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楼半日不见宫子虞以为他回了长安,结果容玉卿告诉她,是龙越写了一封书信给北平王,然后宫子虞便跟着龙越走了。
容玉卿是怎么都没想到,宫子虞是北平王的独子,竟然就让他一封书信的借去,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好本事。
而且北平王应该知道龙越和宫子虞是情敌才对。
容玉楼只是抿唇,心里觉得几月不见,龙越确实小气了不少。他就这么害怕宫子虞把她抢走?
她的心不是很明确吗?是绝对不会和宫子虞待在一起的。
“瞧瞧你夫君多腹黑。让你留下,就得白白的等他,身边儿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都没有。”
“他一直这样,我都习惯了。”
“回长安吗?父亲心里想的可是等明日龙越一走,次日就带你回长安。”
容玉楼目光坚定,“我不回去。”
“真不回去?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你处理军政大权的位置,确定?”
“哥哥,我对那些其实一直没有好大的兴趣。我就喜欢待在边疆,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想留在婺城,一半是因为龙越,一半是因为自己。
容玉卿掀袍坐在石凳上,“待在这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可别为了龙越失去自我。隔天我和父亲就回去了。再也不管你。只是边境就交给你了。”
“大哥放心,我一定守得住。”
“注意安全,边境一点也不太平。蔺璟阳和宇文世可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主。”
容玉楼点点头。依照她对二人的了解,其实蔺璟阳要好对付一些。只是宇文世心思深沉,心高气傲,身边谋士无数,连吃了两次败仗,绝不会轻易罢休。
眼下他可能不会在冒然出兵,但是却不知什么时候会大军压境。
龙越开始整兵点将准备明日一大早便回西山军营。他只留下一千将士守在婺城,还都是一些伤员,其余人都跟着他回去。
一旁的大将担忧,只留一千人,北魏趁机打进婺城该怎么办?
“北魏乃我方友军。现下我等该为先皇报仇,统一南楚。婺城即便我一兵不留,北魏主帅也不会率兵攻城。”
“慕将军,北魏主帅是咱们摄政王妃,有她守城不怕东周或者西凉来犯。”
“那她还占领着婺城不放......”
“那是王妃打下来的。她凭什么要走。”即便是夫妻,可是王妃现下的立场是北魏,若是轻易拱手让城,如何让手下人服众?
转眼便是黄昏,龙越已经整兵点将完毕,去了诸葛清的院子。见他正在给伤员治伤,便坐在屋内喝茶等他。
大约半个时辰,诸葛清撸起袖子进来,在盆里洗着沾了血水的手。漂亮的眸子腻了龙越一眼,问他来干什么。
“给我去疤痕的药。”
诸葛清来到他身前坐下,喝了一口清茶,知道龙越是为容玉楼要的,“金箭之伤去不了。”
“我不管。无论如何你要给我配出来。”龙越语气霸道蛮横。
“你讲点理行不行,我配不出来就跟要我去死是一样的。你也知道不世出的金箭威力有多大。有一个男人都很少能扛得住。你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如今挽回不了你凶我干什么。凶我有什么用,凶我也配不出来。”
龙越脸色黑沉,“你不是神医么?”
“神医也不是万能的。金箭会把它周围所碰的肌肤全部损伤,不会再有恢复的能力。容玉楼背上的伤口能愈合还是我配的灵药。但是要把已经坏死的皮肤修复好,那是不可能的。或许你不信我的话,那你今晚去问问,去碰一碰她的伤口,那地方是没有知觉的。”
龙越眼帘微垂,“我不管你要花多少时间,总之我不要她身上留疤。”
诸葛清有些怒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蛮横。”
“不能!”
“......”
龙越放下手中的茶杯离开,眨眼消失在侧院里。
天色黑沉得朦胧,容玉楼刚刚用过晚膳回了房间。天气燥热,吩咐下人去给她打了热水,准备泡个澡或许会凉快一点。
在水中放了些治疗背上伤口的药材才褪下衣衫跨进木桶。
温热的水漫过肌肤,浑身酥麻舒服,闭着眼睛靠在浴桶边缘,小憩。
窗外一道人影闪过,悄然从一侧大开的侧门进了屋。深邃的眸子看向烛火明亮的耳房,薄唇勾起些许弧度,欣长的身子掀开帘帐,走了进去。
眸光见着容玉楼靠着浴桶浅眠,放轻了脚步走近,纤长如玉的手指抚向她娇嫩的皮肤。
冰凉粗糙的大掌触碰摩挲着,她突然惊醒,转身看着来人。清澈的眸子见着熟悉的俊脸,眉头稍稍蹙起,“你怎么来了?”
龙越也没回她,只是褪着自己的衣服。精壮的身子毫无遗漏的显现在她眼前。
她耳根燥红,转过身子不敢去看,只听着褪下最后一件衣裳然后跨进了浴桶。
健硕的手臂搂过她的身子,“看着我。”
她抬眸看他,“你明儿就要走了,快回去吧。”
龙越低头吻她粉嫩的红唇,“那得先把你喂饱了我才回去。”
容玉楼有些躲避他的吻,“我泡得一身药味,今晚就别了。等你两月后回来,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龙越亲着她的脸颊,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股魅惑,“你也说了是两月后,那么久。”
“你三四月都忍了,两月忍不了?”
“那不是看不到也吃不到。我清心寡欲一心思念你。眼下见到人了还在我眼前沐浴,我怎么没把持得住。况且我的小楼儿这么勾人。”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下巴,粗糙的大掌磨蹭着她的后背。气息越来越重,亲吻渐渐变成啃咬。
“楼儿,你会在婺城等我的吧。我心里不安。不安得很.....”
总感觉他回来,她一定会不在。
“我会等你的...”
龙越将人一把抱出浴桶,拿着衣裙裹上她的身子,出了耳房走向了床榻。
炙热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耳边,他细细的咬着,语气沉重,低低的说道:“你要保证。”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