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在司书遇到妓夫太郎和小梅的那段时间,他也遇到了鬼化后的童磨。
那时候的童磨,已经成为十二鬼月之一。
并且,还是上弦之六。
他和当时的上弦肆和上弦伍,三只鬼一起找到了自己。
自己在激战的过程中,从童磨的口中得知,上弦叁已经诞生了。
当时,他通过童磨的描述,似乎知道了上弦叁的身份。
愤怒的自己直接一刀斩杀了上弦肆,随后就想要从童磨口中逼问更多。
只可惜,那家伙跑得太快了。
不仅如此,从现场的痕迹来看,那家伙在离开战场之后,还大肆屠杀了一批人类。
往后的岁月中,自己也曾搜寻过。
但最终还是因为鬼的传闻过于稀少的原因,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线索。
就算自己曾经去怀疑的地方寻找过,但那里,早已经物是人非。
不单单是人早已经不在,就连周围的建筑,都已经完全不同。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如同司书和珠世等异类一样,能够经历得住时间的消磨。
而直到今天,遇到了那只名为“绅里真人”的鬼之后,在和其交战之后,曾经尘封的记忆又一次浮现。
那家伙的上弦叁名号毋庸置疑,两枚瞳孔中的文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如此,那之前的上弦叁去哪里了。
被猎鬼人给斩杀了?还是说通过换位血战被击败了?
亦或者说,童磨告诉自己的上弦叁,一开始就不存在。
话语逐渐放慢,司书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仔细想想,当时的童磨根本就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更何况,凭借自己对他的了解,童磨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
那家伙唯一会对自己说谎的,就是说不会吃了自己。
也就是说,当时的上弦叁确实已经存在了。
一想到这里,司书也就陷入了沉默。
下意识地,手指稍微用起了些力气。
“咔嚓。”
清脆的响声过后,茶杯被他给捏成了碎片。
“司书先生,您没事吧!”
见到茶杯被司书给捏碎了,一旁的祢豆子连忙关心起来。
一边说着,她还想去拿医疗箱过来。
“没事。”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司书淡淡一笑,随后将茶杯的碎片丢到桌子上。
甩了甩手,示意自己没有受伤。
看着司书那洁白如玉,完全看不出任何伤口的掌心,祢豆子这才放下心来。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没注意,我们继续。”
将故事给讲完之后,听的意犹未尽的众人还想要让司书再多讲一些。
但司书,却以自己有些累了为由,推脱了。
考虑到昨晚发生的一切,杏寿郎等人也知道司书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因此,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
“司书先生,那下一次,你一定要讲给我听哦。”
站在房门口,祢豆子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司书,笑着说道。
“下次,再多讲一些故事给我听吧。”
温和地看着祢豆子,司书应道。
“好,有机会的话,祢豆子你想听多少,我都讲给你听。”
“有点敷衍哦。”
朝着司书摆了一个鬼脸,祢豆子的脸颊有些红润。
“不过,司书先生你还是先休息吧,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嗯,麻烦你帮我把门关好。”
点了点头,祢豆子乖巧地把门给关好了。
转头,司书看着窗外的白云蓝天。
瞳孔有些发散,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伴随着嘴角逐渐勾起的一抹微笑,他紧绷的眉头也逐渐舒缓开来。
等到下午时分,他才睁开了眼睛。
“再去看一看好了。”
大致思考了一下,司书已经计划好,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经历过这场战斗之后,重伤的炭治郎等人想必会迎来一段时间的休息和恢复期。
而杏寿郎,大致也会留在鬼杀队中。
既然如此,自己就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去重新找寻一下了。
这一次,司书的心中有一个预感。
自己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一些之前没有发现过的,真正有意义的东西。
拿起纸笔,简单的书写之后,司书留下了三封信件。
最左侧的一封,是留给炭治郎和祢豆子等人的。
里面记载的,自然是对他们的期待以及美好未来的祝福。
中间的一封,则是写给产屋敷耀哉以及其他的柱级队员。
里面,提到了一些鬼杀队涉及较少的,关于十二鬼月的信息。
至于最右边的一封信,则是寄给珠世的。
里面写的,是自己此行的去处和目的。
不仅如此,司书还希望,如果可以的话,珠世能够陪同自己一起前往那里。
“司书先生,您又要和我们分开了吗?”
“嗯,这一次,我有些私事要去处理。”
“私事?”
第一次从司书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炭治郎等人也有些好奇。
从和司书的聊天中,他们知道,对方是有一位妻子的。
他们中的不少人,也见到过司书的妻子。
难道说,这所谓的私事,是和妻子有关吗?
察觉到几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司书脸色一沉。
“你们几个,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一人一个爆栗,司书毫不留情面,直接给他们每个人的额头给弹红了。
“我要去找一个人。”
“那您知道要去哪里找吗?”
“不知道。”
哈哈一笑,司书继续说道。
“就算不知道又如何。”
“很多人就算是死了,也会在他人的心中,亦或者是给这个世界,留下不可磨的痕迹。”
“有这样的痕迹,还担心找不到吗?”
听到司书这么说,炭治郎便开口,小心翼翼地说道。
“司书先生,我知道这有些冒昧。”
“但我想问一下,您寻找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刚一说完,一旁的祢豆子就接话说道。
‘对啊,如果我们认识这个人的话,不久方便多了吗。’
摸了摸祢豆子的头,司书知道对方在为自己着想。
“好意我心领了,但他,你们是不会认识的。”
“我要找的人啊,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