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到真人的脸色有些难看，惠人连忙询问道。
“难道是……”
“嗯，大人要见我，我必须现在就去。”
僵硬地点点头，真人拿着权杖用力一砸。
光芒闪过，他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
等到面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之时，无惨已经出现在真人的面前。
在无惨的旁边，一名研究员打扮的男子正站在那里。
看到真人的出现后，男子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目露凶光，但是真人很快就将其收敛。
上前两步，微微鞠身。
“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阿裕没有完全消灭鬼杀队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是的，都怪他无能，如果让我们绅里家去做，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没有说话，无惨只是用自己猩红的眼睛盯着真人。
哪怕已经是上弦，但真人还是从无惨的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从前的无惨虽然强大，也给真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鬼之始祖的身份。
是那种源自细胞深处，从本源上的压制。
可现在不一样了，单单是站在无惨面前，真人都觉得身体有些颤抖。
无关细胞，那是因为实力上的巨大差距。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惨终于开口说话。
“你的意思是说，绅里家不会让我失望吗？”
“当然了，大人！”
单膝下跪，真人低着脑袋，不敢直视无惨的眼睛。
“不管是我，惠人，还是绅里家的其他人，都不会让您失望的。”
“既然如此，那当初进攻百雨家的时候，绅里家为什么失败了。”
无惨几乎是压着真人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开口，语气冰冷，宛如冬日的霜雪。
“而现在，我又听说你们让一个鬼杀队的女人进入了东京都？”
“那个女人不但进去了，而且还找到司书，成功让他出手。”
“派去东京都的鬼，应该都回不来了吧。”
猛然抬头，真人刚想要解释些什么，就看到无惨正站在自己面前。
惨白的手掌伸出，一把抓住真人的脑袋。
“我讨厌变化，因为大多数的变化都是劣等的。”
“绅里家在达到制定目标后还贪功冒进，就是劣等的变化。”
“你懂我的意思吗，绅里真人。”
从无惨的指缝中，可以看到真人颤抖的眼神。
他的瞳孔已经收缩成针尖状，面部肌肉不停地颤抖。
“属下，明白。”
“很好。”
随着无惨手掌的用力，真人只觉得自己的骨头正在发出碎裂的悲鸣。
下一秒，他的脑袋被无惨捏碎了。
大量的鲜血顺着脖子滑落，眼球和一些不知名的白色液体溅射。
真人的身体晃了晃，旋即倒在地上。
看了一眼手上的鲜血，无惨冷声道。
“如果不是还有用，你和绅里家早就已经死掉了。”
“但，你们自己犯下的错误，还需要你们自己去解决。”
“办得到吗？”
真人的尸体忽然一颤，紧接着从地上坐起。
眨眼间，脑袋就愈合完毕。
“办得到。”
“下去吧。”
闻言，无惨手臂一甩，转身背对着真人。
“大人慢走。”
低着脑袋，真人随后被鸣女给传送走了。
等到真人消失后，无惨的目光又停留在了那名男研究员的身上。
“脑食，你有什么看法吗？”
他对脑食寄予厚望。
不是因为对方的实力有多强悍，而是因为脑食足够冷静。
和自己有些相像，不喜欢变化，喜欢将一切都计划好。
“大人，司书既然已经出手，那么原来的计划就已经不可用。”
“带回来的那些人，处理完成还需要一些时间，而其他的鬼暂时无法抽调。”
“不过您可以放心，我知道有谁可以去拖住司书。”
眉头一挑，无惨示意脑食继续说下去。
“是狄菜，据我所知，他有着一只秘密部队。”
“只要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完全可以将司书拖在东京都。”
“不需要胜利，只需要撑到我们处理完那些人类就好。”
点点头，无惨摆摆手，让脑食离开。
至于他自己，心中已经判断。
脑食也没有犹豫，微微鞠身后，便传送离开了。
无惨坐在沙发上，面带思索之意，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
在他的感应中，有大量的鬼正聚集在同一个地方。
与此同时，也有大量的鬼正在聚集的地方死去。
他很清楚，那里就是东京都。
那里，就是司书所在的地方。
沉吟片刻后，无惨忽然开口。
“鸣女，把狄菜给我带过来。”
东京都。
一刀斩出，炽热的光芒闪过，将面前的数只鬼给吞没。
在火焰的燃烧中，鬼发出凄惨的吼叫声，随即化为飞灰。
远处，太阳的边缘已经露出。
而这场战斗，也即将结束。
司书不知道自己到底挥出了多少刀，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鬼。
他只知道，那漫山遍野，铺天盖地的鬼，现在只剩下五只。
残存下来的鬼中，有一只长相酷似猫的鬼。
锋利的爪子，鬼魅般的速度，让它不管是抓捕普通人，还是戏耍猎鬼人，都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但今晚，它引以为傲的速度竟然全部用于逃跑。
而双方之间的距离，至少也有三百米。
只有在这个距离外，它才有躲开的信心。
一旦靠近，恐怕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烧成灰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猫鬼不能接受今晚发生的事情。
那可是整整一千只鬼，几乎可以横扫这个国家中的任何势力。
没有阳光等外在因素的影响，这一千只鬼就是无敌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的部队，竟然惨败在了那个人类的手中。
不，不是惨败，是屠杀！
不管他们使用什么样的血鬼术，也不管他们发起怎么样的死亡式冲锋，都无法给予那个男人一丝一毫的伤害。
在那如同烈阳般的剑术面前，它们只能四散而逃。
“这就是司书的实力吗？”
“早知道，就不来东京都了啊。”
看到那道飞向自己的赤红色斩击，猫鬼的脸上露出一丝悲哀。
“绅里惠人，老子在地狱等你！”
浓郁的火光中，鬼的身躯逐渐消散。
长呼一口气，司书知道，战斗结束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中忽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