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拉着傅怀则的衣袖，“阿深的优秀人尽皆知，就算不去管，他也绝不会让傅氏出问题。
但是凌天不一样，他还年轻，可塑性那么强，不能第一个合作就毁了他。”
“妈，阿深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厉害，是因为他知道试错的机会太少，没有退路。”
蓁雅轻声开口，“但是凌天有你们在背后保护，容错率很高，这其实是锻炼他的机会，不用太担心的。”
于柔像是想发脾气的样子，但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她别扭地挤出一抹笑：“话不能这么说，他的履历不能出问题。你当嫂子的，也得理解他。”
蓁雅笑得无懈可击：“哪就轮到当嫂子的心疼了，我心疼自己老公才是本职。”
于柔第一次见她攻击性这么强，偏偏还一时间挑不出错，气的咬牙，却无可奈何。
傅怀则语气倒是温和了几分，“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小公司的事，我出面就闹大了。
马上合作的人就最后一次过来洽谈了，你帮忙谈，顺便跟他说一声，别死板地套用你给的方法，行不通！”
于柔赶紧补充：“这次结束之后，我们就给他请新的顾问，不会有下次了。”
她巴不得蓁雅赶紧跟傅凌天撇清关系。
辛辛苦苦培养了那么久的儿子，真的发疯跟蓁雅假戏真做，她死了也能气的从棺材里复活。
蓁雅看了眼表，距离她过来已经快四十分钟了。
她不想耽误时间，迅速点头：“我只能尽量。”
于柔赶紧去敲傅凌天办公室的门，声音柔和下来：“凌天，给妈妈开门。这次爸爸不发脾气了，我们找人跟你好好聊。”
傅怀则也耐心地开口：“多大人了，几句话就反锁门，真是越惯越没样子了。”
嘴上这么说，他的眼神却是温和的。
蓁雅却忽然想，不知道傅靖深有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们走！”
门忽然拉开，傅凌天高挑的身影出现。
“他们不赞同我的方案，我就不合作，谁缺那点钱……姐姐？”
板正的西装被他穿的吊儿郎当的，周身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戾气，可在看到蓁雅的瞬间，立马就消失了。
于柔余光扫向蓁雅这边，带了几分隐隐的恨意。
她按住了傅凌天，跟他讲了叫蓁雅过来的意思。
傅凌天立马挂脸：“这种事叫她来干什么？跟姐姐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
只是恰好她的方案，我觉得有效而已。”
傅怀则一看他死犟，正要发飙。
蓁雅赶紧解围：“其实合作就是要变通，暂时的让利是为下次的合作铺垫。
我说了不懂的你问我，下次不要生搬硬套之前的套路。”
“你这么教有什么用……”于柔皱眉，“小雅，他犟得很，向来不听这个的，你又不是不了解。”
“行。”傅凌天这次倒是一点不犟，“那回头我跟他们重新聊聊。”
于柔惊讶，傅怀则欣慰。
他点头：“早点这样不就好了？”
“呵呵，是啊。”
于柔慢半拍地挤出一抹笑，目光却警惕地在蓁雅身上扫了几圈。
狐狸精这几个字，被她恶狠狠地刻在了蓁雅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