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楼小脸微红,从他身上下来,“夜深了,歇息。”
她总是有些躲着他的亲密,他知道。因为什么又顾虑什么他更是知道。只是他是最有耐心的猎人,不会计较捕猎的时间长短,只在乎猎物是否心甘情愿的掉入他的网中。
眸子划过她白皙的面容,心中微动,他的小妻子确实是长大了。
她见他迟迟未动,侧身过来看,四目相对,竟好像有块磁石一般将两人深深吸引。
心跳潜移默化的加快了几分,血脉喷张,脸蛋儿更红。
她忙着躲避,上了床榻睡在里侧没说话。
屋中静静的,细微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咬着下唇,“王爷什么时候搬回主卧去住?”
“你若搬过去,本王就搬回去。主卧长时间没人住也不像话。这梅园清静景色好,待日后你做了娘亲,这里就留给本王的世子或者小郡主吧。”
她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王爷就知道胡思乱想。”
“你嫁为人妇要做娘亲是寻常事,本王哪里胡思乱想?”
她掀开被子凑近他身前闻了闻,“王爷今日是不是饮酒了?”
“在你这儿确实是醉了。”
容玉楼渐渐的红了耳根,粉嫩的小耳垂红得透亮。龙越就是故意的。
他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言语温柔,“明日要早朝,歇息吧。”
屋内的烛光昏黄却甚是柔和,一夜过去,蜡烛燃尽烛光熄灭。
次日清晨,容玉楼早早的起了身,准备出去一趟。
掌事姑姑却拦住她,说是晋王查案正在城中抓捕凶手,乱得很,让她明日再出去。
容玉楼停住脚步,脸上带着一抹讽笑。如此大张旗鼓的抓凶手,能抓到凶手吗?
也对。
反正就是一场上台的戏,闹得越大知道的人越多,得到的民心也就越多。何乐而不为?
转身回了梅园看起了书。
院外有细微的打斗声传来,听着声音像是酒香和江离。
容玉楼神色未变身子未动没打算阻止,似乎早就已经习惯。
小黎拿着果子放在容玉楼身前,“又打起来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容玉楼拿过一旁的细毛笔,认真的抄写着经文,“因为一只蚂蚱都打起来过,操什么心。”
“我是怕两人打出感情来。”
容玉楼笔尖一顿,抿着红润的唇没说话。
“若以后郡主离开南楚,酒香该怎么选择?”
容玉楼放下手中的笔,合上佛经许久没有言语。小黎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低头认错,“是奴婢多嘴失言。”
“你说的是对的。”
酒香以后要怎么选、选择谁,她都不阻拦。
只是想到酒香可能会跟着江离,她的心中难免是不舍的。
倚靠在椅背上,见酒香气冲冲的进来,发髻微乱,小脸有些委屈。
“郡主,江离那王八蛋把我前日刚买的鹦鹉给放了!”
容玉楼脸上带着浅笑,“鸟儿本身自在,放了也好。”
“郡主,你竟然帮着江离说话。”
“好好好,要我怎么处罚他?”
“打他板子。屁股要开花,一个月起不来身。”
容玉楼拧着眉心,“江离毕竟是龙越的人,每日事务繁重。若是被我打伤一个月起不来身,谁来替王爷办事?”
酒香不高兴,“郡主就知道想着王爷。”
容玉楼有些犯懒的撑着太阳穴,“听说城南那家的烧鸡今日只卖五十只,去晚了应该就没有咯。”
酒香一听,提着裙子没行礼就往院外跑。
烧鸡这等美味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容玉楼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起身回了卧房。昨晚睡得晚一些,今日总是瞌睡,先睡个回笼觉再说。
侧躺在贵妃榻上,沉沉睡去。
她醒来时临近午时,身上搭了件外衫,是龙越的。起身坐着,见龙越正坐在案几前批折子。龙越见她醒了,雕刻完美的脸颊满是温和。起身来到她身边坐下,将人搂入怀中。
容玉楼按着太阳穴,觉得脑袋晕晕的闷闷的,不舒服。
“你最近总是气色不好,本王找诸葛清过来瞧瞧?”
“不用,过几天就会好的。”
她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想着今日已是三月月末,下个月可是南皇生辰,“王爷准备送什么礼物给父皇?”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父皇六十寿盛乃南楚大事,既乃大事还是王爷做主。”
龙越将她的衣衫紧了紧,“此事先不急。只是听闻北魏六公主要来贺寿?”
“确实要来。”
龙越俊脸严肃,“若她要来恐怕就不单单是贺寿?”
容玉楼心中一悸,那日拿到靖长公主的信件只关注到军事布防图以及要查圣女的消息,没做他想六公主的来意。
沉思了一会儿,“皇室中只有十九适龄且并无正妃.....”
尤其十九是皇室嫡系,身份尊贵。两人的身份正好相当。
“十九确实到了婚配的年纪,只是本王不想他太早成婚。先古虽说成家立业,方能成长稳重。只是十九心太浮躁,即便娶了亲怕也沉不下来。”
“王爷少在玉楼面前打官腔。心中觉得六公主配不上十九那就配不上,说那么多做什么。玉楼也没觉得两人若是在一起就能婚姻幸福。”
龙越嘴角带着笑,“你知本王心意便好。”
“那也总不能让六公主白跑一趟吧?”
“南楚繁荣,让她来镐京长长见识,又岂是白来。”
容玉楼起身站在一旁,想着六公主倾城倾城花容月貌,没想到龙越竟然瞧不上。八壹中文網
他瞧不上没好大的关系,万一十九瞧上了该如何?
不过十九那性子,也不知他喜欢什么样的。
“十九样样都好,就没有爱慕的女子?”
龙越起身回到案几前坐下,“他没空见女子。”
容玉楼转念一想觉得也对。龙越把十九管教得很严,不是军营就是朝堂,根本没空和女子照面,怎么会有爱慕的女子。
只是苦了十九,这些年该一个侍寝丫鬟也是没有的。
她坐在龙越身旁,询问,“若六公主一来就看上十九该怎么办?”
“该是爱妻要低看本王,此等小事不过稍稍手段。”
龙越天纵奇才,心中无数阴谋和诡计,只是单单的一个六公主挑选夫婿的小事,他绝不会放在心上。
她看着他英俊的侧脸,联想到两年前她要和亲的事。他若不娶,也该是稍稍手段。
龙越真是一个......好生奸诈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