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头疼了这么些日子的密道能被顺利找出来,更现了胡姆班秘藏的如山宝藏,狮子美赛功不可没。?八??一中文?网?w?ww?.再等折回王宫,一大群人就真要围着狮子狠夸起来。
“不亏是公主殿下养出来的狮子,关键时刻真能顶大事啊。”
面对这种感叹,乌萨德这些一同长大的最亲密的伙伴,骄傲之余必须要给一群外人普及常识:“现在知道了吧,狮子的嗅觉和听力,都不知要比狗灵光多少倍呢,**里地,甚至十几里之外就能察觉异动,那些贼偷在密道里搞出来的动静,一定是让美赛听到了才能追过去。看看这是追出去了多远?七八里地总有了吧?”
巴萨听得嘿嘿笑:“这么顶用,看来我也真应该养头狮子玩玩。”
这样说时,他忍不住的是要伸手过去胡撸一把,恕料狮子美赛竟激灵灵的跳起来,躲开八丈远,哼哼唧唧那眼神都像是在看致命病菌。
巴萨的手僵在半空,满目茫然,喂,什么状况?
乌萨德一言解惑:“你洗手了吗?看看这指甲缝里都是泥,再闻闻这身上的味道,几天没洗澡了?美赛能受得了才怪,估计这么多年在身边就没见过这么脏的人。”
巴萨:“……”
开眼了,狮子嫌人脏?简直连听都没听过。
而这一边,狮子美赛的郁闷哼唧越来越强烈,一路同来、专门负责伺候狮子的公主身边仆,叫做潘达尔的年轻近侍当即询问:“浴池在哪里?赶紧放水,美赛已经受不了。”
又潮又脏的密道里跑一圈,再加之咬死了好几个人,狮子美赛的嘴巴四爪还有身上都沾了不少的泥脏血迹,所以立刻洗澡,那是分分钟都忍不了。
于是,开眼的奇景就从这一刻开始,和最娇贵的公主一同长大,狮子美赛所养成的,也俨然是分毫无差的公主习性。百分百,这是所有人这辈子见过的,最有洁癖、最挑剔傲娇的狮子,每天都要洗澡,而且都必须用专门带来的上好的香膏香精油来沐浴,洗完之后必须香喷喷的才行。每日用餐,只吃最新鲜的内脏或腿肉,还有搭配切碎的水果,外加牛奶羊奶当饮料。再等用餐过后,就忽然凑到雅莱面前长大了嘴巴等着,第一次时,他着实愣了半天,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亚伦翻着白眼指教没常识的笨蛋:“饭后要刷牙,不知道啊!就是为你来的,不该你伺候?”
刷牙?哦。
对于伺候美赛,雅莱倒是没意见,反倒乐在其中倍觉新鲜。
饭后要刷牙,不仅是要用柠檬水柳枝的剔干净牙齿,还要刷舌头,直刷到满嘴一派清爽,不闻半点腥气才行。除此之外,逢到进屋要擦爪子,在踏上地毯之前,傲骄狮子都会停留不动,昂挺胸眯眼睛,就像个派头十足的女王,抬起一只爪,等人用湿巾擦净,擦完一只再换另一只,四爪都弄干净了才会扭一扭屁股踏上地毯。而狮子懒洋洋的懒散做派,只要往地毯上一趴,就必须有人给梳毛伺候着,梳理胡撸的方向不对不行、轻重力度不对不行,一个不满意,抬起后腿就毫不给面子的一脚踹过去……
总结一下这份令人开眼的生活习性:无聊的时候要有毛球玩具玩,方便的时候要有专门的厕所用,淑女可不容有谁旁观不雅之事。上完了还要洗屁股,再进屋又是一遍擦爪子……每天都要有足够长的时间出去撒欢放风,舒展一下运动神经和腿脚;睡觉的时候则必须有满意的床,要足够柔软舒适,再加之放帘帐、点熏香,但有一只蚊子放进来,都真是严重影响睡眠的恐怖灾难。床单被褥每天都要换新的,一定要那种洗得干干净净,并且在阳光下晒足了阳光味道的才满意;再有平日磨爪子,必须准备带香气的木桩,香型不对都不答应,等磨完了,还要有人负责修指甲,修去毛刺和木屑;每到晨起,清眼屎、挖耳屎,洗脸刷牙理毛,更是每日不可或缺的必修课……
一路看下去,任谁都不服不行。拜托,出战在外,人都没可能这么讲究行不行啊?要说野地里的狮子,常常都会见到嗡嗡的苍蝇围着乱爬乱飞,可到了美赛这里,苍蝇蚊子随便找上哪个粗汉都不可能找上她。那份绝对不打折的公主做派+洁癖,足够让一群臭男人欣赏至绝倒。
巴萨立刻打消不靠谱的念头:“我的妈呀,伺候媳妇也不过如此吧?算了算了,养狮子这事还是别考虑了,真心伺候不起。”
雅莱哈哈乱笑之际,则必须必的傲然说一句:“那是!哈尔帕的狮子,必须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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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坐镇瓦休甘尼的凯瑟王就收到了这份重要战报。
“美莎把狮子送到安善城去了?”
