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知道,豹爷口中的那女人指的就是秦月阳,他身体向前探了探,低声说道。
“豹爷,我之前用入心咒进入过她的思维,她的脑中完全没有关于暗部的任何信息,这一点是肯定的。其实她本身对我们没有敌意,只是陷于对你的一种偏执的感情,所以运用了神蛊,其实她并不是我们在找的那个内鬼……”
“我知道你的意思”,豹爷淡淡的回答,
“但是我要告诉你,人是最擅于伪装的动物,我以前听说过一些半神可以把自己的记忆删除替换掉,完全伪装成无辜的人,虽然那女人现在看起来没有问题,但我们还是不要去轻易相信她。
这一次进入地府的任务至关重要,不能有任何疏漏,所有的事情都要为你们让步,组织可以为这次任务付出任何代价”,豹爷说到这里,摇了摇手中鲜红色的茶水,继续说道,
“你可以告诉那个女人,如果她这次助我们从地府中拿到火灵石,我可以对她以前做的任何事情既往不咎,组织以前对傲狠血脉的态度是一律诛杀,绝不宽容。但如果她这次愿意配合我们,组织可以对她特赦。”
“好!”,陈智微微的点点头,“我回去与她沟通一下,她现在正在医院里,情绪……”。
豹爷一挥手,似乎对秦月阳现在的情况没有兴趣听,接着说道,
“但你们带她进地府的同时,也要对她严加防备,如果她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就立刻处决她。”
豹爷说完之后,从桌子上拿起那个布包,然后一层层的打开上面包着的布,里面露出了一柄发着青黑色的小匕首。
“这是玄剑”,豹爷声音冰冷的说,
“据组织的资料记载,凶兽傲狠的喉咙就是被这只匕首割断的,这是一把专门斩杀凶兽的神刃。几千年来,组织用这柄匕首取下了无数傲狠后裔的首级,如果那个女人敢在地府中有所不轨,你就用这把匕首隔断她的喉咙,取下首级,用火彻底焚烧后掩埋,不必犹豫。”
豹爷说完后,把匕首递给陈智,而陈智并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直直的坐在那里看了豹爷很长时间,最后轻声问,
“那如果,她没有任何不轨行为,完全配合我们的行动,顺利完成任务呢?”
豹爷听见陈智的问题后,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然后将匕首放在陈智手中,靠坐在椅子上,
“如果她能够配合我们拿到火灵石,就是将功折罪,首领已经特许,从此组织对她的一切罪过全部赦免,而且还可以保护她的安全,从此她就自由了。”
陈智听完这些话后,看了豹爷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手中鲜红色的茶水,缓缓说道,“这些犼血晶……,真的可以清除已经侵入到意识上的神蛊吗?”
“你想说什么?”,
豹爷深灰色的眸子忽然一闪,他将双手交叉放在眼前窥视着陈智,脸色冷的吓人。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陈智淡笑着回答。
离开豹爷的房间之后,陈智想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姬盈,姬盈自从在长白山中受伤之后,被送回了组织治疗,陈智还一直没有见过她。
不过刚才豹爷已经告诉陈智,姬盈现在的情况非常稳定,正在医务室中用灵药治疗表面伤痕,灵药的能力可以加快她身体恢复的时间,姬盈很快就会痊愈。
不过自从组织被暗部袭击之后,族长命令将所有的房间都重新规划,尤其医务室中有很多受伤的武士,需要严格保密,现在想要进入医务室需要首领的特准,让陈智再等一段时间。
之后陈智留在西岐王城内又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去大法祠,看一看那个结界的状态,人类结界现在还算是稳定,那颗旱神戒指上的宝石依然在传送着火性能量,不过那颗红宝石已经明显开始褪色了,对于一颗非灵石性的宝石来说,即便是内在蕴含的火性属性再强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结界对能量的吸取非常贪婪,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陈智的第二件事,就是回到了王城后山的藏书阁中,他去看看一直守在那里的赤云子,然后浸泡在藏书阁的伐水池中恢复法能。
浸泡在伐水池中的时候,陈智非常的舒服,这段时间运用的法能太多了,已经完全掏空了他的潜力,即便是体力上看不出来,但陈智却已经知道自己的虚空,他在伐水中整整的泡了一整天,感觉法能已经慢慢的补充回来了。
在这段时间里,赤云子按照他的命令,寻找到很多关于地府的资料,陈智在这些古籍中寻找有关冥王的信息。
但这些书籍对冥王的介绍都非常的浮夸,基本上都是一些十分恐惧的形容语言,但却没有确切的记录。好像这位郢都城的冥王,即便对身为神子的姜子牙来说,也是古老和神秘的存在,是根本无法触及的最终神灵。
最后,在一本叫《古神通考》的笔录中,有一段姜子牙的亲笔字迹,内容如下:
郢都鬼城,乃万物终极之地,冥王神体无影无形,与天地同尊,我姜氏子孙切记,万万不可与之相抗,否则地狱焚天烈火无可抵挡,终归虚无。切记!切记!
“这上面都写的什么啊?”,赤云子拿着他的宝贝智能手机,扭扭哒哒的走了过来,天真的睁着小圆眼睛翘着脚向上看。
“这是姜子牙留给我们这些后人看的,警告我们不要惹怒冥王,否则会被地狱的烈火焚身。”
“那怎么办?那你还去吗?”,赤云子被吓了一跳,眨着大眼睛问,
“去!”,陈智毫不犹豫的回答,
“去地府,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而且姜尚写这段话的时候,是在5000年前。现在5000多年过去了,一切都改变了,郢都鬼城不再有活着的冥王,有的也只是一具尸体。”
陈智说完后,将这本笔录合起,甩到了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