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深只在白色烟雾中窥见一抹亮光。
根本来不及做其他的反应,两人瞬间调换位置。
刀子结结实实地钉进他的肩胛骨后方。
艾瑞克勾了下唇,带着挑衅:“不辱使命,拜拜。”
说完,玻璃碎裂的声音破空响起,三人消失不见。
傅靖深隐忍地吸了口气,抱紧蓁雅。
“你没事吧?”
他的身子在颤抖,声音都在压抑。
“这话该我问你!”
蓁雅厉声开口,“有医生吗?!”
手下的人反应飞快,有人上来查看伤口,有人要去翻窗户追人。
“不用追了,这些人不是你们可以轻易解决的。”傅靖深开口。
“先操心你自己吧。”蓁雅低声呵斥。
嘴角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傅靖深低下声音。
“我现在更操心你。”
“傅靖深。”蓁雅郑重地叫他。
“嗯?”
“你真的不用这么精神分裂,前脚利用,后脚帮助,也不代表一切可以一笔勾销。”
傅靖深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
“之前谢谢。”她指了下他的肩膀,“好好治伤吧。”
正在处理伤口的医生,明显感觉到傅靖深的脊背挺直了几分。
他沉下声音:“是我帮了你吧?就非得不知好歹?”
“如果我因为这次危机就感恩戴德的话,才更有问题。”
傅靖深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
“你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说,怀疑是我找的人演的这场戏?”
蓁雅没回答,已经抬脚要走了。
酒精棉球擦过傅靖深后背的伤口。
他“嘶”了声,手撑了下旁边的墙。
蓁雅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还是忍不住回头。
傅靖深冷冷地看着她:“你看什么?”
“看看你会不会死。”
“死了跟你也没关系,走你的。”
言罢,他侧眸看了眼医生,“你下手太重了。”
医生分外委屈:“傅先生,我已经放的很轻了。”
“没感觉。”
看他态度冷淡,蓁雅也暗含着不悦看了过来。
医生简直是满心的冤屈无人诉苦。
他就是很轻啊!!!
刚才清理伤口里面的时候下手更重,傅靖深连眼睛没不带眨一下的。
现在就是酒精消个毒,疼个毛啊,矫情!
已经迈出去的脚步怎么也走不下去。
蓁雅的绝情被切成碎片,放在火上烹煎都要煮熟了。
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往回走。
“我怎么走?你的伤是因为我,傅先生喊疼,跟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
她过去,接过医生手中的东西,“还是我来吧,我知道怎么处理。”
“你要是没有道德,我就不能绑架你。”
蓁雅冷笑,声音凶狠:“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素质稀缺吗?”
话虽如此,她手上的动作却比医生仿佛都轻了几倍。
伤口处理包扎完,傅靖深毫不留情地拉上衣服:“不想走路就跟上来。”
她的车子早已经被砸坏,门外都是傅靖深的人。
蓁雅别无选择,只能捏着鼻子上了车。
车上没有司机,傅靖深坐在副驾驶。
她熟练的拉开后面的车门,正要坐上去。
“你要让我给你当司机?”
“你那么多手下都在。”她低语。
“都在忙,没人有空开车。”
蓁雅攥紧了拳头。
真当她没看见门口无所事事的三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