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连着下了三日,龙越在北方只想着和容玉楼快点团聚,于是冒着大雪,带兵来了容玉楼驻扎的云彩城。
容玉楼听说龙越就在城外,身上的披风都没披好,冒着大雪便冲出房间外,向着城门口而去。
龙越骑在马上也刚刚进城门,便见容玉楼一身血红襦裙从远处跑来。
性感的薄唇噙着笑,翻身下了马匹,向着她走去。
“龙越。”
容玉楼脸上带着笑,跑至他身前,扑在他怀中。
龙越单手便将人抱起来,用俊美又微冷的脸蛋儿蹭了蹭她冻红的清秀脸颊,“想我么?”
“想。”
他抱着她走至城中,回了宅院,进了屋。
两人身上满是雪花,但屋子里暖和,身上的雪不一会儿便化了。两人换了一身衣服,坐在炭火前烤火。
容玉楼整个人缩在龙越怀里,抱着他的身子,眼眶微红。
这四年,他们也就在婺城待在一起半月的时间,后来便又分开。今日算是第二次相见。
龙越握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隐隐的能感觉到她手中有老茧,军营生活苦,打仗更是辛苦,她是个女子,应当娇养,可也不得不上了战场。终究乱世,苦的也不仅仅是百姓。
眸中带着些心疼,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脸蛋儿,“楼儿,你怪我么?”
“我为什么要怪你?”
“你手中有茧了。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我不苦。有你我就不觉得苦。”只要有龙越在,她走到哪里她都很安心。
只要听到她的消息,她便浑身上下都是能量。听到他打胜仗,她心里便数不清的高兴。
龙越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我们不分开了,待这场雪下完之后,我们一起去找宇文世报仇。”
“好。”
龙越将人抱起来,走向床榻。
“说来我们也好久都没有亲密了,我该补偿你才是。”
他将人放在床榻上,倾身想要过去吻她。
容玉楼脸蛋儿微红的避开,心中狂跳不止,声音宛若蚊蝇,“没事的,你不用补偿我....”
龙越将身上的外衫褪下,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那你就补偿我....我很需要补偿...”
说罢。将两旁床帐落下,附上了她的身子。
一场云雨过后。容玉楼浑身薄汗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夜晚。
身上还未着寸缕,连忙拿了衣裙套上,下了床榻。
屋内,一旁的窗户正开着一扇。可见外面的绵绵风雪。
龙越一身素白长衫,身披大氅的坐在案几前,正看着竹简。
容玉楼走近他身边,坐在他身旁,靠在他怀中。
龙越俊脸温柔,深邃的眉眼满是宠溺,褪下大氅,将他们两人裹在一起。
容玉楼出声,“我饿了。”
龙越健硕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刚刚还没吃饱?”
容玉楼耳根微红,“龙越,你别说流氓话了。”
龙越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你太瘦了。我都不敢多碰你。万一折腾坏了,就碰不得了。”
容玉楼脸蛋儿爆红,头埋在龙越怀中,“你嫌弃我身材差。”
龙越嘴角带笑,“不,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的。只是腰身太纤细,我不敢太用力。”
“龙越!你这个兵痞子!”
龙越伸出修长莹白的手挑起她的下巴,“我一向如此,夫人现在才知道?”
容玉楼被他说得都快羞死了,整个人缩在他怀中,不敢出来见人。
龙越左手搂着她的身子,右手温柔的抚着她乌黑的长发,深沉的美颜里满是情愫,“我很想你。”
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
想她尽管有本事会不会有危险,想她他不在她身边会不会有人给她委屈受。想她一个人照顾生儿又要顾及带兵打仗,会不会很辛苦。
他们三年才见面,一见面便是拔刀相向。他知道她满身痛苦,不敢说及太多。他太心疼她,太想安慰她,又怕自己适得其反,所以总是在她身后,默默陪同。
她失去父母很痛苦,每夜梦魇,总是一声声的唤着父亲母亲,他在身旁自然便睡不着觉。只得将她抱入怀中,轻抚他的背,哄她睡去。
“楼儿,你要知道,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他不会离她而去,也不会抛弃她,这一生就只要一个容玉楼。
容玉楼从他怀中钻出来,脸上带着浅笑,“我知道。”
龙越刮了一下她的鼻头,“你总是把我吃定的样子。”
容玉楼黛色的眉头蹙起,“是你吃定我吧!”
每一次,都是龙越把她吃干抹净。
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凛冽寒冷的风刮来,甚是寒冷。龙越起身关了窗,语气温和,“吃你最喜欢的火锅。”
“好啊。”
龙越将大氅裹在她身上,给她理了理微乱的长发,出了卧房门,走进正厅。
厅内,桌上早就布好了菜肴,火锅也正开着。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容玉楼坐在桌前,拿起筷子便想夹菜来吃,却瞥见身旁有酒。还是烈酒,一品红。
忍不住想要去拿,但抬眸看了看龙越的脸色,见他俊脸上毫无怒气,甚是平静,连忙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杯酒。
一品红的香气清冽中总带着一丝丝馨甜,饮下之后,钻喉辛辣,后劲儿也够足,若酒量不好的人,三杯足以昏醉。
“龙越,你多久没喝酒了?”
“四年。”
容玉楼给他倒了一杯,“喝一口?”
龙越冷冷的看她一眼,“你要醉还要带我一起醉。”
容玉楼语气娇嗔,“龙越~你喝一杯嘛。”
龙越听她语气娇软,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听她撒娇的机会可不多。夫人是自己的,人是他宠的,既然要宠,那自然就要宠到底。
伸手拿过酒杯,一口饮尽。
容玉楼脸上带笑,询问,“好喝么?”‘
“难喝。辣喉。”他浓密的眉头深深的蹙起,俊脸烂成一团。
把容玉楼娶进府的时候,见她饮酒的第一次,便知道她酒量很好。但他并不擅饮酒,十五岁时一喝就醉。上了战场进了军营,不得不喝酒取暖,才渐渐的学会了些。
但是这四年,他许久没喝。一喝,还是一如既往的,抵触。
容玉楼笑出声,见他脸色烂成一团的模样,竟然格外好笑。
龙越眸子认真的看她,“这么好笑?那今晚就别睡了。”
他出声威胁,容玉楼只好闭了嘴,开始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