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鱼暴跳如雷,“是啊官府有什么屁用!官府一个月前差点都被你烧了,连知府大人你都打了一顿。江小鱼,你真是没救了。”说完,招呼弟子将江行云给丢到马车上。
“江大鱼,你要送我去哪里?”见他动了真格,江行云忙问。
“送你去燕京治治你的脑子。”
自三年前,自己女儿落水昏迷三个月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用二弟的话就是,从一个傻子变成了一个疯子。以前虽迟钝了些,但好歹舞刀弄枪,有个土匪的样子。可如今,寨子里调戏师兄撩拨师妹,寨外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方圆十里,被她弄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众人闻之变色,见她就跟躲瘟疫似的。江蓠寨一生威名怕是要毁在她手里了。
这不,今天为了偷看洗澡,竟将寨子里的锅都给砸了,逼得一群师兄弟去河边。
看着马车越行越远,江大鱼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毕竟是养了近二十年的闺女。
风雪里,江行云的声音又传来,“江大鱼,你好歹给我整点盘缠啊!我知道你把私房钱藏在茅……”
江大鱼反应非常快,拔出浮云刀就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扔了过去。
“啊。”那个声音及时止住。
江大鱼倍感轻松的拍了拍手,明明是送瘟神嘛,干嘛要难过。
江行云被捆绑得像皮皮虾一样,撅着屁股跪在马车里。
距离她屁股一公分处,插了一把刀,稍微偏手,绝对将她屁股劈成两半。
江行云头冒冷汗,怒道,“那老鲶鱼真下得了刀啊,是不是亲生的?嬷嬷,帮我松个绑呗?”
车里还坐了老嬷嬷,是寨子里做饭的婆子。
“大当家说了怕你惹是生非,到燕京成亲之后再给你松绑。”
车行了一天,她还真不给江行云松绑,想来嬷嬷定是嫉恨自己砸了大铁锅。江行云只得爬起来要找赶车的小川子。哪知车身突然一晃,眼看要吃个倒栽葱,身后的嬷嬷突然起身扶住她。
“谢谢……”
还没来的说出谢字,嬷嬷手上用力,扣住她后颈往车底板上狠狠一摁,一只箭贴着江行云的后背飞过去。
“大小姐,嬷嬷有埋伏。”赶车的丫头小川子大喊道。
寨子里除了江行云,从丫鬟到做饭的嬷嬷都会点武功。这嬷嬷力足劲狠,江行云的脸直接砸在地上变形了。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来,嬷嬷如拧小鸡一样将她整个人提起,再用力一掀。
江行云如陀螺在原地转了360度避开一柄斧头的突袭之后,重心不稳,整张脸重重的撞在了车壁上。
鼻血四溅,江行云两眼翻白,心道:完了完了!她的脸铁定毁了。
“小川子,带大小姐出晋地。她就算死,也要将她尸体送到燕京。”嬷嬷大吼一声,跳下马车迅速杀出一条口子。
“好!”
车冲得飞快,颠得江行云生无可恋。
她试图爬起来,突然看到马车后壁被斧头凿了水桶大小的洞,她慌忙喊小川子停车,却听到小川子叫道,“大小姐,前面有个坑,我们这就冲过去。你忍着点,可能有点颠。”说完,手中长鞭一甩,马拽着车飞出去。
“小川子,去你大爷的!”
江行云的嚎叫声远远传来。
“小姐,我自小就是孤儿,哪里来的大爷啊。”马车过了那个大坑,马车竟突然变轻,车速也快了许多,小川子开心的回头看一眼。
这一看,魂都吓飞了!
车后壁有个大洞,而大小姐,不知道被甩到哪个旮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