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进,让酒香退了下去,声音询问,“你见过父皇送来的女子了?”
容玉楼咬了一口肉,点头。
龙越蹲下身子,将她手里的鸡腿拿掉,“你如何处置的?”
“父皇送给你的女子我敢怎么样,当然是留在府里养着。”容玉楼见他关心此事,尚好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难道只是两年的相处他遍厌烦了?想到外面的女人了?
好你个龙越,你今天完蛋了!
“你留下来了?”龙越俊脸变得有些阴沉,既然是父皇送的,那以后就是闽越王府的人,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何要留下。
难道是为了给父皇面子?
“王爷是希望玉楼把她留下还是不希望把她留下?”容玉楼眼神冷了一些,脸上带着些严肃,他得好好的回答这个问题,不然今晚就别想上榻睡觉。
“当然是不希望。我并不想有女子打扰你的清净,整日来找你的麻烦。我知道你不想和她们共处。”所以这两年不管谁要往他的府邸送女子,他都一一拒绝。
她希望她过的日子,每一个女子都羡慕。
容玉楼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对于这个回答她还算满意。拿着一块鸡腿给了龙越,“玉楼就知道王爷是最好的夫君。最疼、最宠爱玉楼。”
龙越见她孩子气的神情,忍俊不禁,只要她开心就好。
容玉楼倾身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叫水轻浅,是个男的。”
“男的?”听江离所言,不是女子么?
父皇怎么塞个男子来给他为妾?
“嗯。长得很好看。”若她是男子,定会喜欢这张脸的。
龙越坐在她身旁依靠着椅背,眯着眸子看她,长得好看的男子,这不是方便了她看其他男子么?
父皇到底怎么想的。
心里不由得有些生气,倒还不如塞个女子来。
他心里觉得自己至少比容玉楼靠谱些,当初她看上他,大多是因为他的相貌,如今出现一个也好看的,莫名的就生出一种危机感。
容玉楼啃着鸡腿,觉得龙越的眼神不对劲,“怎么了?”
“水轻浅以后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但他不能进主卧。”
容玉楼见他脸色阴沉,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不高兴,撅着嘴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放心你。”
她多看水轻浅一眼,他心里就很不爽快。
容玉楼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进主卧也好,她还懒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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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梅传来消息,戎狄正在城外三里坡等着容玉楼。
说是有事相谈,要她单独前去。
单独?
她若是不单独前去,他便会杀人灭口吗?
嘴角带着浅笑,她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看来戎狄这个老奸巨猾,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龙傲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以前,难保有一日不会仙逝,若是他死了他还没夺位,那龙誉就会顺利继位成为皇帝。
倒时他夺位定是困难,所以他得抓紧时间。
容玉楼藏了一把匕首绑在膝盖处,若是有个万一,还能自保不是?
酒香一脸担心的站在容玉楼身旁,郡主虽武艺高强,但双拳毕竟难敌四手,一个人去受伤了怎么办?
而且戎狄此人对她们来说毫无信誉,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诱郡主前去的陷阱。
容玉楼简单了装束,发髻上只是一根玉簪子,衣裙也没有往日的繁复,只是一身素白的轻衫。
酒香拿了三个毒针递给容玉楼,“这是诸葛清配得毒,没有他特制的解药解不开。若是戎狄有对郡主伤害之意,郡主就用这三根毒针。”
容玉楼拿过藏在了袖口里,这毒针应该是阡陌问着诸葛清要的。
从主卧里出去,刚走至门口又折了回来,“如果我午时前没回来,告诉龙越说我被戎狄绑了,让他来救我。”
“是。”
容玉楼快步出了王府,到了醉红颜的后门骑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向着城外三里坡而去。
烈马在街道上奔跑得很快,眨眼便已经出了城。
马蹄溅起尘土,好似一阵尘埃,飘扬而去。
到三里坡时,眸子看向亭内的人,脸蛋儿严肃冷然了些。
戎狄一身华贵的蚕丝锦着身,墨黑的料子将他的气韵衬得冷冽,尤其一双精明又透着冷意的眸子,更加不敢让人靠近。
他身旁还站着穿着一身灰白色衣衫的男子,瞧他的气韵,该是月无双无疑。
容玉楼翻身下马,淡然无畏的走至亭子里,嘴角带着浅笑,“阁老终于肯在玉楼面前现身了。”
戎狄转过身看她,一双眸子看似清澈干净,纯真水灵,实则眼底智慧无双阴诡无数。
面目他曾听闻过并不是让人惊艳的女子。
双手覆于身后,面庞冷漠,“如果我再不出现,应该三王妃就会来找我了吧。”
“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找阁老,我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墨鸳已经被阁老杀了,小黎也死在阁老的谋算之下,若我这又瘦又小的身子还敢上门找阁老,不是觉得活得太长了么?”
戎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容玉楼何时怕过他?
随意的坐在石凳上,倒了一杯茶水,“我知道你想要很多,不如站在我这边,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阁主认为......玉楼想要什么?”她脸上带着笑,恐怕他要的他戎狄是给不起的。
不过嘛,或许龙越能给她。
“无非兵马,救你长安王府而已。三王妃放心,待我夺得南楚,借你十万兵马前去斩了北皇的头颅,救出你父亲母亲,再归还不迟。”
容玉楼想了想,脸上带着笑意,“这样的宏图伟略,玉楼可做不来。这些年玉楼心性已经安定,嫁给闽越王也很是幸福,如今只想着相夫教子,没有心思再上战场。至于我长安王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是北皇非要杀我父亲,我大哥二哥也无力相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能怎么办?我嫁给龙越,已经入了皇嗣的宗祠,已经是龙家的人,长安王府好像已经和我没有好大的关系。”
戎狄脸色沉了又沉,想不到容玉楼信口胡吣的本事还不小。
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