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在一辆车上,而且这车我还不是第一次坐过,这是……
这是一辆殡仪馆里拉尸体的灵车!
甚至身边的司机也是个老熟人!
我揉了揉有些胀疼的太阳穴,想要努力回忆一些之前如何上车的细节。
细节没有想起来,倒是四肢无力我感觉到了,像是宿醉后的那种感觉……
不止如此,我还闻到了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酒精味。
难道说……
刚刚那位“己六洞三”后面又热情地招待了我,请我吃了一顿工作餐,然后我喝高了就……
那也不对啊,正常情况下谁会叫辆灵车把客人带回家啊!
我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嘶哑着勉强发声:“老张啊,车里有没有水啊?”
“啊……我出车都是自己带茶的,你不嫌弃的话喝点吧。”老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右手在座位下一掏,拿出了一个两升装的保温杯递给我。
现在我哪有资格嫌弃老张的保温杯啊,喉咙都快要烧起来了,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拧开保温杯就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还别说,这喝茶就是解酒,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喝的酒的……
长吁一口气,我转头问老张:“我咋在你车里啊?”
“你喝断片了啊?今天你说那几个古董银卖了大价钱,中午的时候叫我去中心医院接你,我在医院门口就见到你这幅德行倒在路边……是不是和你那个当铺朋友喝的啊?这次的吃饭费用从那笔钱里扣哈!”
古董银?
银戒指?
卖了?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我摸了摸身上,手机还在裤兜里,赶忙打开,发现屏保上就有一条未读短信,点开来一看居然是银行发来的信息。
【尊敬xx银行用户,您的尾号为xxxx卡于13:54分存入了300000.00元……】
……
这完全和我的记忆对不上啊,我啥时候和老金碰面谈买卖了?
还和他喝个大醉?
我不是在码头吗?
不对,我不是被人从码头带走了吗?
“z老板,这次你的效率真的是太快了,我和他们俩一致决定,就和你们店里的规矩一样让您抽三成,您看可以不?”
“啊……都行……”
我随意敷衍了一句,完全没注意老张说什么,脑海中还在努力回忆自己的记忆到底在哪里出现了偏差。
“那剩下的钱您就直接转我卡里吧?”
“啊……都行……”
我有些回过味来了,这事情要从今天拿到这个银戒指开始说起。
在码头的那一幕我还是印象深刻的,小奥戴上了银戒指,所罗门王的降临,想起了小时候的故事书,对六芒星有了一点点印象。
小时候喜欢看书,由于看的书太多太杂,很多都是看完了就封藏在记忆深处,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还是有一点点对于六芒星和所罗门王的印象。
“老张啊,你这个戒指到底是怎么搞来的,居然是真货!能讲给我听听实话不?”
我尝试着诈一下老张,我所说的真货可不是金钱意义上的。
“z老板,反正东西已经卖了,你就把我之前说的都当做实话就行了呗……有时候,人总是会有错觉,刨根问底不是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该做的……你觉得呢?z老板?”
老张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但是我有一种被他紧盯着的错觉。
“啊……也对。”
人有时候就得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些事情不是我该关心的。
……
不知不觉我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我见到了那位“钟大人”。
我问他:“大人,我怎么感觉我周围的人都在糊弄我啊?”
他说:“小z啊,什么样的地位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能力办什么样的事儿,到你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大人,你和我打机锋呢?说了等于没说啊。”
“小z啊,你还有一段路要走,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如梦时分我就教你怎么成为一名合格的线人吧。”
“不学行不行啊?”
“你泰水都烧了陈情表了,现在和我说不学的话你就算欺师灭祖了……”
……
“丈母娘,‘钟大人’说你给我烧了什么陈情表,现在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他,搞得白天萎靡不振,咋办啊!”
“你小子得到‘钟大人’赏识还不开心了?你知道作为‘钟大人’的线人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就算现在国安九局里面的那些……咳咳,反正你给我好好干,以后我的阴德指标就靠你了!”
“啥?你还从我这女婿身上抽缝子钱?人家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怎么到你这儿成打工人了啊?”
“别给我废话了,过几天约上你家长,把你和冬梅的事情给定一下,以后有事情你叫上我,我给你打工行了吧。”
“得嘞……”
……
“喂……小奥啊,最近过的怎么样啊?你妈妈身体还好吧?什么?什么炼金会?你给我说说呗……”
“喂……喂……什么破信号!”
“咚咚咚……”
“谁啊?”
“查水表的!”
“有没有搞错啊,一个月要查几次啊!我都把水表装在门外面了!己六洞三你能不能换个花样啊!”
……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