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过来一年最高兴分完粮食的一天,又马不停蹄的开始种粮食了。
陶新悦摸着手里的茧子,眉头蹙的紧紧的。
这几天下地干活可累死她了。
手都变得粗糙了。
王曼青见到陶新悦的手心长起了茧子,心里一阵得意。
她路过陶新悦的床,俯下身子,“手长茧子啦?我劝你还是放宽心!以后下地干活弄的灰头土脸的,你不得还像个娇小姐一样哭天喊地的。慢慢的,以后你就会变成你最讨厌的村姑模样。”
陶新悦被这么一挑衅,心里埋伏的火气倾刻像火山爆发一样爆炸。
她扭头,一巴掌打在王曼青脸上。
这一巴掌使的劲太大,把王曼青都摔的倒地了。
周围的吵闹声停住,几乎一秒间变得静悄悄的。
王曼青从地上爬起来,“你居然敢动手打我!看我不挠死你!”
几个女知青上来拉着王曼青,“别打了!打架的话可是要被记过的。”
几个女知青出来调节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新悦同志,你先动手打人的确是你不对。你必须先道歉!”
陶新悦很是无所谓的挑了挑眉,看样子不像是个知书达理的淑女,倒像是个街头混混。
“道歉?就她,我再打她一巴掌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陶新悦又给了王曼青一巴掌。
王曼青脾气也不是个好的,“你们别拉住我!看我揍不死这婊子。”
陶新悦没有一点带怕的,“你尽管来!”
“住手!谁允许你们在这大吵大闹的!”
妇女主任神情严肃的走过来。
她以前也是知青,还是最早下乡的那批知青。
她正色严厉开口,“你们是知青,读过不少书。怎么能破口大骂,还动手打架?有这个精力,怎么不去学习工农知识,建设事业?”
王曼青、陶新悦不敢吱声,垂着脑袋受训。
“最后,你们两个人各自写一篇一万字的检讨书给我!”
“知道了。”
送走妇女主任之后,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下午要上工的时候,陶新悦请了假躺在床上。
心情烦躁到极点,扯着头发内心呐喊。
又要干活,该死的下乡什么时候能结束。
她可不想待上好几年。
“送信的来咯!”
“来拿信了!”
窗外,一抹军绿色的身影让陶新悦猛的冲下床。
她跑到邮递员面前,“有我的信吗?”
邮递员需要跑遍整个公社送信,这也要求他们必须记住每个人。
“有你的,你等等。”
他从绿色大布包里一抽,递给他。
陶新悦急急忙忙的接过信,正要转身回去,邮递员叫住她。
“你们女知青还有好多信呢!都给你拿回去了。”
陶新悦放在桌子上,无意瞥到最上面的一封信,是寄给王曼青的。
鬼神差使的让她拿起那封信。
陶新悦撕开信封,看到信的内容,神色突变。
这封信是王曼青她爸王天乔寄来的。
内容是大致是,王天乔得到消息,知青们一时是回不到城里面的。
陶新悦的手一直在颤抖,一时半会回不去?
当初下乡可是说二三年就可以回城的。
她继续往下看,王天乔为了王曼青一个好出路提了几个建议。
第一就是,争取公社上的空缺的岗位,这样在乡下的条件会好很多。
第二要不断争取多表现,勤干活,思想表现的积极点。
这样就可以获得去工农兵大学的入学。
第三,也就是等待时间最长的也最不确定的一条———等高考恢复,这起码得等三年以上。
陶新悦打开家里面寄来的信,和王天乔说的也差不多。
她是是一时半会也会回不到城里面了。
她失魂了坐在床上,现在回到村里面最快的一条路就获得去工农兵大学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