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们祖宗”
虽然司书说的是事实,但是这句话在时透一家听来,无疑是只有疯子才会说出来的话。
果然,正如司书所想的那样,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不久,屋内就传来了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
“三……二……一”
心中默数到一的时候,司书往后倒退一步,随后身体一侧。
与此同时,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一个健壮的男人从中冲了出来。
高举着手中的斧头,男人还大吼道。
“哪里来的疯子,滚远点!”
说着,他还下意识地挥舞着斧子,向前砍去。
然而,时透三郎没有想的是,司书连他什么时候出来都算好了,早就不在门后的位置上了。
尽管他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司书,但是见到门后没人,时透三郎还是愣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愣,让他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落下的斧子没有办法收回,砰的一声就砸进了门前的土地当中。
“这……”
看着砸进土地当中的斧子,时透三郎的大脑当中不禁思考起来。
“人呢?刚才的那个家伙呢?”
就在这个时候,司书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我说,我不就说个事实么,至于这么激动。”
转头看去,时透三郎看着抱着肩膀的司书正站在一旁看着自己。
“父亲,外面怎么了!”
两道稚嫩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随后两道身影从着急的跑了出来。
兄弟二人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头发也都是黑色渐变绿色的长发。
哪怕是司书,在见到的第一面也没有认出哪个是时透有一郎,哪个是时透无一郎。
当然,现在的问题并不是分辨出兄弟二人谁是谁。
见到自己的孩子出来,时透三郎顿时大吼一声,着急地说道。
“有一郎,无一郎,你们两个赶紧回去,照顾好你们妈妈,别让这个疯子伤害到她!”
听到时透三郎这么说,司书顿时眉头一挑。
听这句话,这个时候的时透霞就已经因为身体的过度劳累而染上重感冒了。
心念一动,他就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如此同时,告诉自己孩子照顾好自己妻子后,时透三郎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试图将斧头从大地当中拔出来了。
但无论他如何用力,斧子都像是长在了大地中一样,没有丝毫的动静。
正在这个时候,司书弯下腰,一把抓住了斧头。
只是轻轻一提,就将时透三郎费了老大劲都没拔出来的斧头给拿了出来。
看着司书如此轻松地做到了这件事情,时透三郎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他的心中更是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想。
要是司书真的想对他们一家不利的话,恐怕自己父子三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在时透三郎愣住的时候,司书则是一把将斧子塞进了他的怀中。
“拿好,这是你吃饭的家伙吧,别拿来吓唬人了。”
一边说着,他还朝着屋内看去。
“病人呢,让我看看。”
“你干什么!”
发现司书朝着屋内望去,时透兄弟当中的一人顿时跳了出来,挡在了司书的面前。
“你这个连卑鄙的家伙,想对我母亲大人做些什么!”
“这家伙应该就是时透有一郎了。”
听到这句话后,司书瞬间就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那旁边那个没有说话,但是依旧张开双臂挡在自己面前的,应该就是时透无一郎了。
虽然是兄弟,但是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在性格上可是算的上天差地远。
身为兄长的有一郎不仅性格上毒舌冷淡,说起话来更是毫不留情面。
而身为弟弟的无一郎就要“文静”一点,性格开朗,待人也是相当友好。
“我是医生,来给你母亲治病的。”
摊开手,司书示意自己并没有携带什么武器。
“医生?”
握紧斧头,时透三郎仔细打量着司书,脸上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
自己的妻子时透霞生病这件事情,除了自己三人知道以外,就只有之前他去拜访的那几名医生知道了。
但从现在没有治好就可以看出,那些医生对时透霞的病情显然是无能为力。
“莫非,眼前的这个家伙是那些医生认识的人,请来帮助我们的?”
按照那些医生所说,妻子的病情相当严重,走寻常的方法很难医治得好。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有略显“疯癫”的司书来用不寻常的方法治病。
而身为一名怪医,有点奇怪的行为举动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越是朝着这个方面想着,时透三郎就觉得越是有可能。
将手中的斧头放到一旁,时透三郎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司书的手拼命摇晃到。
“这位先生,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爱人啊。”
一边说着,这名男子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流泪的迹象。
“请放心,只要你能治好霞,无论是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付给你的。”
看着态度忽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时透三郎,司书只觉得有些没反应过来。
本来他都做好了其他说辞的准备,但现在看来,应该是用不上了。
况且,还是看上去疑心最重的时透三郎反而先相信了自己。
“呃,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治好她的。”
连忙将手从时透三郎的手中抽出来,司书咳嗽了两声,说道。
“事不宜迟,先让我去看看病人的具体情况如何吧。”
“好!这边走。”
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时透三郎顿时带着司书朝着屋内走去。
“还没有请教先生你的名字。”
“司书,叫我司书就可以了。”
点了点头,时透三郎朝着时透兄弟喊道。
“有一郎,无一郎,你们两个别站在那里不动了,赶紧去烧点热水,给司书先生泡杯茶!”
面对父亲忽然转变的态度,时透兄弟也是摸不着一点头脑。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似乎都希望对方能给自己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最终,他们只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疑惑和不解。
无奈地耸了耸肩,有一郎和无一郎叹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们还站在这么做什么呢。
只能是去按照时透三郎所说的,烧热水,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