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一脸凶相声音沙哑,但态度却异常的平和。
现场的记者竟然无人敢提出质疑。
当然,大概也有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凶,他们不敢说那么多。
半晌,有人大着胆子开口。
“可是荣先生,关于您的指控,最严厉的是指您绑架他人,关于这点你如何解释?”
荣琛回头,目光恰好对上的摄像头。
上传视频的应该就是这个提问的人。
他的目光和镜头交汇的一瞬间,镜头的画面都哆嗦了下。
很显然,拍摄者也被吓得不轻。
荣琛的脸上却是带笑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为了能够讨到大舅哥的欢心,我是没少研究他和他周围交往的朋友。
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位女士,是张面熟的脸。
我便想向她求助,试图制止大舅哥疯狂的行为。
但她对我充满警惕,我情急之下想要抢占车子的主导权,后来在她的好言相劝下放手。
却没想到,她也是想我死的。”
记者继续问:“听说您在警察密不透风的看管之下,逃出了医院,是否是担心承担责任?”
“当然不是。
荣琛低头笑着摇头,“是因为我意识到这位女士非同一般,她的同伴很可能让我死无全尸,我只好先发制人的逃跑。”
顿了一下,他森冷的目光宛如蛇一般盯紧了摄像头,仿佛无声地透过拍摄的画面,看向蓁雅和傅靖深这边。
紧接着,荣琛用沙哑的声线缓缓开口。
“被我绑架的那位女士,叫做蓁雅。”
视频戛然而止,屏幕黑了下来。
屏幕上倒映着傅靖深和蓁雅蹙紧的眉头。
蓁雅的脸色冷了下来:“我把他想得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荣琛果然绝非善类。”
其实蓁雅身份公开并不算什么大事,四年前她死亡的消息本就模棱两可。
但荣琛的这个采访,直接将事情的发酵程度推上了新的一个层级。
将傅靖深和南宫桓一并牵扯了进来,把仇恨拉得明明白白。
傅靖深的毫不意外,从容的开口:“能在境外给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当雇佣兵多年,还能全身而退。
你以为他会是那种,随便被一辆车撞进医院的人吗?”
“他如果只是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为什么要和傅凌天合作?”
“疯子和疯子搅在一起,自然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不需要去讨论驱动他们的内核。”
蓁雅讥讽地笑了下:“第一次从你的嘴里听到说别人是疯子。”
“他脸上有一道疤痕,声音也有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吗?”
“怎么?”
“那是雇佣兵里背叛者的惩罚。”
傅靖深淡淡的开口,“这种人会被切掉气管,额头上刻上显眼的疤痕,抛到荒郊野岭,直到窒息而死。
但他活了下来,还继续当了三年的雇佣兵。
可见他的能力,已经强大到,能让雇佣他的人,忽视他曾是一个背叛者。”
蓁雅不由得感慨:“傅靖深,我现在对你有些另眼相看了。”
他单手搭着方向盘,略微挑眉:“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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