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不问你家里到底怎么个情况,但是我相信,会解决的。”
流光突然很有信心似的说了一句。
祁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盯着流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哈哈,哪有,我,我就是出于对小玥的信任,对时光的信任。”流光眼神闪烁着,笑得竟有几分尴尬。
这么明显,谢欣玥自然也看出来流光的不对劲,“流光,你这反应,还真有点可疑。”
“你的家事我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内幕。别想那么多啦。我就是,就是觉得最近全息网游研究的不错,我们有望年底震惊游戏界。”流光拿起饮料就是一大口。
这么说,谢欣玥也没法反驳。
她家那事太复杂,牵连的甚至还有她的前世,所以她并不是很想说。也因此,流光是不可能知道这期间的复杂,又怎么会知道内幕。
“我知道你是讲义气的人,但是下次能不能别太多管闲事。”渐隐,谭均绍突如其来的冲着谢欣玥说了一句。
贺宗杰没看两人,夹着菜,好似漫不经心的吐槽,“人家可不是多管闲事,帮的可是自家男朋友,有情有义的很。”
话语里颇带着几分醋意。
“先不说这个了。”谢欣玥尴尬的笑笑,“我这次哪也不去,不过如果后面有记者追着我的话,我可能就要避下风头。在家办公,或者换个地方办公。”
她心虚的连忙转移话题。
她总感觉渐隐知道了什么,看向她的眼神带着那种看破一切的感觉。
“要不,我帮你把采访那谁的直播间给黑了吧?”流光眼睛一亮,显然对这个想法蠢蠢欲动。
“别,这个直播间黑了,肯定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不说。人家随随便便就可以再找个直播间。”谢欣玥倒不是不相信流光的技术,只是风口浪尖的,这么做只会起反作用。
薄祭,宁洸薄听不下去的吐槽流光,“流光,你这脑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简单。”
薛雯汐心虚的低下头,她先前也曾想过,若是下次那个叫陈芳的再直播,直接黑了,倒也痛快。
贺宗杰听说了祝禹被网暴后,联想到了谢欣玥,“你家如果被人堵了,我可以给你安排地方。”
“应该用不上。”谢欣玥拒绝了,“我还有其他住处,放心。”
等到晚上回家,谢欣玥才发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刚进家门,换好鞋,就看到客厅里站着的,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祝禹。他穿着宽松的蓝色居家服,气质却仍是冷冽的。
他在客厅里,站在餐桌旁,似乎正在倒水喝。
糟糕,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还特地报了菜名。结果,晚饭她竟然没回来吃?
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完了,三个未接来电。
她一回想,这个时间点,正是流光他们几个堵着她,怕她跑了,把她包都抢走了。还对着她好一通说教,再拉她去吃饭的时候。
“我,我回来了。”谢欣玥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恩。”祝禹不明情绪的低低回了一声。
谢欣玥莫名心虚的,慢慢靠近他,开始小声解释,“今天不是出了点事嘛,流光他们怕我又像几年前一样,所以,所以就拉着我一通劝说,顺便非要一起吃饭。”
祝禹却忽然抬头,对着她绽放了一个笑容,“怎么?怕我生气?”
“没有啊。”谢欣玥忙不迭摇头,“我只是觉得,早上特地点菜,晚上不回来吃却没通知你,放了你鸽子不好意思。”
她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怪异。
“知道了。”祝禹没有继续说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两天辛苦了,早点去洗澡休息。”
“好。”谢欣玥被祝禹这反应整懵了。
他竟然完全没生气?
即便是她,也做不到好心给别人做饭,让别人点菜,不通知一声就放她鸽子,浪费她的劳动成果,还不生气。
她怎么,反而更加过意不去了啊。
心神不宁的回了房间,洗漱完,却没心思工作。
从前几年不看一次微博的人,一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微博app,查看最新一期的热搜榜。
她得提前想好,如果陈嘉远掺和到这个事情里,她要怎么做,才能把对小辰和妈妈的伤害降到最低。
距离病毒爆发没多久,那么送他们出国肯定不行。而且,谢玲女士不会英文,跑到陌生的地方恐怕要抑郁。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纠结怎么降低对家人的伤害,还有找到证明祝禹清白的证据。这样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她顶着黑眼圈出的房门。
与昨天早上差不多的情形,祝禹给她递早饭,问她晚上要吃什么菜。俨然他们家的家庭成员,还是任劳任怨的那种。
“昨天,我放了你鸽子,对不起啊。”谢欣玥却没法继续装作不在意,歉意的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祝禹却若无其事的问起了另一件事,“我听说,你注册了微博?”
谢欣玥募的一慌,“你怎么知道的?”问完发现不对劲,她赶紧补救,“我回国有一段时间了,作为公司创始人之一,流光就盯着我赶紧注册微博,我,我也是没办法。”
说完她又是一阵懊恼,她干嘛撒谎。
这要是流光和祝禹一对口供,祝禹不就更发现她的心虚了,也就暴露了她对他的在意。
“是吗?”祝禹朝着她走近了几步,看着她微微后退的动作,嘴角不自觉上扬,“也是,你作为公司创始人,注册个微博也是应该的。”
祝禹帮着她解释了,她却不敢多说。
太假了。
要是她愿意帮着露面做宣传,当初采访她就不会还要戴口罩,还被那个主播因为口罩的问题刁难。
“我先去上班了啊,至于晚饭吃什么,你看着办,你做的都挺好吃的。”谢欣玥口不择言的说完,逃一般的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