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辰,看着长高了许多,只比祝禹稍矮了几公分。身形健硕了不少,完全不像小孩子,而是有成年男人的风范了。
头发干净利落,衣服整洁帅气。神采飞扬的,健康阳光的很。
有祝禹很大功劳吧。
如果不是他时不时来陪着家人,她可能,都没法放心的离开。更别说,这几年,小辰时不时透露出的,有祝禹的陪伴,他成长的更像个男子汉了。
“是禹哥接你的吧?”谢欣辰窃笑着来了一句,“难怪他今天交代我们别出门,在家等着他。”
他只当,他姐是故意只告诉男朋友,不告诉他这个弟弟呢!也对,四年的异地恋,也是苦了他禹哥了。
闻言,谢欣玥不由扭头看了他一眼,是考虑到她可能想要给家人惊喜的念头吗?所以不告诉家人她回来了。但是又怕家里没人她失落,所以让他们留在家里?
“我先去做晚饭,你们聊。”祝禹换好鞋子,走上前熟稔的揉乱了谢欣辰的头发,熟门熟路的进入了厨房。
“钟阿姨呢?”谢欣玥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十分了,这个时间钟阿姨应该已经也在他们家了。
这个阿姨算是他们家雇佣最久的,厨艺还算不错,主要人品不错。这四年,一直帮着谢家做事,也多少有了些感情。
平时谢玲没事做,也会时不时找钟阿姨一起出去逛逛街,聊聊天。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像朋友,甚至家人。
“昨天我好像听到禹哥让她今天休息下。”谢欣辰恍然昨天听到的,然后凑近他姐,神神秘秘的说道,“现在想来,可能是禹哥想要亲自下厨。”
“哦。”谢欣玥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她往自己房间走去,“我先回房间收拾下东西。等会吃饭聊。”
祝禹刚刚贴心的已经把行李箱放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她只需要推进去就行。
还没进门,祝禹从厨房走了出来,“要一个小时后才会开饭,你可以先睡会。等会叫你。”
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对哦,姐,你坐飞机十几个小时,肯定累了,赶紧先睡会。我去帮禹哥。”谢欣辰也反应过来。
小辰竟然主动愿意帮忙,看来祝禹教了她弟不少。
“也行。”谢欣玥点点头,心情不错,不过她确实有点累。
除去这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旅程,她坐飞机前休息的也一般。本来以为飞机上可以好好睡下,只是这一世的第二次坐飞机,耳鸣的症状又来干扰她了。
至于车子上,她坐车有点晕车,一般再困都睡不着。更别说,当时那个氛围。虽然顾不上晕车,却也着实不能安心睡觉。
行李不多,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但是没洗澡,浑身不舒服,她就只是睡在了展开的盖被上面,拿过一旁椅子上的小毯子盖在身上。
这样可以保证不污染被子里面。主要也是实在没力气去洗澡了,洗完澡再睡觉,恐怕就是起不来了。
床上还恰到好处的放着一个小抱枕,可以让她枕着入睡。躺下去后,被子上充斥着阳光的味道,看来是特意刚晒过。
她累得眼皮都有些打架了,但是,看了眼时间,还是对了两个闹钟,一个五点五十分,一个五点五十五分。
许久不见的端午节重聚,她可不想错过,也不想让家人久等。
不多时,她就安心的沉沉的睡去了。
连为什么有这么细致的布置,又出自何人之手,都来不及思考。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心了,谢欣玥久违的睡在自己家,睡得毫无戒心,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即便只是睡在被窝外面,也仍旧舒服到不行。
连房间门被打开了,都毫无知觉。
这要是在国外,她肯定立时惊醒。没办法,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她在哪里都是无可奈何的事多体质。
一个女孩子,还是事多体质的女孩子,在异国他乡,独自一人,太没有防备之心,那可是没法安心舒适待到现在的。
五点五十分,闹钟响了,谢欣玥还没清醒,随手一关,继续睡了下去。
五点五十五分闹钟也响了,咦,屋外好像来客人了,吵吵闹闹的声音,那看来做饭一个小时搞不定了。
再睡个十五分钟吧。
难得睡得这么舒服,她还真是不想这么快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正打算继续入眠,就感觉有什么动静。
难道是她认识的人来了,顺便来房间看看她?可,又会是谁?她房间,一般可不是谁都让进的。
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
就看看来人是谁,又想做什么。说不定是叫她起来的,或者是她妈让进来拿个东西。
等了许久,来的人没走出去,也没往里面走。似乎,到了她睡的位置旁边。
谢欣玥可以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但是是谁这么无聊啊?总不能是打算在她脸上画什么东西吧?
再然后,她持续好一会都感觉到了,灼热到几乎让她脸热的视线。
那人似乎蹲了下来,距离靠得近了些,她就知道是谁了。
是他,祝禹?来叫她起床的吗?
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好闻的一股气息。靠得近了,她才闻到。味道很熟悉,所以只闻到一丝,她也立时反应过来。
她大脑疲惫着,眼睛酸疼着,着实不愿意动弹。这个时候,就很想有人推动下自己的步伐。
等待他开口叫醒自己,气氛却忽然变了。
那视线灼热的,她都不好意思睁眼。尽可能放松的,继续假装熟睡。这会要是被发现醒着,应该还是有点尴尬。
心急如焚的,等着他开口叫自己,或是,起身离开。
却等来了???
……
祝禹把需要炖煮十分钟的菜点上火后,悄悄的来到了谢欣玥的房间。应该是差不多要叫她起床的时间了,他却不想那么快叫醒她。
深蓝色的被套上,谢欣玥露出的脸颊被衬得越发白皙,她微微侧着身子,睡颜动人。
毯子下的身形,显而易见。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微微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