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楼心里有点得意,这就是龙越逗她的下场。
小黎很晚才端来饭菜,大概是听到卧房的声音不对,所以准备得晚了些。
龙越一晚上沉着脸没说话,总之心里不爽快。
没想到有一日老谋深算的他,栽在了比他小七八岁的丫头手里。
明月中空,容玉楼睡在他手臂上,许久没睡得沉。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也没出声。
“王爷.....”
“你说什么本王今晚都不信你。”
她笑出声,估计龙越当时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他睁开眸子见她眸中都是笑意,捏了捏她的鼻子,“快睡,不然本王好好收拾你。”
“睡不着。”
他搂着她的身子紧了紧,纤长好看的手指划过她的脸蛋儿,“是不是今日受了惊?”
“没有,玉楼胆子哪有那么小。”
“你就这么大点个儿,能有多大的胆子。”
“我胆子大得很。”
她说完,撅着嘴巴在龙越薄唇上亲了一口。
他神色微变,沉着脸教训,“挑战本王的脾气倒成了你的乐趣。”
她笑出声,“玉楼知道王爷会顺着玉楼的。”
他神情缓和,但俊脸甚是无奈,“拿你没办法。快睡吧。”
她睡在他怀中,不知不觉的睡得很沉。
明月西斜,沉入云层,换为天边鱼肚,一道橘红的霞光浅浅的出现。
今日是三月的最后一日。龙越不用上朝,可他依旧早早的起了身,站在院中给容玉楼刚刚种下的花浇水。
一旁的掌事姑姑从院外进来,见院中只有龙越,便上前行礼。
龙越看着她手中的补药,俊脸没什么表情,“给本王吧。”
掌事姑姑将补药递给他,行个礼退了下去。
龙越拿着补药进了卧房,见容玉楼也刚刚起身,走近床榻坐在她身旁,“把补药喝了。”
“王爷喝吧,我不想喝。”
“别耍小孩子脾气,喝了。”
容玉楼见他沉着脸,只好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
这快两年以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每天是怎么坚持喝下来的。
若是真和龙越圆房,指不定初夜就得怀上。
千万不要,她.....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龙越见她喝完,拿着一旁的外衫给她套上,“今日天色好,带你出去游湖可好?”
“王爷的游湖一定不简单。昨日围场骑马就是刺杀,今日不会还有吧?”
龙越起身站在一旁,看着她梳头发,“你这张伶俐的嘴,本王是说不过你。”
他气韵自然,打开了侧门坐下歇廊的案几前。温和的日光落在他身上,顿觉得暖暖的。
一旁的茶炉被下人点燃,不久炭火烧起来,炉子里的水咕噜的沸腾起来。
泡了一杯浓茶,静静的等待着。
容玉楼梳洗打扮好来到他身边坐下,幽幽的道来一句,“密册,玉楼手里也有一份。”
“那玉楼就留着。”
容玉楼径自倒了一杯茶浅浅的抿了一口,“玉楼是偶然所得”
“月梅给你的。”
容玉楼眸子一惊,后背竟冒出些许冷汗,原来他又知道。
莫非这本密册就是他的线人故意给月梅的?
“为什么?”
龙越双手藏进袖袍之中,扯开话题,“你去年养的虞美人开得甚好。”
容玉楼冷着脸色,寒着声音质问,“是在试探我是吗?”
看一看她会不会私藏这本密册,毕竟这本密册之中,有权臣的把柄。
昨日的那场刺杀她可以不在场,是龙越非要她在场。
容玉楼眼底隐隐有泪光,摔碎了身旁的茶杯,“龙越我恨死你了!你这个大骗子!”
她想转身离去,结果却被龙越拽入怀中。健硕的手臂锢着她的身子,薄唇向着她柔软的双唇而去。
两唇相贴,愤怒化成了一滩水,消失无踪。
微热的风拂过廊中的风铃,叮叮当当的甚是好听。
温和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啃咬着她的唇瓣,粗鲁中带着细腻的温柔。
她气息微沉,有些挣扎。可是龙越的手就好像沼泽一般,越动越紧越陷越深。眼角流出晶莹的眼泪,放弃了挣扎。
他撬开她的贝齿,炙热的气息强势的转入肺腑,一点点的侵占她的所有。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般热吻亲密。不仅突然还有些不知所措。但他把控得很好,似乎是蓄谋已久想过很久又无数次的事。
她能听到自己狂热的心跳,一声声的敲击在自己心里。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一点点软下的身子,只能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攀附着他健硕的身躯。
她有些胆怯的躲避着他便乘胜追击,不留余地不给一丝逃脱的机会。他的温柔、他的急切像毒药一般沁入她的心里,久久不散。
他咬着她的下唇,不轻不重,让她又痒又疼。她呜咽的想要躲避他,可他就是不让,非得让她慢慢的接受并且迎合。
屋中的下人听到歇廊有茶杯碎裂的声音,立马跑来看,以为是龙越和容玉楼不慎摔碎。
结果一来,见两人亲密的热吻在一起,纷纷红着脸背过身去。
龙越吻着她的唇角,低语,“还气吗?”
她想要逃开,可他沉着脸不让,火焰一般的吻落向她细嫩纤长的脖颈,重重的口允吸。
吻滑向她粉嫩的耳垂,“还恨吗?”
她轻轻的摇头,“不恨。”
龙越是个像疯子一样的男人,今日她是见识到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放轻了手臂上的力道,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吻,“不恨便好。本王并非试探你,只是密册重要,若本王有个好歹,还能在你手里寻来。”
她怔怔的看着他,“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的话。”
他刮了一些她的鼻头,“年岁不大,心眼儿挺多。”
瞧着她有些微肿的唇瓣,心里微动,倾身过去又吻了吻,本想折腾得久一些结果被容玉楼给逃了。
她想从他怀里出来,结果被他扣得死死的,眸子瞪着他想让他放手。
“脾气是被本王宠坏了。”
“放开我被人看见多不好。”
龙越放开了她,俊美的脸上全然没了刚才的模样,细细看去又是不入凡俗的临世谪仙。
她去捡地上的碎片,不禁叹口气,她这脾气刚来时也不是这样,才两年便成了这个模样。
以前在北魏时她也没摔过杯子。
“都怪你,惯得我都不知道要克制自己的脾气。”
他轻笑,“本王宠的本王自己受。别捡了,当心划伤了手。”
下人从一旁进来,将歇廊收拾干净后,无声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