化份子偷了她的狗。
“难道他是用的老鼠药?”
大家又看向男知青们,询问道,“你们去公社领过老鼠药了?”
因为七十年代老鼠多的很,钻粮仓、咬土豆、红薯、刚孵出来的鸡崽、鸭崽也咬死不少。
公社就向社员们发了老鼠药撒在墙角上,杀老鼠就容易多了。
知青们否认道,“我们住的地方很少看见过老鼠,没有领过老鼠药。”
被偷过东西的村民也不管是不是老鼠药,只觉得头上气的冒烟。
“这文化高有什么用?还做这些偷摸狗盗的东西!”
“就是,咱们妇女搭火班子做给他们的饭用的可是招待粮,是我们都吃不上的好米,好大豆做出来的豆干!”
冯宝如对那群知青的傲气早就看不顺眼了,每次都瞧不上她这个乡下妹。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群人叫她乡下土妞!
趁着这机会,她怎么也要奚落几笔。“知青?我看叫小偷差不多!”
“说什么你?”
冯宝如这句以偏概全的话成功引起了知青的愤怒。
“难道我说的不对嘛?”
冯宝如腰杆板正板正的,说话理直气壮。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简直愚不可昧!”
几个男知青也想和她理论一番,但是又想起那句好男不和女斗。
何必把自己也整成骂街的妇女一样。
“怎么,说不出话了吧?”
冯宝如挺得瑟的插着腰。
知青们脸都气红了。
被偷东西的村民哭丧着一张脸,自己东西就是白白给那臭小子糟蹋了。
人都死了,东西定是问不回来。
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大家对知青的态度也开始有了很大的转变,两边的关系变得微妙的很。
赵刚银还是被公社进行了一周的教育才能放出来。
他这几天也听说了杨承章的事情,怪不得那天他看起来就不太正常,像个死鱼一样。
看着是挺安分老实的,居然药死了村里面养的不少牲畜。
药?
赵刚银猛的打了个激灵,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
是那天杨承章掉下来被他捡到的,听说这药比公社发的老鼠药还管用。
赵刚银手里捏着药,眼睛眯起呈倒三角型,眼里闪过恶毒的心思。
他觉得这次有机会让仇人直接没命,还能够悄无声息。
虽然这次是多少带点麻烦给他,但也有意外的收获。
这包药就是苏瑾和江衡的催命符。
~~~
江衡家。
苏瑾见家里面的院子里腾出的地挺大的,但是就种了些芥菜、豆角、白菜、生菜。
品种是少了些,倒是菜长的不错,连个虫眼都没有,叶片也是大片大片的。
苏瑾将地倒腾了一番,自己还想吃点其他蔬菜,光这几样太单调了。
她从系统买了西红柿、茄子、辣椒、葱、西瓜、西蓝花。
还有樱桃萝卜,她也想试一下泡椒腌萝卜。
香菜也得种上,种上去,搞调料是必不可少的。
苏瑾将后院的地划成一块一块的,分别都给种上。
江衡回到家一看就是自己的媳妇白嫩的手都是抓满泥,还时不时的擦汗。
还把一些泥给沾上小脸蛋。
“你这是在种菜?”
“对啊,家里面吃的蔬菜来来去去就几样,我去了供销社买了些种子回来。”
苏瑾自然不会说是从系统里面买的,来这也有一段时间了,了解到这里的人们买种子也都是去供销社买的。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江衡语气有点不高兴。
江衡手里拿了块沾湿水的毛巾,动作娴熟轻柔的捧着她的小花脸擦干净。
嘴里还一直嫌弃的道,“这脸,脏兮兮的!看的就嫌。”
“和泥土打交道就是免不了脏的啊!”
苏瑾气鼓鼓的反驳。
“你身体会吃不消。”
自己的小媳妇在大太阳底下暴晒挖地,这种活他来干就行。
他身子骨硬朗,来五个苏瑾都能扛在肩上。
“这倒不用什么都麻烦你,你看,我现在都种好了!”
苏瑾往埋好的种子撒水,嘴里还兴高采烈的哼着歌儿,表情还带着点小骄傲。
以她的手法,种出好菜来不是指日可待吗?
殊不知,身后的男人看到这手法,不禁脑仁一抽,大掌扶额。
他该不该告诉她这根本就种不活的,还费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