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一口一口的吃完,江衡放好碗筷。
他看了一眼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的苏槿,心里有点恨铁不成钢。
就是这样就累的不行了?
看来是很久没有锻炼过身体了,不能再让她怎么娇了。
不然以后事情到一半,她就喊累!
再挤出几滴眼泪,不是专门让他心肝疼的吗?
嗯,他认为有空就得将苏瑾拉出练练身子骨是非常有必要的。
江衡自己十分肯定的点点头,他得要先想想怎么来训练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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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人举报倒卖粮食这件事,赵家差一点分崩离析。
赵政文也许久没有出过门,一直在家休养着身子。
也是在暂时的伏蛰,到时候再动手。
赵家。
赵政文坐在主位上,除了利春花,其他都坐着一块。
“唉。”
赵政文叹了口长气,他苦心经营,结果毁于一旦。
“爸,你别担心,等过了些风头,咱们就偷偷的把剩下的粮食给给运去来。”
赵刚强就笃定事情能够按照他计划顺利进行,毕竟做投机倒耙的也有好几年了。
中途带红袖章一个个抓人搜查都没抓住他,他也是个充满经验的老手了,这点大风大浪还不至于被吓到。
赵政文有点犹豫,他就是怕万一又出了什么担子,全家都不保了。
说不定还得被枪毙!
“这样能行吗?要是再出个什么意外~~”
一贯横冲直撞的赵刚银可是坐不定了,“爸,你这是在想什么?多大点事?你害怕了?”
利春花上前抓着他,摁住头就是一顿打,“怎么回事?无法无天了你?用这种语气和你爸说话?”
赵刚银也是气急败坏,家里面除了这条发家路径还有什么能挣钱?
靠着一大口子在队上累死累活,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赚的那点工分钱吗?
赵刚银生气的鼻孔张的大大的,一股气全往外冲。
“看你们吧,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完,怒气冲冲的摔门离家而去。
不是赵政文他害怕了,而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还有很大的潜在风险。
他这段时间也是惴惴不安,就怕出个岔子。
赵刚银走在路上,今天他一直关注着江衡还有苏槿的动向。
这几天他知道江衡托了村里面的老许带了红糖。
老许是负责养公社的马,平时拉货什么的都靠老许赶马的。
因为公社供销社红糖是稀缺的,要到镇上的供销社才有的卖。
“哟,老许,你从镇上回来了啊?”
赵刚银大步向前,一把揽住老许的肩膀。
不认识赵刚银的为人,还以为他和老许是什么忘年之交呢!
“你来这干嘛?”
老许大惊失色,这村霸怎么找上他来了?
他就是把马拉来这片草地吃下草而已啊。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
老许挡住他的靠近的步伐,“行了,有什么就在这说吧。”
“你今天又去镇上了?”
赵刚银的目光全是放在板车上,目光梭巡。
“没有,我今天是去县里面了,去的是临浮县。”
老许也不怕了。自己年纪也大了,要是动手打他这老骨头,赵刚银就不是人,公社也会抓住他的。
“临浮县,难怪去三天,算是远门了。”
每次都是赵刚银有一搭没一搭的主动找话题聊天,这让老许十分不解。
他又不是什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一张老脸全是褶子,为什么赵刚银一直驻足在这?
要是叫他买东西,直接开口说一声他都会帮忙带的。
“哦,我也听说了,临浮县产的红糖特别甜,放一点进去水里搅和摇匀都能甜到心坎去。”
赵刚银现在目的就是要引出了红糖。
“对,村里面都知道我去临浮县,老鲁家的、江衡家的,他们都有糖票。给我钱叫我帮忙带回来。
这临浮县产的甘蔗最适合做糖的,红糖的纯度也高,不少人去那就是为了买糖的。
这县里面不少公社都是靠种了甘蔗,办了红糖厂,经济条件才慢慢好转起来的。”
赵刚银根本没有认真听老许讲话,全程一直在“嗯,嗯”。
他捡起地上一块尖尖的石头,在老许转身之际,对着马屁股就是重重一击。
“呜~哼!”
突然受到惊吓的马前蹄立起,导致板车上的东西滑在地面。
赵刚银又偷摸着往马身上砸石子。
马立刻就拉板车在路上横行无忌。
老许吓得魂都没了,赶紧迈着两条老腿上前去追。
赵刚银翻找着货物,发现了两包红糖。
不用说,这两包一定是老鲁家的,还有江衡的。
一般货帮忙带到的话,老鲁家的都是鲁老太火急火燎的赶来先领。
因为她最怕吃的一点亏。
要是来迟了,剩的东西就是别人挑剩下的,是不好的。
赵刚银将两包红糖打开,将一包的一点红糖分去另外一包。
再将药粉全部放进去量少的那包红糖搅匀。
老鲁太一来,一定会挑那包份量多的红糖。
那么如此份量少的,就是江衡和苏槿吃的了。
他面目狰狞的狂笑,臆想着一天苏槿和江衡被发现意外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