做父亲的倍感愕然,也因此真要担心起来:“项链显灵,又梦到了不好的事?雅莱真会出事吗?会出什么事?可……可就算有什么事,也总不能把美赛搭进去吧?狮子出点意外,岂非也足够要美莎的命了?不行不行,那种地方可不是美赛能呆的,必须赶紧回来。”
木法萨在旁叹息:“那除非是让雅莱一块回来吧?不然的话,恐怕美莎也不会答应。”
这才是麻烦所在,雅莱身为领主,在战事没有完结之前,他又怎可能提前回来呢?真那样恐怕今后都要沦为被人嘲笑的笑柄了。凯瑟王这下为难了,最揪心的莫过于这份不好的征兆:“卡比拉的遗物,那想必示警不会有错,你们说……雅莱能出什么事?他怎么可能会被人关起来绑起来,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惜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鲁邦尼只得劝慰说:“不过,既然有了这份预警,我相信前线诸将都会格外小心的,应该不会再让之成真,所以陛下还是不要太担心了。”
想想也是,于是凯瑟王暂时不再去思虑这个没有答案的疑问,转而看战报中的其他重要内容,埃利诺所罗列出的数字,着实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由狮子美赛一举现密道,在那其中暗藏的足足十八座巨大的藏宝库,撬开大门清点数字,仅仅是最粗略的统计,箱子的数目已近两万只,再核算其中装载的金银各样无价宝,该怎么形容呢?若换算成现代计量单位,那恐怕金银总重都要用‘吨’来计算,加在一起,是少说有十几吨的金银珠宝啊!
“我的天呐,这个胡姆班的富有果然名不虚传,好笑的是,他积存这么多的身家又能干什么用?有这份财力,多换点武器马匹的不行吗?不用于扩军增兵,反都埋在地底下藏着,这是什么心态啊?他要是自己把军队弄强了,还用得着这么苦心积虑的去算计别人?这算怎么回事?看看,真到逃命时带都带不走。还是说,他就是有这癖好,就好像多少吝啬鬼一样,是攒钱成性,什么都不为,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数一数,就倍觉享受是乐趣了?”
凯瑟王的表情简直没法形容,鲁邦尼讶然失笑,风风凉凉提醒一句:“陛下,不要把所有做王的家伙都想得和你一样,志趣不同,没办法。再说了,增兵强军,也不是只要有钱就能办到的事吧?还要看他有没有培养大将、运筹练兵的本事呢。埃兰那么多的壮劳力,都被弄去当劳工修地堡了,连兵源都缺,他还练个屁。”
木法萨接口道:“反正不管怎样,现在这都是我们的战利品了,肯定是要弄干净全运回来的,总之不能给他们留下,今后再成了让亚述人劫掠瓜分的财富吧?”
凯瑟王欣然点头:“这是当然的,所以呀,现在又有的忙了。即刻去通告法提亚,就像当年埃及大战一样,启动战时接收程序,要尽快腾理出足够的仓库,那一边才好往回起运。再有,传告费因斯洛,现在镇守在巴比伦各地的军马,都是由他坐镇边线全权负责调度的,这事也要交给他,尽快在巴比伦全地调集尽可能多的牛马车架,往安善城去充当货运队,而至于押运的路途安全,必须要费因斯洛选派最可靠的直属队伍去,不能交给其他的领地增援队伍负责。另外再通告霍里曼,他这一支还留在哈图萨斯的国王军,现在也别闲着了,让霍里曼即刻赴哈尔帕与费因斯洛碰头汇合,战利品入境交接后再向王城转运,就都交给霍里曼的人去负责。”
说到这里,凯瑟王特别强调:“记住,所有东西直接运向王城,不要在哈尔帕停留,明白是什么意思么?”
鲁邦尼了然一笑,欣然点头:“是呀是呀,为了女儿,陛下可谓事事都思虑得周全,正因太过丰厚,太容易惹人眼红了,所以才不能在哈尔帕就地分流再成领地获利,否则在日后,哈尔帕难保不会遭人非议,红眼病可是会带来很多麻烦的。譬如就像领地军团出战的开销,还有诸多战后抚恤封赏等等一系列可预计的支出,即便有心替女儿补齐这笔亏空,那也断断不能补在明面上那么扎眼,反正到了背地私底下,陛下要塞过去多少还不容易,是这个道理吧?”
