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娘,你莫要再伤心了,你哭成这样对你的身子不好。”孙群放下手中的湿巾,伸手将吴氏拥入怀中。
吴氏倒是不想哭,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哭了好一会儿,那泪水才止住。
孙群见她不再哭了,又去打了一盆水,帮她把脸给擦洗干净,然后才喂她吃早饭。
等他喂完,萧晓燕就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娘,药我熬好了,你赶紧趁热喝。”
对于萧晓燕这样的举动,吴氏和孙群都很意外,他们完全没想到萧晓燕会做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萧晓燕平时可是懒得出奇,别说熬药了,就是让她给吴氏端一碗水,她都懒得端。
萧晓燕见吴氏愣愣的看着她,没有伸手去接她手中的药碗,开口催促起来:“娘,你别看我啊,你赶紧把药给喝掉。”
闻言,吴氏伸手接过萧晓燕手中的药碗,仰头把药给一饮而尽。
“娘,你的药以后都由我煎吧。”萧晓燕把空药碗给拿了回来。
她的话一落,吴氏和孙群更加的疑惑了,心里都在猜想着她怎么忽然转变了性子?
其实不是萧晓燕转了性子,而是孙瑾的话对她起了作用而已。为了能够住进大房子里,她现在辛苦点不算什么的。
吴氏不知道萧晓燕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的心里是不想让她替她熬药的。
萧晓燕见吴氏迟迟不说话,便开口道:“娘,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好,可我现在答应了妹子要好好的照顾你的。”
听闻,吴氏便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家的闺女和这个萧晓燕说了什么,她才变成这样。
到底她家闺女和萧晓燕说了什么,她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一些。
“娘……”萧晓燕又道。
吴氏看着萧晓燕:“既然瑾儿让你好好的照顾我,那你就听她的吧!”
“哎!”萧晓燕应了一声,谄笑道,“娘,那等她再过来的时候,你得要在她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我想和你们一起住进大房子里。”
“嗯,你好好的和阳哥过日子,我会说的。”吴氏不指望萧晓燕变得多么的勤快,她只希望她能安分守己,别在家里和她家阳儿闹腾就行了。
“娘,我会的。”萧晓燕见自己只是用一碗汤药就把吴氏给说服了,心里觉得特别的得意。
孙群听到萧晓燕的话,心里挺搞心的。
……
牛车缓缓来到镇上,孙瑾、孙明、王渠三人下了牛车之后,便在镇上包了一辆马车,然后向和临县出发。
“姐,我想……”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孙明小声的说道,“我想……”
“你想什么?”孙瑾抬眸看着孙明。
“我……”孙明欲言又止,脸色羞赧。
孙瑾看他这副样子,疑惑不解,不明所以。
然而,就在这时,王渠蓦然开口:“车夫,麻烦你把车子给停一下。”
闻言,车夫勒住马缰,“吁”了一声,那马车便不再行走了。
“去吧!”王渠对孙明说道。
孙明感激的看着王渠,然后飞快地跳下马车,朝着一片小树林方向跑了过去。
孙瑾见状,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她家弟弟要小解啊!
孙明小解过后,上了马车,有些尴尬的说道:“出门前水喝的太多了。”
孙瑾笑了笑,然后吩咐车夫继续赶车。
等到用午饭的时辰,车夫把车子给停了下来,几人在车厢内把带的馒头拿出来吃了。
“你们继续吃,我出去透个气。”孙瑾说着就跳下马车。
“嗯,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她伸了伸懒腰,看向四周的田野。
王渠吃饱后,也从马车上下来了,他站在孙瑾身边,和她一起欣赏四周的田野。
俩人看了一会儿才上了马车。
马车再次行驶起来,孙瑾就靠在王渠身上打盹。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孙瑾让车夫在傍晚之前就找了一家客栈。
这一夜,他们终于没有睡在柴房也没有睡在荒郊野外。
等他们到了和临县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孙瑾先是把孙明给送到木匠铺里去,然后才和王渠一起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翌日还没亮,他们俩就出了镇子,在城门那里包了一辆牛车回家了。
来到家门口,孙瑾看到自家的院门有被人撬过的痕迹,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相公,你快过来看,我们家的门好像被人撬过。”
听闻,王渠放下手中的东西,凝眸看了看院门。
“是被人撬过。”
语毕,他便把院门上被人撬坏的铁锁给拿了下来。
“我们快进去看看。”
孙瑾现在非常担心地窖里的那些金琼酒。
她推开院门后,直奔地窖。
当她看见地窖的锁也被人撬过的时候,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处。
她抬手动了那铁锁,见它虽然被人给撬过,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挂在铁门上,她的心便落回原处了。
当初她买锁的时候,特意买了一把非常有玄机的锁,用它来锁住地窖的铁门。
现在想来,还好她买了这锁,要不然地窖里的那些酒一定会被偷子一洗而空的。
她不知道这偷子是谁,要是知道了,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瑾儿,厨房里值钱的餐具和那些腌制的野猪肉、粮食、面粉等,都被人给偷走了。”王渠来到孙瑾身边,皱着眉头说道,“还有我们屋里那些布料、棉被……也都被偷走了。”
闻言,孙瑾愣住了,这是什么偷子,竟然把她家里的东西都给偷走了。
她从地窖走了出来,向厨房走去,看到厨房里一片狼藉,脸色不由冷了下来。
这偷子还真是嚣张,偷走她家的东西就算了,竟然还把她家的大水缸给打碎了。
看完了厨房,孙瑾再去看堂屋和卧室。
堂屋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些桌子椅子而已,这些东西倒都还在。
只是她进入卧室之后,脸色更加的冷了。
卧室被翻得凌乱不堪,不管是衣柜,还是床铺,都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她看了下衣柜,发现她和王渠的外衣都在,只是他们的里衣和中衣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