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是把孙瑾给难住了,她总不能把实话告诉他们,说他是赤手空拳把这头野猪给猎到的吧!
只要她这么一说,这些村民肯定是不会相信她的话,反而还认为是她在欺骗他们。
想了一下,她笑着回答:“我们碰巧看到了这头野猪吃坏了肚子,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然后就把它给杀了。”
村民听着,不由感叹孙瑾和王渠走了好运,连这种千载难逢的事情都能遇到,而他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此时他们心里真是既嫉妒又羡慕啊!
回到家中,王渠就把野猪给放了下来,然后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而孙瑾则去厨房开始烧水,等水开了,她就把开水舀进一个大水缸里,再让王渠把野猪放进去,让它好好的在里面浸泡一会儿,然后才给它刮毛。
他们俩拿着刀,一边给野猪刮毛,一边聊天。
等猪毛都瓜的一干二净后,王渠就把野猪捞起来放在木板上,再把水缸里的水给倒进茅房里去,最后再把水缸给清洗干净。
孙瑾站在木板旁,看着野猪,说道:“这头野猪,我们留下来自己吃吧!”
她的意思是不卖了。
王渠没有意见,一切都听从孙瑾的安排。
孙瑾这个人口味有点重,比较喜欢吃腌制的食物,例如腊肉、咸鱼什么的。
她想把这野猪肉给腌制起来,然后留着年底或者是来年开春吃。
于是,她就让王渠开始切肉,她还想送一些给关系要好的人,例如何贵一家、刘氏、里正……
王渠一刀刀的把肉给切了下来,然后摆放整齐,孙瑾就把要送给人的和自己家准备现吃的都给拿了出来放到一边去,然后再把剩下来的野猪肉都给腌制起来。
她想到家里的盐不够,就吩咐王渠去村中的夏寡妇家买了些。
夏寡妇家存储了一些常用的东西,就和现代的小卖铺是一样的,只是她家的东西要比镇上的贵一些,村子里的人家哪一家不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的,若不是急用,一般是不会去她家买的。
而孙瑾现在就是急用,所以也就不在乎贵那么点钱了。
王渠没去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把买回来的盐递给孙瑾,说道:“夏寡妇没要我银子,她想要卖她一些野猪肉。”
闻言,孙瑾问道:“她要几斤?”
“三斤左右。”王渠回答。
“那你割一条去送给她。”孙瑾知道这野猪肉不好得,所以夏寡妇才想要买回去尝尝鲜。
王渠见孙瑾同意,就拿起刀割了一条,然后拿起称杆称了下,刚好三斤多点,随即,他就拿着这条野猪肉向夏寡妇家方向走了过去。
村里人看到王渠手上的人都猜测着这肉是夏寡妇买的,但站在一旁的赵氏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她觉得一定是王渠和夏寡妇有一腿,所以才会送肉给她。
“你给我站住!”赵氏拦住了王渠的去路,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那个臭婆娘玩腻了,想要勾搭夏寡妇了?”
她这话说的极其难听,让王渠听着,脸色骤然一黑。
“你休要乱说,这肉是夏寡妇花钱买的。”王渠原本不想多解释,但赵氏这话有损到夏寡妇的名节,他必须要解释清楚,否则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们的。
赵氏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啐了一口:“你少欺骗老娘了,我看你就是看上那夏寡妇了,所以才给她送肉的。”
“信不信随你,反正这肉就是夏寡妇花钱买的。”王渠已经解释过了,不想再和赵氏周旋下去,踱步就来到了夏寡妇家门口。
赵氏急忙追上,说道:“你们俩肯定是有一腿,要不然你怎么会把肉送给她。”
夏寡妇听到赵氏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冷着脸骂道:“你个死老太婆,你少诬蔑人,你也不看看我守了多少年寡了,我这么大的年纪,都是他婶子了,你竟然还诬蔑我和他有……”
夏寡妇越说越气,气的胸脯起伏不平,那眼神好似要把赵氏给吃了一般。
村民听到夏寡妇的话,都为夏寡妇愤愤不平起来,大家都生活在一个村子里的,谁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就说这夏寡妇还真是个好女人,自从她家男人死后,就成了家中的顶梁柱,每日每夜的辛苦,不仅把一双子女抚养成人,更是把那瘫痪在床上的婆婆伺候的好好的,这样一个好女人,赵氏竟然说她和王渠有一腿,这让谁听了都不会相信的。
“我说老王家的婆子,你那张嘴就少说几句,为自己的子孙积点德吧!”
有村妇站了出来,指责起赵氏的不是。
“你再这样诬蔑人,小心你一辈子都抱不到孙子。”
这话可是戳到赵氏的痛处了,她盼孙子都盼好久了,可是钱氏那个肚子……
一想到钱氏她的气就更盛了。
不行,她得要快点给阿智找个新媳妇才行,要不然这些泥腿子总是拿这事嘲笑她。
“闭上你那张臭嘴,老娘怎么可能抱不到孙子,你才抱不到孙子。”赵氏对那个村妇的话表示极其的不满,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村民。
那个村妇年纪比赵氏要小好多岁,她笑着捂着嘴,说道:“我家儿子才成亲,我不急着抱孙子呢,而你家儿子都成亲好几年了,怎么还是不能蹦出一个蛋出来,该不会是他根本就不行吧,所以你家儿媳那肚子才一直没动静。”
“你儿子才不行!”赵氏一听别人说她儿子不行,气的一张老脸漆黑。
语毕,她不想在和这个村妇吵下去,冷着脸对着王渠说道:“你要想让我相信你们没一腿也行,只要你把手中的野猪肉给我,我就信你说的话。”
王渠冷冷地看着她,并未说话。
夏寡妇听闻,瞬间明白赵氏这个老婆子为何要诬蔑他们了,于是开口嘲讽起来:“哎呦,有的人啊,还真是不要脸,原来诬蔑我们,只是想要讨这野猪肉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