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们一眼,仿佛有千言万语和他们说,可是话到嘴边,全是苦涩。
只好脸上挤出抹微笑安抚:“娘,爹,隽宸娘,还有莲妹,我没事。你们不要太担忧。”
胡氏和张氏他们心都跳都嗓子眼了,她还能够说没事,张氏见林清彤在逞强,瞬间崩溃的不能自己捂唇哭起来。
胡氏点头相信她回:“儿媳妇,娘相信你,身正不怕影子斜。”
林清彤眼眸在人群里犀利打量了遍,还是没有见到她的傻子相公,心里有些困惑她的傻子相公怎么没来。但是又想他不来也许很好,她的情况那么糟糕,他来只怕会闹出什么事出来。
然而她却没看见李隽宸其实来了,只是一直站在人群后面,背着公堂门口,他耳朵一直很灵敏听着公堂里声音,越听他的脸色已经黑成铁锅,眼眸闪烁暗黑一片,嘴角冷挽,袖下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直到见林清彤出来,他慌忙转身看去,见林清彤有些失望寒心的回牢里,他很想喊:“娘子,相公我来了。”然而他却喊不出来,因为比起让她知道他来听她的公堂审问,他更在乎怎么救她。
他眼眸闪烁坚毅,看着林清彤去牢里的背身说:“娘子,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一定。”
接着他就转身离开了,退堂后,衙役就挥赶民众起来。
胡氏他们从公堂出来后,每个人都脸色凝重,内心很是为林清彤这事焦灼不安。
张氏忐忑不安问:“清彤她爹,胡弟妹,你们说清彤她这事该怎么办?”
林旺幸想要安抚她,结果到嘴的话,收了回去,叹口气,愁眉起来。
张氏连忙看向胡氏,胡氏一脸茫然,坦白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情况不太乐观。”却是气愤说:“那个该死的杨春元,挨千刀的,卑鄙无耻的家伙,居然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真是气死人了。”
林清莲也忍不住骂道:“混账,大坏蛋,恨死他了。”
这时胡氏一愣,就见杨春元从衙门里大摇大摆出来,她眉眼喷火,就往杨春元冲过去,往杨春元狠狠一推。
推得杨春元一个踉跄,差点往地一摔,恼火看去哪个作死的推他,结果就见胡氏气依然没消,对她拳脚打踢起来。
杨春元自然是还手。
胡氏边打边骂:“你个挨千刀的,自己没用,长得丑,没有本事让我儿媳妇嫁你,结果变态,怪她。居然在她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我打死你个挨千刀的。”
杨春元怒吼:“你这泼妇,滚开。”
胡氏太过凶猛,让杨春元也不好动手真打女人,连忙对杨村长喊:“爹,快救命啊!”
张氏慌忙对林旺幸说:“快把隽宸娘拉回来,这样对她影响不好。”
林旺幸连忙和张氏走到张牙舞爪的胡氏身前,把她拉开。
胡氏气愤说:“清彤她娘你们别拉我,让我狠狠收拾了他。”
杨春元摸着被她抓伤的脸,啐她一句道:“就一个神经病。”
张氏忙劝道:“隽宸她娘,别这样,大家都看见眼里呢!如果让你家铁虎知道了,或者你娘知道,可就会说你了。”
胡氏一愣,杨春元鄙夷说:“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做是没用的,林清彤她除非把她那个姘头抖出来,否则县官大人少不了她一顿皮肉之苦,到最后若是还不招,那就没救了。”
胡氏气得咬牙切齿道:“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尚水村怎么有你这样的败类?”
张氏苦心劝说:“春元,我家清彤以前拒绝过你,可能伤到你了。但是这是她自己自由,你可以怨她,但是绝不能怪她什么。你这样实在太过分了,都是同村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处,无非是给自己积德,春元害人之心不可有啊!那会遭报应的。”
杨春元轻嗤:“我呸,马德葵之死,所有嫌疑都指向她。她一句不知道,中药了神志不清可以解释得了?我怎么呢?我严重怀疑就是她姘头做的。”
胡氏气得前胸怒火四处乱窜说:“清彤她娘,这混账已经没救了。”
杨村长沉声道:“好了,回去了。”
杨春元得意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胡氏忍不住的对他臭骂了顿,骂的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
张氏劝说:“隽宸他娘,这种人不值得你动气。”
胡氏磨牙霍霍说::“这种人那么龌龊,简直天理不容。跟马德葵一个德性,人渣。”
却是深吸口气,平息怒火后,决定说:“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乐观去想这事。对了,清彤再牢里肯定吃把好,睡不好,咱们想点办法,给她送点东西进去吧!”
林旺幸顾虑:“怕说送不进去,死的人是县官大人儿子,就算他儿子再混账,就算这事真的和我们家清彤没关系,但是事也和她有些联系,县官大人怎么也会怪罪她。别说送东西,只要他不故意找我们清彤麻烦就不错了。”
张氏心下一咯噔,一脸绝望痛哭:“天啊!彤啊!娘该怎么办才好?”
胡氏严峻问:“这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林旺幸理智分析说:“很不乐观,虽然没有人证,但我家清彤有杀人动机,这事如果请仵作验尸,我觉得肯定是和她是没关系的,毕竟她一个弱女人哪里会拿剑杀人?还那么多个,这压根说不过去。但是杀人凶手必定和她有关系,肯定要她把那人招出来,她招出来还好,招不出来就麻烦了。”
胡氏郁闷说:“她每日和隽宸在一起,哪里认识什么蒙面黑衣人?我看清彤是真的不认识。但是从杨春元透露的竹林四个被杀的男人来看。杀马德葵的可能就是那个蒙面黑衣蒙面人,但是如果清彤不认识他,他为何三番两次救她,为她杀人?”
林旺幸感觉意外说:“主要说没想到杨春元为了害我们家清彤有罪,居然把些事说的有些让人觉得有迹可寻,让人居然有点信服。”
胡氏呸道:“他那是冠冕堂皇,胡说八道,不过我倒是小看他了,智商突然就增不少。”
林清莲鄙夷说:“他不是智商长了,是心更黑了,人更坏了。”
胡氏赞同:“没错,是这样。”
林清莲困惑提醒问:“可是胡婶,娘,爹,你们没发现个问题吗?二姐夫他好像不见了。”
三人被林清莲提醒,全都环顾四周,却愕然发现李隽宸居然不在。
胡氏急问:“他是从什么时候不见的?”
张氏纳闷说:“刚刚还在,怎么不见人呢?”
“我们离开公堂的时候,我就没看见了。”
胡氏紧张害怕问:“按道理说清彤出事,他是最急最担忧的,现在没看见人了,不会是去做什么傻事吧?”
林旺幸安抚:“我看不会,胡弟妹咱们可能关心则乱,只是我想他这个时候没看见人,自然是去想办法救清彤了。”张氏欣慰说:“隽宸真是好相公,好女婿,我们清彤跟对人了,怪只怪老天太无情了,让我家彤遭遇这样的事。”
说完她就悲哭起来。
胡氏有些激动说:“可是他能想办法呀!”
林旺幸严峻猜测:“现在只希望县官大人能够不要太过情绪,如果清彤她真不知道那蒙面黑衣人是谁,严刑逼供里清彤自然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到时候只有两种可能。”
三人紧张异口同声问:“哪两种?”
“严刑逼供让她承受不了,自己认罪了,要么就是她一直不说,到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县官大人能够见她这样情况,可以觉得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时候,就看县官大人心胸了。”
胡氏慌忙祈祷:“求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