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乐手里拿过美人扇站在马车外。
一旁的侍女拿着篮子撒着花瓣,又赶紧扑了一层地毯,方才扶着宫云乐往前走。
她扇子微微挡了半边脸颊,迈着小步子来到两人身前。
戎飞渡抱拳行礼,“见过云乐公主。”
宫云乐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免了吧。”
她看向容玉楼,语气刻薄,“容大才女竟然亲自来接本公主,真是本宫三生有幸。”
“不敢。”
她扭着身子撞开容玉楼,往前走去。
戎飞渡在容玉楼身旁小声询问,“公主与你有过节?”
“她和每个人都有过节,只是和我的过节比较深而已。”
戎飞渡有些不明,清俊的眉目深深蹙起。
容玉楼见他一脸茫然,声音很轻,“下一刻你就知道了。”
她看着宫云乐上了马车,下意识的捂紧了耳朵。
结果,尖叫声传来。
“啊!这马车里什么味道!熏香了没有!”
“你们南楚人都不点熏香的吗!”
宫云乐的声音尖锐又刺耳,站在街道两旁的百姓都能听见。
只见她掀开车帘从车上下来,好看的脸蛋儿气得绯红。她深深的呼吸着,被人扶下马车的时候险些跌倒,胸口那两团跟着颤了颤。
她站稳脚步,提着裙子来到容玉楼身前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故意的?从小你就嫉妒我的美貌还嫉妒我的才华,如今你趁机报复是不是?我只要不闻见香味就浑身不舒服,难道你不知道么?”
“马车并非玉楼准备,是戎将军给公主准备的。”
宫云乐转眼看着戎飞渡,叉腰道:“是你?你想害死本公主是不是?”
“飞渡无意。”
宫云乐气得差点用手挠他,但见街道旁这么多人看着,要是打起来肯定不好看,于是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娇嗔的跺脚,“我不管,马上给我在马车里点香。不然,我今日就坐在这里,不进你们南楚皇宫。”
她叫一旁的贴身侍女搬来了凳子,一脸傲气的坐在凳子上。
容玉楼脸上带着浅笑,以前她是朵温柔的小白莲,现在是一朵刁蛮的小白莲。
戎飞渡一脸为难,这大街上哪里来的香?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若他要是娶了这样的公主,那以后的日子怕是过不下去。
容玉楼小声的在阡陌耳边吩咐了几句,阡陌点头离开。
“公主,一会儿就给您的马车上焚香。”
宫云乐哼了一声,给了容玉楼一个眼色,“这还差不多。”
时间一点点过去,街道两旁的百姓渐渐散去,大家嘴里都议论纷纷,这北魏的嫡公主是个泼辣又讲究的主。以后,不知谁敢娶她。
阡陌带来了上好的沉香放在马车上。
“公主,请吧。”
宫云乐看了眼阡陌,对着容玉楼说道:“你这侍女看着貌美,本宫心里喜欢。不如让她来我跟前伺候几天?”
容玉楼脸上带着浅笑,“既然公主喜欢,玉楼定是同意的。阡陌,要好好的伺候公主。”
阡陌嘴角一勾,“奴婢领命。”
她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伺候这位公主殿下的。
临近黑夜,总算把宫云乐送至寝宫。
一路上她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补妆,一会儿要吃水果。身旁的下人许是早就习惯倒觉得没什么。
容玉楼早就摸清她的脾气,脸上也十分淡然,她要什么自然就给什么。
可是戎飞渡不行,忍了又忍,脸色由红润变得铁青在变得黑沉。
这样的主,他伺候不了。
月色皎洁,树影婆娑。
容玉楼一个人回了梅园,见房中的灯亮着,知道龙越在等着她。
推门进去,掀开珠帘,见桌上有一桌自己爱吃的菜,心中暖暖的。
大概这就是家吧。
龙越见她回来,俊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过来。”
她迈着步子过去坐在他对面,肚子早已饥肠辘辘,拿起一旁的筷子便开始夹菜。
“云乐公主应该派头不小,不然该早回来了。”
容玉楼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右手撑着脑袋,“是个和我一样不好惹的主。你没看到今日戎飞渡的脸色,大约以后对女子都有阴影。”
想着今天他快要爆发又不能爆发的模样,容玉楼笑出了声。他那样子就像是要上茅房又不得不憋着的样子。
总之好看得紧。
龙越见她满脸笑意,嘴角也牵扯出些许弧度。习惯性的夹着桌上她爱吃的菜放到她碗里。
容玉楼折腾了许久自是饿坏了,除了大口吃饭还是大口吃饭。
夜色更加的沉,房间熄灭了灯,只留了一盏。
她沐浴后从屏风里出来,见龙越正坐在案几前批折子,紧了紧衣裙走至他身旁,娇小的身子靠在他身上,“王爷怎么还不睡?”
龙越将她抱至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心中微乱,吻了吻她的脸颊,“在等你。”
她脸蛋儿一红,心里不禁加快了几分,本想扯开话题,他绵密的吻便落在她的眉眼。
他一身简单的素白长衫,今日又比前几日还要热一些,所以衣衫难免单薄。
她心里紧张,一双纤细的手无法安放。他搂着她的细腰微紧,她的纤手便不得不放在他的胸膛上。
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子炙热,有些滚烫。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角,骨节分明的指扯开了她系好的腰带。他神色微乱,眼眸暗沉,灼热的气息萦绕快要将她烧化了。
健硕的手臂将她锢在怀中,许是用力重了些,她疼出声。
被她的声音唤醒,立马停了动作,眸子看向她受伤的手臂。见她浅紫色的衣袖上有淡淡的血迹,知道是刚刚可能动作太重导致伤口裂开。
容玉楼环着他的脖子,主动的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不想去管伤口。
他捧着她的小脸儿,声音略粗,“听话。”
“我没事。”
龙越拿过一旁自己的外衫裹着她,“日子还长。”
他起身去柜子里拿伤药,容玉楼在原地恨自己伤口不争气。
她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退了一边的袖子,将纱布解开,见伤口果然裂开许多。
他拿着伤药过来给她止血敷药,又细心的给她包扎好这才放心。
抱着她走至床榻,“好好休息。”
容玉楼咬着下唇想起自己刚刚恨不得吃了龙越的模样,心中羞恼,恨不得立马死了。
她是不是对龙越饥渴太久以至于逮着机会就想胡来。
龙越见她红彤彤的脸蛋儿,“刚刚胆子挺大怎么现在怂了。”
她睁开眸子狠狠瞪他,“王爷就是喜欢逗玉楼。”
他轻笑,心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