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娟双手往自己的头发一抓,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乱七八糟的。
她咬了咬唇,心一横,用尖锐的指甲掐进狗剩的皮肤里。
“哇!!!”
小孩子,受不了多少疼。
指甲掐进肉里面,就是钻心的疼。
狗剩敞亮嗓子就大哭一场。
叶梅娟眼神发狠,这还不是江衡那狗东西逼她的。
她觉得好不够,从一边的柳树扒下根柳条,往狗剩的腿子抽。
“啊!!”
狗剩由哭声变成凄厉的惨叫声。
附近不少人探头出来,看到的是一对生面孔的母子。
他们在地上坐着哭,孩子的母亲头发乱糟糟的,鸡窝都比她整齐不少。
身上穿的一条裤子,大腿处位置还缝着颜色不一样的布丁。
衣服上包着泥浆早已经认不清本色。
小孩就穿了一个背心褂,也是旧的发黄,脚下穿着不适合他脚的大拖鞋。
大家心里感慨,好可怜的一对母子。
叶梅娟见到看热闹的人多了,大闹一场的机会来了。
她掩面而泣,“大家能帮帮我吗?我是江队长的姑姑。想来投靠江衡,结果连门都不让进。还吃了一口的灰!”
在场的人道,“这最起码还有情分啊!”
叶每梅娟开始在地上耍这无赖的,口口声声道,“我爸在天之灵一定会后悔,养了白眼狼。”
江衡开口,“白眼狼?我看你是形容自己差不多。明明在隔壁村子混的好好的,海来这里做什么?”
叶梅娟向周围哭的大喊,“还不是前几天那场大雨,冲坏了不少庄稼。
我们都没有粮食吃,就希望能在江衡吃一口。”
不少人觉得叶梅凤可怜,不断劝说江衡。
“江衡你就帮帮她吧。”
“好歹是你家的亲戚,难道眼睁睁的看她在外面哭吗?那也是丢自己的脸面啊!”
….
围着的人就一直在劝说江衡。
江衡表情冷的吓人,没有丝毫因为情分而动容。
他想知道,到底出于什么原因让叶梅娟不要脸皮的大哭大闹。
他还记得自己的爷爷曾经说过,叶梅娟恨不得离得他远远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找上门来。
也是按叶鸿志说所的,几乎二十来年没有再见过他回来。
而叶梅娟还有叶浩明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只要保全自己,都能动手打自己的老父亲。
这其中没有利益的趋势,那么叶梅娟怎么会上门辛辛苦苦演演戏?
就为了几斗米?
这就是江衡怀疑的点
他表面应下,就是要看看她究竟打什么算盘。
江衡开门见山道,“你想让我怎么帮?”
叶梅娟内心大喜,上来张嘴道,“我就希望吃顿饱饭就行,如果能让我住几天更好了。”
住几天?
苏槿心想,她咋还不上天呢?
见江衡没有说话,叶梅娟立刻哭嚎,“不是我存心想占你们便宜,而是我们有家不能回啊。”
她扒开自己的长袖露出自己的胳臂,触目惊心的淤青。
“这是我老公打的!这几天没有粮食,他就拿起出去。
她打我还好,有时候还打伤了孩子。
我这是想躲几天,也让孩子清静清静。”
苏槿一眼看出那淤青就是假的,小儿子手臂上的指甲印还是“新鲜”的。
可见,他们有预谋的来装可怜,让后住进自己家里面。
江衡冷冷开口,“只能让你住今晚,不能再多了。”
叶梅娟刚想开口要求住久一点,被江衡的眼神压制得死死的,嗓子都不敢开声了。
她转念一想,这也不错。
要是叶浩明来,还住不进去呢。
叶梅娟得偿如愿的留宿在江衡家。
她眼神老是乱瞟,不知道在观察些什么。
苏槿双手环抱着,“喂~今晚你们睡哪。”
叶梅娟看了她葱白的手指指向的地方,是平时放柴的地方。
她脸上的笑意有点勉强,“难道就没有其他地方住了吗?”
苏槿:“不是你说只要住在这,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叶梅娟怎么知道这死丫头连点脸色都不给。
她看江衡在洗澡,想趁着这间隙欺负她。
叶梅娟横眉竖眼,颐指气使开口,“这里由得你做主吗?还有说好好招待我的,还不干净做晚饭!”
狗剩也跟着指使苏槿,“快,快去给我们做晚饭!我要吃肉,快给我吃。”
这母子变得和土匪上门似的。
苏槿也不给他们任何好脸色了,“我叫你睡哪就睡哪。还想叫我做饭,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吃晚饭了。”
叶梅娟凶相毕露,“吃完了?难道你就不能再做一顿给我?江衡娶你回来是干嘛的?连招待客人都招待不好。”
苏槿觉得,有些人就是得顿顿打,不能太惯着。
给她棵树爬,就以为自己登顶山巅,是虎大王了。
苏槿专身进去厨房,叶梅娟看到得意一笑。
对着狗剩说自己的心得,“你看,以后你要娶了新媳妇,得多鞭打鞭打,不能太惯着。”
狗剩点点头,“对,干活不好的直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