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站在门外,司书都能听到,道场内部传来的喧闹之声。
有敲打木桩的碰撞声,也有呵斥叫骂的声音,还有齐喊口号的叫声。
就算是完全不知道道场的人也能感觉到,这座素流道场有多么热闹。
简单打量了一下,司书就知道,素流道场发展的相当不错。
在这个时代当中,还能有这么多的门徒,已经算是相当不容易了。
‘那小子,倒是没辜负庆藏的期望。’
心中有些触动,司书随后搂着珠世的腰,想要往其中走去。
'站住!'
还没多走几步,就听到一声怒喝传来。
紧接着,一名青年人就挡在了司书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来道场做什么。”
对方的脸庞有些稚嫩,但是神色之中满是坚毅。
再稍微扫了一下对方的穿着打扮,司书就将对方的身份猜测的差不多了。
眼前的男子,应该是道场的一名门徒。
不过,他的实力应该比较弱。
否则的话,也不会被人安排来守门了。
眉头一挑,司书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相反,他说起了青年的事情。
“刚训练完?”
听到司书这么一说,青年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
“你,你怎么知道。”
微微一笑,司书解释道。
“手上缠绕的绷带有击打的痕迹,而且十分新,应该是在一个小时形成的。”
“呼吸急促,身体表面有大量的汗水,经历过剧烈的运动。”
“更何况,你的脚上穿着什么,应该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闻言,男子低头看去。
“原来是这样。”
看着自己脚上穿着的鞋子,他就知道对方为何如此确定了。
因为时间有些来不及,训练完之后的他来不及更换鞋子,就直接跑过来守门。
以至于,自己的鞋子还是那一双训练用的。
“这家伙好厉害!”
心中不免对司书生出一份敬佩之情,但青年随后就看到司书还想要走进去。
又是一个闪身挡在他的面前,青年伸出双手,做出战斗的架势。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让你们直接进去。”
“还请说出你们的来意和目的,等我进去通报后,再进入。”
“如果想要靠武力的话,就要从我高岛的身上踏过去。”
说完,他猛然一踏,将握紧的拳头伸出。
听到对方如此正义的话语,一旁的珠世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就连司书,也用饶有兴趣地眼神看着他。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的目的。”
“好了,你就不要逗他了。”
没等司书发言,珠世就想开口解释。
珠世一开口,高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面前还站着这样的一位美人。
无论是对方的相貌,还是窈窕的身姿,都给了他极大的视觉冲击。
但尽管如此,高岛还是没有被冲昏了头脑。
“这位小姐,请您站远一点。”
微微一转头,他继续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和这家伙在一起,但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捂嘴轻笑,珠世没有回答高岛,反而是对司书说道。
“你又被人给误解了。”
“我已经习惯了。”
耸了耸肩,司书表示自己完全不在乎。
每次和珠世一起出来的时候,自己大概率都会被人给误解。
要么是强抢妇女的强盗,要么就是风流的花花公子。
总之,没有一个好身份。
有的时候,司书都会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
没有听到司书和珠世的聊天,但高岛已经在脑海当中脑补了一串对话。
"妹子,一会你要是说出实话来,可别怪哥哥我心狠手辣。"
“对,对不起,我不会说出去的。”
“嘿嘿,那就好,有时间我会好好关照你的。”
年轻而又热血冲动,高岛直接将珠世和司书定性为了柔弱的女子和抢人的劫匪。
“放开那位小姐!”
大喝一声,他随后一拳轰向了司书的腹部。
不得不说,高岛的底子还是很扎实的。
无论是出拳的动作还是角度,都算的上是合格。
但在司书看来,那常人无法躲闪的拳头,和在地上爬行的蜗牛无疑。
抬手,前伸,握紧。
只听到“啪”的一声,高岛的拳头就被司书给攥紧了。
“可恶。”
先是一惊,高岛不理解对方为何能够挡下自己的一拳。
但随后,心态调整过来的他想要再次发动进攻。
可无论他如何用力,自己的拳头都无法收回来。
那就感觉,就像是有十头牛在拉着自己一样。
“看起来,素流道场的教学还是很不错的。”
淡淡一笑后,司书将高岛往自己怀中一拉。
即使高岛想要稳住身形,但身体还是止不住地朝着司书倒去。
松手,握拳,轻轻一挥。
“砰”
一拳轰在了对方的腹部后,冲击力直接将其打飞了出去。
“轰!”
倒飞出去的高岛直接撞碎了木制的大门,落入了道场内部。
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一旁的珠世看着司书出手,并没有开口阻止。
因为她知道,司书并没有下死手。
明亮的眼睛中闪过思索的光芒,她就知道了司书想做些什么。
很显然,司书的恶趣味又出现了。
另一边,道场外侧的一些门徒也看到了碎裂的大门。
有一些眼尖的,更是看出了被打飞的人,正是守门的高岛。
“高岛!”
一名看上去和高岛差不多的男子见状,惊呼一声,随后就朝着高岛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其余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站在门外的司书和珠世。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貌美的珠世,但他们很快就收敛了目光。
因为,常年锻炼的本能告诉了他们,谁才是最应该注意的那个。
“哟,人果然不少啊。”
只是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司书就看到了不下二十个门徒。
看他们健壮的身躯就知道,是经历过不少训练的家伙。
“这里,是素流道场吧。”
“如果你识字的话,早在十步之外,就应该看到门框上的字了。”
一名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大步上前。
“阁下是什么意思,上来就打伤我的弟子做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
咧嘴一笑,司书露出了满嘴的白牙。
“我啊,是来踢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