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盯着戎飞渡,见他翻身下马拿着身旁小厮递来的水壶喝水,又和小厮说了几句,风神俊朗的模样,不像是心计深沉的人。
她许久没回过神来,想着他这号人物难怪月梅在他身上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阡陌见龙越走过来,撞了一下容玉楼,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自家丈夫的面就盯着其他男人看,容玉楼真是活腻了。
她回过神,见龙越脸色黑沉的走来,讪笑的行个礼,“王爷回来了?”
龙越依旧没理她,将手中的弓箭递给江离之后,进了帐篷。
“又无视我。”
容玉楼转身跟进去。
帐内,龙越正换衣服,健硕的身子和精瘦的腰身全然漏在她眼前。尤其鲜明的六块腹肌最为醒目的显露,心中突然加快了跳了好几下像要窒息一般,羞敛的背过身子,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过来。”
她脸颊炙热滚烫,声音软软的,“王爷穿好了衣服玉楼在过来也不迟。”
“给本王穿衣不是你妻子应尽的指责么?”
她身子一僵,咬着下唇,犹豫之后挪着步子过去。她看向他健朗的身子,心跳更加的快,好像要从心口蹦出来似的。
右手拿过一旁雪白的内衫,准备给她套上。他右手抓过她的手腕,沉着语气,“刚刚不是盯着旁人看么?本王现在让你看个够。”
“我刚刚不是......”
“那是什么?”
“我我我......”天呐,她怎么解释得清楚。
容玉楼心里委屈,抬眸看着他冷峻的脸颊,目光可怜又无助。
龙越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凑近她苍白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萦绕着两人,“你盯着戎飞渡看了许久,如今你倒委屈了。”
容玉楼拿着衣衫,“王爷快穿上衣服,天气到了傍晚挺凉的。”
他拿过内衫套上,幽幽道来一句,“本王心里挺凉的。”
坐在床榻上,伸手将容玉楼拽在怀里坐在他大腿上,左手护着她纤细的腰,“真是个没有良心的丫头。”
纤长好看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整理着她微乱的软发,深邃的眸中映入她白皙的小脸。
她抬眸看他,伸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声音毫无底气,“你...你还生气么?”
“生气。”
“我没想到那竹林之中这么凶险,也没想到那白雾会有毒。我以后不会了。”
龙越抱着她纤腰的手紧了紧,“你又几时听过话?”
“对不起。”
龙越在她眉梢落下温柔一吻,在她耳边道:“你快把我吓死了。”
容玉楼见他脸色比刚刚缓和太多,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王爷一天不理人是不对的。冷暴力也是暴力,这也属于家暴。”
龙越挑眉,“合着还是本王不对?”
“嗯。”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本王即便打你那也是你该受的。”
她靠在他胸膛上,声音没有之前有气力,“玉楼手臂很痛,是伤患。”
言外之意打不得。
龙越目光看向她受伤的手臂,询问今日有没有换药。容玉楼摇头,“王爷不理人,玉楼就想着死了算了。”
他手上微重的打了一下她的脊背,“你倒还和本王犟起来。”
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上,起身拿着一旁的伤药给她换着。
容玉楼脱了半边的衣衫,耳根微热的把头撇向一边不敢看龙越,因为她最近看着龙越,总是想要扑过去。为了克制自己,还是少看。
龙越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给她换药包扎,见她疼得皱眉手上的动作轻了又轻。
换好后给她穿上衣服,在她耳边道:“这只手别乱动,伤口裂开了难以愈合。”
“知道了。”
龙越沉着声音教育,“每次答应得比谁都快,记在心里了么?”
“记住了。”
夜色渐渐的沉去,围猎场燃起了篝火,烤起了肉。苍穹繁星闪烁,夜幕望去甚是好看。
宫女和太监拿着膳食摆放在案几上,又放了好些水果。
整个围场渐渐热闹起来。
龙十九一身天蓝色蟒袍坐在草场的圆形巨石上,手里摆弄着一只短笛。笛子呈深绿色,在明亮的火光的映衬下,嫡子也泛着细微的火光。
尝试着吹奏起来,发出来的声音却怪异的很,而且低沉嘶哑,和短笛本该发出的清脆宛若珠翠般的声音丝毫占不上边。
戎飞渡脸上带笑的走来,“十九爷,下官送你的短笛可不是那么吹的。”
龙十九撅着嘴,“那是怎么吹?”
戎飞渡俊白好看的脸上带着浅笑,全然没有拘束的坐在龙十九身旁,拿过短笛,不急不慢的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悦耳,曲子婉转起伏略大,好听的笛声在草场上传开。
“你是在哪儿学的?我记得你去边关之前是不会的,莫不成是边防的将士教你的?”
戎飞渡脸上笑意未减,“是一位老先生教我的。”
“那这位老先生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什么名号?”
“寒山居士。”
龙十九想了想,他记得的世外高人中好像没有这号人物,这寒山居士又是何许人也?
“老先生不仅吹得一手好短笛,还有一手好医术。只是他来无影去无踪,鲜少有人知道他的住处。”
“医术能胜过诸葛清么?”
“这我不知。那年我在边境受伤碰巧遇到老先生是他把我救好的。我也不懂医术,不知该如何比较。”
龙十九略微失望,心想着若是能找到胜过诸葛清医术的人,兴许就能解了三哥身上的毒。如今看来,他是空欢喜一场。
“十九爷为何问起这个?”
龙十九摇头没出声,拿过戎飞渡手里的短笛去了案几前坐着。三哥身上的毒绝不能轻易透露给外人,就连三嫂他都是闭口不提。因为三哥说过,三嫂是最不能说的。
围场上人越来越多,都落座在案几前。
容玉楼一身桃红色衣裙着身,坐在龙越身旁吃葡萄。她看向坐在她右手边的柳沁,见她一身浅绿色衣衫,发髻简单,甚是低调。
眸子看向龙傲身旁的惠贵妃和高贵妃,一个深紫色的华贵衣衫,一个浅红色的锦缎,倒是比她们穿着得要艳丽一些。
龙傲在主位上说让大家随意自饮不用拘束,结果众人还是拿着酒杯起身嘴里道陛下随意。
一旁的三堆篝火燃得旺盛,本身容玉楼觉得有些冷,这下觉得身子暖暖的。
众人坐在位置上,随意的喝酒。
容玉楼伸手想要拿酒壶倒酒,结果却被龙越抓住手腕,“想做什么?身上有伤还要喝酒?”
她讪笑,“不喝不喝。”
无奈的收回手,看向一旁端坐的龙晋,见他一人甚是孤单,尤其脸上满是落寞。
看来他还没从周素香的死里走出来。
“陛下,空坐没有乐趣,不如比试射箭玩耍一番。陛下皇子出众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今夜就让我们这些臣工好好开开眼界。”
龙傲一想,觉得可行,“好,那朕就出个彩作为头筹,玉珊瑚如何?”
“陛下如此舍得,是皇子们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