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后。
长安城下了一场小雪。雪花宛如飞絮,轻盈的飘飞着。
就是那场雪来临开始,容玉楼有了腹痛。
当时龙越并不在她身边,而是在御花园修剪树枝。来年开春,才有开得灿烂的花朵赏。
听着宫女说容玉楼腹痛了,连忙丢了手中的工具向着寝殿而去,
殿内,容玉楼羊水已经破了,肚子正疼得厉害。
见着龙越从外面跑进来,伸手,“龙越....”
他上前连忙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没放开,左手抚向她的额头,“别害怕,我陪着你。”
容玉楼疼得蹙眉,“我不害怕,你还是出去吧。待会儿....会更疼,我怕我抓伤你。”
“没事,抓伤就抓伤,至少我安心。”
产婆给容玉楼顺着肚子,钻心延绵的疼痛,让她额头上沁出一层又一层薄汗。
龙越拿着帕子给她擦拭,见她如此痛苦,心中有些后悔不与她商量就要这个孩子。
“楼儿,挺住。”
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谁说第二胎没有那么痛。谁说第二胎就好生。一点都没有。只会更痛,更难生。
痛了半日也没生出来,眼看着外面已经黑夜了。
容玉楼筋疲力尽,已经没了力气。
到午夜的时候,孩子终于出来了,是个女孩儿。龙越如愿以偿。
容玉楼已经昏了过去,熟睡着。
龙越抱着胖胖的龙莫离,眸子里满是笑意,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看着她熟睡着,小声的说道:“你娘亲也睡了,乖乖的不要闹哦。”
将她轻轻的放在小床上,给她盖上小杯子,向着床榻而去。
容玉楼睡得正香,他轻声的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身子睡去。
第二日下午,容玉楼才幽幽醒来。
见着龙越抱着龙莫离正哄着,嘴角带着浅笑。昨夜她都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便晕了过去,现在正想看看。
“龙越。”
他听见她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见她醒了正靠在床榻上,连忙抱着龙莫离过去。
容玉楼接过她软软的身子,脸上柔软一片,见她这么小就眉眼分明,长大了定然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主。
“她像你。”
龙越坐在她身旁,亲了亲她的脸颊,“当然像我了,我的女儿嘛。”
龙莫离正熟睡着,睡相酣甜,十分可爱。
“等她睁眼了,定是人见人爱的主。”
龙越将人抱过,放在小床上,转身询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他叫人传膳,“你也该饿了,生了那么久的孩子。”
容玉楼抓过他修长莹白的手看着,“我有没有抓伤你?”
龙越将人抱在怀中,“没有。即便抓伤了也没什么。”
他和她十指紧扣,在她耳边道:“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舍不得你那么痛。有生儿和离儿就足够了。看你昨晚疼得晕过去,我都快吓得晕过去。”
“为你生孩子,我心甘情愿。”多痛她都愿意,都不后悔。
因为他值得她如此付出。
龙越亲吻她的眉眼,在她耳旁道:“我爱你。”
她脸颊通红,也亲了亲他的眉眼,在他耳旁道:“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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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青玉连续在诸葛清宅院问诊十日了。她师父还真的将小师弟送进了皇宫,而他和师娘去游历四方,看遍山川美景。
烈青玉心里有些羡慕,这样的日子才是神仙般的日子。
师父说待他看完风景,就一直定居长安,陪师娘,种药养花替人治病,平淡的度过此生。
她也想过这样的生活,可是她嫁给寒隐了,是将军夫人,这个愿望就只能埋在心里,自己偶尔想想就是了。
师父这院子,种了好些草药,药房也有很多药。怪不得让她看诊,原来是想将这些药材都用掉。
不然留着也是发霉,可惜。
替人诊着脉,然后写方子,抓药,忙忙碌碌的也就一整天过去。
天色已经黑了。来看诊的病人总算是看完。将身上的围裙取下,打扫了一下房间,数着今日的收成,足足有七十两银子。果然有神医的名号就是不同。
即便坐诊的是他的徒弟。
可她的医术也不差,也是给当今皇后娘娘和贤亲王看过诊的。
将房间收拾干净,整理着药方,一切都弄好之后,才关门准备回去。
屋外,寒隐给她派的侍卫正等着她,见她来了,连忙从一旁将马车牵过来。
乘着马车回了将军府,向着正厅走去。
忙活了一天,腰酸背痛。号脉抓药都是她一个人,都没歇停过。
正厅里,寒隐正等着她回来,见她出现,连忙让她坐下。
拿着筷子给她夹了鱼肉,出声骂诸葛清,“你师父出了名的没心没肺没人性。就欺负你这个徒弟。”
“师父也是为了历练我的医术。不光让我替他赚钱的。”
寒隐见她脸上的疲惫,有些心疼,“不如这样,我请个人帮帮你,即便不能帮你号脉,但至少能帮你抓药。你轻松一些。”
烈青玉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行,主要是我不放心,抓错药可是大事。”
“我把药铺老板请来帮你,定然不会出差错。”
烈青玉笑出声,“你也真想得出来。我忙过这几日也就不忙了。我有了。”
“也才好,就在府里种种花,治贤亲王这一个病人就很好。既然有了...有什么?”寒隐眸中震惊起来。
“我怀孕了。”
寒隐连忙丢了筷子,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脸上渐渐的开始兴奋,“你真的怀孕了?”
“也才十几天。我葵水没来,心里有些怀疑,便号了号脉。”
寒隐紧紧的抱了一下她的身子,然后又迅速放开,捧着她的脸颊亲吻着,“玉儿你真好。”
他所期盼的孩子终于来了。
他等了好久。
烈青玉躲避他热情的吻,“好了,那么多下人看着,吃饭。”
寒隐乖乖的拿起筷子夹菜吃饭,却乐得合不拢嘴。
脸上一直带着笑。
饭后,将烈青玉抱回了卧房,“好好养胎,以后你走哪儿我都抱着你。”
“阿隐,你不用这样。你太宠我,以后我会变得很骄纵。我害怕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寒隐给她脱下脚上的鞋子,“不用害怕。不管你多骄纵,我都宠着你。”
起身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我会宠你一辈子,也爱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