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夹了支烟，烟头明明灭灭，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个模糊的轮廓。
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傅靖深是在等自己。
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情绪，她淡淡地开口：“莫名其妙替人背了黑锅，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当然要去外面查查，我到底是招谁那么恨，要这么陷害我。”
傅靖深许久没说话，星火在他手中一直燃烧。
借着月光，能看到烟渐渐氤氲。
片刻，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查过了，五百万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什么？”
蓁雅心口一惊。
他效率居然这么高，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就已经去印证顾菲的话了。
但看他的反应，应该没查到妈妈的头上。
她咽下委屈，故作轻描淡写：“既然傅先生都已经查清楚了，就没必要这么问我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镇定地跟傅靖深擦身而过，就要上楼。
傅靖深颀长的身影起身，不由分说拉住她。
反手将她抵在了楼梯的栏杆上。
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开口：“你到底要利用我到什么地步才算痛快？
蓁雅，你有一分真心对待过我们的婚姻吗？
从一开始就是欺骗和利用，现在还要故技重施。
你以为我会总是任由你摆布？”
他身上的药效已经完全过去了，手上的力道大的可怕。
蓁雅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揉碎了。
她几乎喘不上气。
哪怕在黑夜中，他鹰隼般的眼神也仿佛如影随形，把她钉死在身后的台阶上。
明明现在他的语气凶神恶煞，蓁雅却不知为何，好像从中听出了怨气和一丝丝的……委屈？
可是这样的情绪，怎么会发生在傅靖深身上？
“傅先生，大家都一样，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她低声开口，“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未干涉过你。
至少我还比你更有底线，不是吗？”
“你所谓的底线，就是跟各种男人纠缠不清，收买自己的亲妹妹做这种事？”
傅靖深抓着她的肩膀，强行扯到自己身前。
“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抓不到我婚内出轨的证据，想自己造一个，方便离婚的时候闹得更大？”
脏水泼就泼了，蓁雅没想到他会往这方面想。
她当即冷声打断他的话：“傅靖深，你不要太离谱。
我从来没说过要离婚，你以为我会给顾菲腾位置？做梦！”
傅靖深原本粗暴的动作，微妙地顿了一下。
下一秒钟，他忽然抓紧蓁雅的腿。
她整个人完全悬空，被他放到了栏杆上！
蓁雅赶紧抓住他的肩膀想要维持平衡，傅靖深却霸道地压了下去，狠狠吻了上去。
“蓁雅，你此时此刻，最好说的是真心话。”
蓁雅不敢躲，也不能后仰，被迫接受了这个带着烟草味的亲吻。
地板上传来衣服落地的声音，服装上的装饰跟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靖深自始至终没开灯。
直到最后失去意识，蓁雅都没看清楚他的脸。
所以她想不通，傅靖深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表情。
为什么她记得他的声音，是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