凯瑟王露出一丝坏笑,说的却是不打折的真心话:“财不露富,永恒真理,这才是能享受财富的根本呀。太有钱了难免遭人惦记,有了惦记就肯定会有算计,所以坐在这种风口浪尖上的烦恼,嘿,还是由我一个人来担就好了。等这一仗打完了,他们只要能安安稳稳的去过一份和顺小日子就行,最好的,就是在明面上都把哈尔帕给打穷了,看看,劳师动众,这是投入了多少资财人力物力的,为给领主报仇着实损耗不小,哪怕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美莎不可能缺钱,那也要有冠冕堂皇的挡箭牌能拿来说嘴呀,这样才好谁都别惦记,不要动不动再伸手往哈尔帕打秋风刮好处的,再搅出一大堆的烦心事来,你说是不是?”
鲁邦尼风凉调侃:“所以才必须要说,陛下你这心实在偏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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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善城,随着狮子美赛的到来,雅莱很快又现了另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狮子美赛,竟仿佛是会读心术一般,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这个现纯属偶然,就在王宫密道被揭开后,随着后续情报消息的不断汇集,对于埃兰王胡姆班的追剿进入了一个全新阶段。现在,只留下亚布·伊德斯坐镇安善城,主持后续对于密道宝藏的清点和起运,其余各路领军大将都已经转移向苏萨城以东百里、迪亚拉河上游的丘陵峡谷中。
随着盯梢暗探的全力追查,胡姆班藏身地的目标范围,已经渐渐缩到了这片峡谷中一个叫做鹰峭岭的地方。正因有很多老鹰在崖壁上筑巢,故有此得名。这个地方的地势如果用作占山为王实在太理想了,一面是陡峭悬崖,崖下便是流经的迪亚拉河,若在崖下有秘密出入口,水源都是充足保障,而除了一侧的陡峭悬崖,剩下的三面都被密林环抱,那是几乎看不到人际的原始丛林,树木高耸入云、巨大而浓密的树冠遮天蔽日,外来者若闯入其中极易迷路。
“最近,在西边峡谷下的村子又现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失踪,如果比较所有失踪者消失不见的时间,基本都是相隔1o~15天就会失踪一个,所以各路暗探都是紧紧盯死了这附近一切有人出没的地方,结果就在五天前,在西边峡谷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是他们绑架男孩,其中为的一人虽然小心蒙面,但那露出来的眼睛实在太有特点,三角眼,就像老鼠一样又小又圆放贼光,简直就和那个大总管内梅胡曼的替身的眼睛一模一样。所以我们的人小心盯紧了,未敢轻易惊动,然后就是追踪到这片林子便追丢了,再也找不到踪影。”
正是这份报上来的消息,才让各路大将从转移阵地,当然了,军队的围拢转移都是秘密行动,正因具体情况未明,真正的藏身地还没找到,所以断不敢打草惊蛇。
而随着转移阵地,由安善城启程跋涉,傲娇的狮子美赛就难免受委屈了,再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能起居舒服,夜晚安歇所住的军营帐篷,相比于跟着公主行走在外能享用的大帐都实在差太多、太简陋了。倒不是美赛就因此开始闹脾气,纯粹是雅莱感觉好过意不去很心疼,所以总要千方百计哄着美赛能舒服一点、高兴一点。在他心里,这就是哈尔帕的狮子,所以由他来照顾美赛天经地义,别人想插手都是没门,就像亚伦,那必须远远的打开,哪凉快哪呆着去。
就这样,狮子美赛紧紧跟在雅莱身边,逢到扎营落宿,都要跟他住在一个帐篷里。雅莱仿佛就是被那条项链迷住了心魂,一如少女,是要搂着狮子同寝入睡,而也正因如此,才让他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手臂搭上狮子脖颈,他在梦境中竟看到了美莎,环顾四周赫然是在星星池中,就在那个少女印下血盟的夜晚,他清晰看到美莎用簪刺破手掌。然后,迎面相对,仿佛就是他的意识与狮子融为一体,他看到美莎将手掌摁在了他的额头上,那双绿水晶一般的眼睛在夜幕下闪烁光芒,那一刻,少女的声音宛如神魔附体,竟然是沙哑的,完全不是往日他所熟悉的清亮嗓音。
“血脉相连,即为血盟!你是我的半身!会明白我的一切,心意相通……”
梦中画面急转,他忽然又看到了父亲,就在他因为美莎的埃及之行而离家出走,偷偷开溜的前一天晚上,父亲的手放在他的头顶,笑着说:“你呀,这份心情,大概也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吧,在我的身体中流淌的,都是原本应该属于阿丽娜的生命,若没有这份重生,也就根本不会有你,若说你也是因承袭这份血裔而生的孩子,应该算是很贴切吧,你会喜欢美莎,看来一点都不奇怪,只不过,你终究还是个孩子呢,还没有学会该怎样去爱人……”
雅莱猛然惊醒,心口怦怦跳得慌,血盟?血裔?!心意相通?!茫然看向身边的狮子,而狮子美赛竟也睁开眼在看着他,就在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急声呼唤帐外:“约克!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