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说话,气氛突然陷入怪异又粘腻的状态。
蓁雅总觉得浑身不自在,静下来大脑就忍不住反复品味傅靖深刚才的眼神,只能辗转寻其他话题。
“不管能不能搭上童瑞之,今天的事,总归是谢谢你。”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一直做你的后盾。”
蓁雅不想讨论这种没意义的事,话锋一转,“还有一件事,我怀疑南宫桓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
话音刚落,轻灵的钢琴声响起,是蓁雅的来电铃声。
来电显示,正是南宫桓。
傅靖深恨不得把话吞回去。
他最好是真的出事。
蓁雅接通电话,耳边传来南宫桓焦急又愧疚的声音。
一开口就是道歉,“对不起蓁雅,阿盈动了点手脚,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得知是南宫盈耍小性子,并非他出事,蓁雅也松了口气。
便直接将宴会一事告诉他。
“没问题,你发个地址,后天我去接你。”
“好。”
电话挂断,傅靖深脸色已经难看得像吃了屎。
“蓁雅,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威逼利诱你都不愿意与我出席,而南宫桓一句话你就答应了?”
“因为他不会要求我以南宫太太的身份出席。”
这是什么荒诞的理由?
傅靖深根本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吗?如果你提出来,我也可以让你以普通身份和我赴宴。”
“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南宫桓威胁到你。如果我没有南宫桓这条退路,你还是会逼我屈服,并趁宴会,向外界宣称我属于你。”
傅靖深的帮助,实则是要挟,是强制,是逼迫。
蓁雅承受不起。
因为稍微不留神,就会被吞噬。
“如果你不愿意,那宣称我属于你也行。”
在连夜学习《追妻的一百种方式》后,傅靖深学会的第一招,便是适时的示弱,而不是强取豪夺。
但似乎效果不佳。
因为他收到了蓁雅的白眼。
蓁雅已经看不懂傅靖深的脑回路了,总感觉他最近越来越疯癫,言行举止像精神失常,难道病情又加重了吗?
她想起蓁元翊。
“圆圆呢?”
“还在别墅里,我派了保姆照顾他。”
蓁雅问了下云歌的行程,得知下午全空时,提议道:“上次给他买的衣服还没看到他穿,去看看他。”
“好。”
傅靖深挑眉,计从心起。
拿起手机,默默给文川发过去一条信息。
二十分钟后,进入别墅,蓁雅就看到蓁元翊坐在客厅看书,小脸冷酷又认真,身旁还睡着只猫。
蓁雅箭步冲上去,张开手,“宝贝儿子”几个字险些脱口而出。
傅靖深停在她身后,微微歪着头,眼睛里写满不解。
蓁雅干笑两声,尴尬地收回手,把锅抛到那只白猫上,“看见猫有点激动,还以为会跑过来。”
“猫不会,”傅靖深走上前,伸手抱住她,“我会。”
听到说话声回头的蓁元翊:“……”
这是小孩子可以看的吗?
他平静地捂住眼睛,又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分开手指,从指缝里偷看。
这一看,直接对上妈咪的死亡眼神。
嗯,他还是继续看书吧。
“你能不能收敛点,圆圆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