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柔也没想到他会疯到这个地步，失声打断他的话。
“凌天！够了，闭嘴！”
“去啊！去啊！”他疯狂的拍着桌子，厉声大喊，“傅怀则，你敢吗？你敢让傅家后继无人吗？！”
傅靖深快步走了过去，抓着他戴着手铐的手，拼命往后一折，一把将他按在了审讯桌上。
“闭嘴！”
即便如此，傅凌天的脸上还依然带着诡异的笑意。
“你们不敢，你大儿子马上就要死了，你马上也要死了，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包括我喜欢的女人，她就算是不原谅我又怎么样？
我可以一辈子把她囚禁在掌心里，你们谁又能管得了？”
于柔既恨他此时的疯狂，又担心他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声音都打着颤：“靖深，你先把他放开，别跟他一般见识，你看他都疯成什么样子了！”
傅怀则见他还几番维护，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抽了过去。
“看看你养的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巴掌打完，他也仿佛耗尽了浑身的精气神。
他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不已，艰难的捂着胸口，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旁边的警察赶紧冲了进来，一边压制住发疯的傅凌天，一边去查看傅怀则的情况。
傅怀则一边艰难的喘息，一边按住警察的手，勉强开口：“我没事，咳咳，暂时先不用管我，管管那个疯子。”
傅靖深抽回了手，步履匆匆地往审讯室外面走去。
傅怀则艰难的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有些发颤，带着几分歉意：
“阿深，你先停一下，爸有话跟你说。”
傅靖深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发青的嘴巴，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很轻的叹息。
“爸，其实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爸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怕我死了，就来不及告诉你了。”
傅怀则按着自己的胸口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
“之前的事是爸爸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他居然是这样一个神经病。”
傅凌天轻笑一声，“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你早有预料，但你一直都在惯着我。
因为你亏欠我，你还讨厌他妈妈，恨不得把一切都给我。”
傅怀则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我只恨我当初为什么会对你好，我喂狗都不应该给你！”
傅凌天眨着眼睛开口：“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现在被哥哥陷害到这种地步，你得帮我，带我出去呀。”
他脸上故意带着天真的神色，可眼底却满满都是挑衅。
因为他确定傅怀则不会把他怎么样。
而且他和傅靖深都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证明是他所为。
傅靖深知道他是故意在刺激傅怀则，逼迫他病发。
他沉声交代：“警察同志，尽快把他带走。”
警察没再耽误，直接采取了强硬的手段，把傅凌天带离审讯室。
经过两人的时候，傅凌天眼里依然是挑衅的笑意。
“真是抱歉了，下一次见面，大概就是在你们坟前了。”
“傅凌天！”
于柔失控的开口，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
“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