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自信满满,能不带忧愁焦虑的去做好任何事。他在她身边,总是引领着她。能给她安慰,能给她放心,能给她所有想要的一切。
宫子虞和她十指相扣,“是我当初没有勇气,也是我当初连保护容家保护北平王府的实力都没有。也是我没有早早的向长安王府提亲。”
或许,他早一天提亲,他们现在应该也幸福的在一起,有一对儿女。每日相濡以沫如胶似漆。
“没有那么多如果,这都是命运。”
宫子虞收回了手,侧身怔怔的看着她,“龙越有说什么来么?”
“应该几个月后吧。”
“那这几个月你就是我的。”他还不信,他争不过严墨。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芜儿拿着膳房做好的羹汤送来,低着头举止端庄的向着屋内走。
眼角处却看到龙榻外掉落的衣裳,还有放下的床帐。
眸子定晴的看去,隐隐的见着两道人影。
心中猜测,这...这是万户将军....北平世子?
转身连忙出去,跌跌撞撞的,跑出殿外后才松了一口气。早听闻万户将军心悦陛下,等了陛下好几年。他今日进宫时脸上就有气,难道是因为陛下封赐了严太傅,没有封赐他?
天呐。陛下又宠幸了万户将军。这也太好的福气了。
万户将军骁勇善战,且出身高贵,又文采颇佳,相貌长得也不粗狂反而有些俊秀,长安城中多少女子想要嫁给他。
如今又被陛下收入后宫。
果然是陛下,眼光都很独到。
芜儿脸上带着笑,端着羹汤折回了膳房。
容玉楼冲开穴道已经临近晚间,能动弹的那一刻就是起身,拿着枕头向着坐在案几前的笑得一脸开怀的宫子虞砸去。
他抱过枕头,欣长的身子起身,走至容玉楼身前,眼角的余光瞥向进来的严墨,有力的手臂趁着容玉楼不注意,一把将她捞过,在她莹白细腻的脸蛋儿上吻了一口。
在门口的严墨身子一顿,垂下眼帘,眼底隐隐有伤,但脸上仍旧温润儒雅,没作声。
容玉楼连忙推开他,“宫子虞你别得寸进尺,小心我打你板子!”
宫子虞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对着容玉楼行了一礼,“微臣告退。”
他转身离开,向着门口走去,到严墨跟前时,在他身旁站立,“你能耍手段,我也可以。你信不信,你争不过我。”
“将军效仿他人,不觉得可耻么?”严墨清润的脸上冷厉了些。
“玉楼早晚都不属于我们两个。至少在龙越没来之前,我要她都属于我。”
“将军是否太过霸道,你我二人平分秋色不好么?”严墨出声。
宫子虞双手覆于身后,眸子里满是笑意,“我考虑考虑吧。”
两人擦肩而过,一个向着殿外走去,一个向着殿内走来。
严墨走至容玉楼身前行礼,身上的雪色长衫随风而动,俊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陛下累了吧?微臣让厨房炖了汤,一起尝尝?”
容玉楼坐在床榻上,抬眸看向严墨,“不用了,我自己吃就行。你回去吧。”
“是否.....陛下要封赐万户将军?”严墨对于容玉楼的拒绝也不伤心,因为他知道她的心里没有他。封赐他,是他强要来的。
但是对于今日下午发生的事情,宫里已经传开了。
她和宫子虞同榻而眠。至于有没有发生其他的,瞧着刚才宫子虞故意亲她的脸颊来气她,就该是没有的。
容玉楼点头。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和严墨一样,也封赐。
等龙越一来,他有无数手段,他们两个就会服气主动离开的。
严墨心中有些难受,但是一想,这都是必然的。他被封赐的上午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今日的下午。宫子虞是绝对不会认命输给他的。
他浅行一礼,转身离开。
容玉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呼出一口浊气,想着几日后龙越来了该怎么解释。
他已经警告过她很多次,可是每次她都没办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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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楼带着龙月生在皇宫的红鱼池喂鱼。
已经是三月的天气,虽然夜里还是微凉,但是白日里已经不需要披风,只是寻常的冬日棉袍即可。
龙月生身上穿着墨蓝色的小锦袍,袍子上绣着蟒纹,纹理是用银线绣成,华丽的衣裳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脸颊瓷白玉琢,一双漂亮的眸子像是纯净毫无杂质的宝石一样,很是好看。
手里拿着鱼饵喂着,看着湖里的红鱼欢快活泼的游动,脸上难得的带上笑意。
容玉楼蹲下身子,声音温柔的询问,“娘亲身边有除了你爹爹以外的人,你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
容玉楼捏捏他粉嫩的脸蛋儿,眸中带上笑意,“你就不为你爹爹打抱不平?”
“不。”
容玉楼见他惜字如金,脸上有些无奈,他怎么就那么像龙越。有时候说话的语气,还有举止,都像极了他。
“你想你爹爹么?”
“想。”
她也挺想的。不知龙越什么时候才会来长安。
龙月生拿着鱼饵继续喂鱼,咧嘴笑得开心。
“这么喜欢鱼?”他脸上的笑容这是很可贵。
这红鱼池的水澄澈明晰,可见池底的水草和碎石,是皇宫中最好看的一个池子。
这池子是当年宫云墨为阮贵妃修建的,花了不少银子。当时北魏国库本来就不充盈,宫云墨也不顾朝臣阻拦,硬是将红鱼池修建。
虽成为这皇宫一景,但却也饿死了不少百姓。
龙月生点头,“喜欢,喂肥了吃。娘亲喜欢。”
容玉楼见他还深深记得她的喜好,心里感动,他这么小就如此孝顺,日后也不怕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这池边刮风最冷,先回寝殿吃饭。”容玉楼将人抱起来,回了龙月生住的偏殿。
他年纪还小,最容易受寒。她生他的时候,身体也不好,还日日操心,所以龙月生长得也不结实。但看着还是很好看。
“就我和娘亲么?”
“不然呢?”
“生儿还以为,要和太傅还有将军一起吃。”龙月生眸子带着笑,想不到有那么多人觊觎娘亲。
容玉楼见龙月生竟然打趣她,顿住脚步,刮了刮他的鼻子,“谁教你的?”
龙月生不言,也不是谁教的,就是他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