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手里端着一杯茶,踩着莲步,顾盼生媚的进来。每走一步,水波晃,胸前也晃,白花花一片,特别是江行云在房顶的视觉,看得鼻血都差点冲出来了。
“殿下请用茶。”余瑶走到萧蔚身边,将茶杯放在了小几上。
萧蔚放下手里的棋子,目光落在了余瑶的脸上。
余瑶顿时脸色酡红,垂着眼睫,再度靠近萧蔚,“殿下,妾身伺候您更衣吧。”
萧蔚闻言,身子往后面的梨花枕上微一靠,一副任君采撷的撩人姿态。
“靠。”江行云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余瑶单腿跪在小几旁边,然后俯身去脱掉萧蔚的衣服。这个动作特别暧昧,萧蔚的位置,几乎不用抬眼,便能看到余瑶傲人的双峰。更重要的是,余氏整个身子都几乎压在了萧蔚身上。
江行云眼见余氏的手放在了萧蔚胸膛,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扭头便要走,哪晓得,脚下突然一空,那好好的房梁竟突然断了,江行云尖叫一声,直接塌陷的地方砸了下去。
江行云如同高空摔下去的蛤蟆,四肢大开,姿势十分狼狈。好在地上铺了很厚的地毯,她才没有直接给摔晕过去。
不过,她也是疼得好半响这才缓过气来,然后尴尬的抬头,看到余氏保持着方才那个姿势,神色惊骇的盯着自己。至于萧蔚,目光冷淡,并没有因为她突然的从天而降,有一点波澜。
“你!”余氏抬头看了看房顶,又看了看江行云的脸,这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你这贱婢,怎么会在这里。”
“抱歉。”江行云忙不迭的爬起来,“真的是误会,误会。”
“出去。”
萧蔚开口。
江行云点头,顺势捂住自己的眼睛,“好好,我这就退下。”说着,就往外走。
哪知刚转身,萧蔚声音又传来,“你站住。”
江行云莫名其妙的回头,看到萧蔚目光如冰雪锁着自己,“本王让你站住。”说吧,看了一眼余氏,“侧妃,你先回去。”
余瑶身子一晃,面色由红转白,又转青,然后尴尬的爬起来,对着萧蔚倾身离开。
临走时,她目光如刀一样,狠狠的剐过江行云的脸。
江行云叹口气,等余氏离开后,她道,“殿下,是奴婢不对,大可别的惩罚奴婢。您方才此举,岂不是陷奴婢与不义,这可是真的得罪了余氏。”
她同余氏并没有什么瓜葛,如今,怕是真是结下梁了。不过……目光下意识的扫向了萧蔚的裤裆,江行云竟有点好奇,面对余氏那样的尤物,萧蔚这盘蚊香有没有反应。
萧蔚却根本没有理她的抱怨,语气冰冷,“你到底要做什么?”
谁料,眼前的站着的人,却对他问题视若未闻,一双眼睛,正在自己腿间乌溜溜的转,那炙热的目光,就差将他裤子烧出一个洞来。
“你看什么!”
萧蔚将长衫猛的一掀,挡住了腿间,高声呵斥道。
江行云这才惊醒,自己竟一不小心当了盯裆猫,面色顿如火烧,尴尬的解释道,“我……我,我是来有问题向殿下讨教的。”心里却是惊叹,她先前无意中摸过萧蔚的尺寸,那尺寸,绝非一般,可方才,他裆下竟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反应。
完了完了,面对余氏那种尤物,他这蚊香果然点不起来啊。
哎,江行云心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活该她上辈子撩人无数,惹下一大堆桃花债,现在上天安排了一个娘炮来折磨她。
可是,琉璃灯下,萧蔚那张脸,生得就让人神魂颠倒,特别是眉宇间那侵略性,根本让人无法抗拒啊。真是越看越诱人。
“赶紧问,问了滚。”
萧蔚让她盯得十分不自在,起身整理衣服,结果手肘一抬,碰到了余氏方才小几上的茶水,茶水倒在身上。萧蔚深吸一口气,看着撒了一身的水和茶叶,似有一腔火气隐忍即将爆发。
江行云赶紧掏出丝绢,上前替他擦拭道,“没有烫着殿下吧?还好水不多,就湿了中衣,不过殿下身子不好,得赶紧换掉,不然极易感染风寒。”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旁边还有一套衣服,便小跑着过去取过来。
萧蔚起身,走到旁边的屏风处,展开手臂。
江行云将赶紧的衣服搭在架子上,然后走到他身前,替他解开中意上的盘扣。这些盘扣做得非常精致,但是解起来也非常的麻烦,特别是此刻靠得他非常近,淡淡梨花香飘来,她觉得有点神智飘飘,手也用不上力。
待她解完中衣上的盘扣时,额头上竟有细密的汗。
萧蔚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解衣服的动作,道,“江小鱼,你到底要问什么?”
江行云动作一顿,抬起大眼睛,望着他,语气有些忐忑的看着他,“殿下,您真的不喜欢……女人吗?”
旁边是琉璃灯,灯光自他头顶洒下,让他本就无可挑剔的脸更渡上一层柔光,往日那入浸冰雪的双眸此时也柔和起来,那微微张开的薄唇,如沾了露珠的唇瓣,真是……斯人如此好看,越看越好看啊。
江行云心下一动,双手揪着他的领口,然后猛的踮起了脚,将脸凑近他。
两人隔得这么近,呼吸交织在一起,江行云眸光似水,望着他好看的脸,最后停顿在了他漂亮的唇瓣上,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念。
她好想尝尝,这味道。
想及此处,她用力踮起脚,张开薄唇,正要咬下去,萧蔚却将头微微一偏,“江小鱼,前两日,你还说萧定只要一日未娶,你便纠缠一日。现在,你是什么意思?”
唇角只擦过他下颚,江行云面色又红又尴尬,她却如豁出去一样,并没有放开他,而是更紧的抓着他领口,道,“殿下难道不知道女人善变吗?前两日,我的确是喜欢四王爷那款既温柔又善解人意的美男子。可我现在换口味了,我突然喜欢上阴晴不定,腹黑又满怀心机的狐狸精了。”
方才她嘴角只落在了下颚处,却像一阵星火,瞬间燎原,就连他眼底如冰封的双瞳,也渐渐化开。
他竭力抑制住那自心头涌起的如潮水般的情绪,道,“狐狸精?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