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安排好镐京的事物便启程出发来回城。快马加鞭赶了好几天路程,路上都没怎么休息好,便来了。
跟着他一起的,不光只是诸葛清和宫子虞,还有几万铁骑。
镐京已经被龙越弃之为政治军事中心,该由婺城为南楚都城。这是南楚和北魏的交界处,也可以称之为边境。
野史上这样评价龙越,说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最任性的摄政王。还是最有实力任性的摄政王。
容玉楼得知他带着军队来婺城的消息,平静的眸中掀起了波澜,他倒是比她还要恣意妄为一些。
也不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方便统一天下么?
龙越半夜才到了婺城,吩咐军队歇息,战事已平,可以稍作休息一段时间。
他进了房间,连着赶了好几日路程,疲累的刚刚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连衣服和鞋子都没脱。屋外夜色寒冷,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刮着。没多久,墨黑的天空之上,飘下零星的雪花。
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地面上,一夜之后,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整个婺城,银装素裹,雪白一片。
次日龙越醒来时,已经换上了稍厚的墨黑色蟒袍,准备快马加鞭去回城。
诸葛清在他身旁道:“劝你还是不要去。否则你有可能被活活气死。”
龙越不解,“何意?”
诸葛清耸耸肩,“算了,我还是不说,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龙越调转马头,披上披风,带着十几人绝尘而去。
他的速度极快,玉树般的身子迎着风雪更显绝代风华,即便只是望他一眼,仍旧能够很快记住他。
又是两日路程,终于到了回城。并没有找客栈住下,而是直接去了容玉楼所住的地方。
玉楼的房间就是他的房间,而且他们还是夫妻,不分彼此。
容玉楼一身玫红色襦裙着身,打扮得体的出了府邸。她脸颊红润,眉宇间韵味无比,凭着端庄出众的气质,也能让人一见不忘。
她提着裙子踩在雪地里,脸上带着笑。这好像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还没走几步,马蹄的哒哒哒声便传来,她抬眸看去,见那人风尘仆仆,身姿绝立,容貌俊美的骑在马上,眼眸深邃的紧紧盯着她看着。
龙越翻身下马走至她身前,健硕的手臂一捞,将人紧紧的锢在怀中。
他拿着披风裹着她削瘦的身子,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
容玉楼推着他,眉头深深的拧起,“龙越,你最好不要逼我动手。”
她清澈的眸中带着冷意和冰霜,言语并不似以前柔软。
“我不会放开你。”
他俯身向着她粉嫩的红唇吻去,带着强烈的侵占,不容她说话,不容她喘息,就这样蛮横专制的迫使她和他纠缠在一起。
他气息温热,喷洒在她的脸上,若是往常她早就甘愿投降,可是今日早就与往常不同。她的心里有千般裂痕,是没有那么容易复原的。
她用力的咬向他的下唇,推开他,一巴掌扇在他的脸颊上,“龙越,我们该结束了。”
她转身便向着府中走出,龙越摸着被她扇了一耳光的脸颊,嘴角扯出一抹笑,他三十年来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大步跟上前去,和她一起进了府。
跟着她走近院落,容玉楼心里气得嘭的一声关了门。龙越就这样吃了第一个闭门羹。不过他也不气累,对付容玉楼他有的是办法。
他走至一边,从一旁开着的窗户翻了进去。因刮着冷风,他顺带着将窗户关上。
容玉楼见他进来,负气的坐在床榻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龙越脸上含着笑意,“现在不是要脸的时候。”
容玉楼眸中情绪复杂,有恨、有爱、有决绝、有不舍。她很矛盾,不知该怎么办。
但是有一点她知道,她和龙越该结束了。
脸上的怒意平静了些,她走至书架前,从盒子里拿出枯黄的纸,上面隐约可见,和离书三字。走至他身前,声音有些颤抖,将和离书递给他,“我们和离吧。以后婚嫁各不相干。”
“楼儿,我是不会同意的。”他拿过她手中的和离书,毫无犹豫的撕掉,还撕得粉碎。
这世上女子虽有千千万,可他只要她一个。
容玉楼脸上带着冷笑,“不同意?我们和离你不是刚好解脱?利用完一颗棋子,现在正是可以光明正大甩掉的时候!”
“楼儿,我虽利用你,可我待你是真心的!”
容玉楼泪眼婆娑,“真心?你我都是谋算人心之人,又有几分真心?龙越,我累了,我不想再勾心斗角,就请你给我平静的生活,我们和离,以后互不打扰。各自安好不好么?”
“不好。”他不带犹豫的脱口而出,将人紧紧的搂在怀中抱着,“一点也不好。”
“可我觉得很好。我说过你只有一次机会,现如今,你已经用光了。”她再也经不起任何伤痕,也不想他在伤害她一次。
她一向理智,她可以做到。即便她的心里并没有一点忘记他们之间的感情。
挣脱出龙越的怀抱,推开他,“你走吧。回婺城,我们就此结束。”
“我们四年夫妻感情,也曾历经过生死,你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口要分开?你记不记得你在皇祖母面前答应过她什么,你要一辈子永远的陪着我!”
容玉楼眸中凌厉,“你少拿皇祖母来压我。我就是太蠢太傻才被你骗!皇祖母要是还在世,她也一定会站在我这边!”
“皇祖母最疼我,她一定会帮我!”
容玉楼擦掉眼眶中再也包不住的泪水,“是,皇祖母会站在你这边。是我错了,错我信了你!我当初刚刚嫁过来就该服毒自缢,我英勇献国,我宁愿早点死,我也不会和你相处四年。我不会被你傻愣愣的利用,我不会你把我卖了我还帮着你数钱。我还冒着生命危险为你生孩子,我就蠢,被你的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
龙越看着她那张哭得疼痛的脸,想要安慰,却又不敢触碰她,想要暴跳如雷,却在她面前又不敢。只得生生的憋出了一句,“我对你说的那些花言巧语都是发自肺腑,我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