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大儿媳妇后悔自己说的话了,她心里祈祷着自己的婆婆不被抓住。
然而,不足一个时辰的功夫,马赫就把孙武媳妇给抓了过来。
孙武媳妇被推入公堂之内,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当家的,这是怎么了?大人为何要抓我们?”孙武媳妇不解地问。
孙武小声把他们被抓的原因告诉给她听了。
“大人,冤枉啊!我们一家可没有偷这个小贱人的银子。”孙武媳妇边说,边用手指着孙瑾。
闻言,知县大人怒喝一声:“大胆,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出言不逊,来人,给我掌嘴。”
他的话一落,就有官差领命,来到孙武媳妇身边。
孙武媳妇吓得连忙磕头求饶:“大人,民妇知错了,请大人开恩,别掌民妇的嘴了。”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行刑。”知县大人丝毫不理会她的话,冷声吩咐。
啪的一声,官差下手的力度很重,在大堂之内显得异常的响亮。
孙武一家和族长看着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气,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等官差打了好几下,知县大人才让他停下。
“贼妇,你快说,这银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知县大人冷着脸问道。
孙武媳妇被打得痛疼厉害,嘴角有血液流了出来。
她害怕地看着知县大人,想要说那银子不是她的,可一想到自己这样说会害得全家人被惩罚,便一口咬定那银子是她的。
“好,既然你咬定这银子是你的,那你告诉本官这钱袋里有多少银子?”还是那个问题,只是这次被问的对象不同而已。
孙武媳妇被问得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想要随便说个数,可又怕说错了会露馅,让知县大人断定那银子不是她的。
她知道自己的大儿媳妇素日比较聪明,于是着急地看向她。
知县大人见孙武媳妇迟迟不回答,拿起惊堂木在桌子拍了一下:“本官问你话,你为何不答,而是看向你大儿媳妇?”
孙武媳妇被吓了一跳,转眸看向知县大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你什么,快回答本官的话,这钱袋里到底有多少银子?”知县大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孙武媳妇面色更加着急了:“我……五十几两银子。”
情急之下,她不得不说出一个数。
闻言,知县大人冷哼一声:“贼妇,你说错了,这钱袋里没有五十两银子。”
孙武媳妇一怔,急忙改口:“大人,一定是我记错了,那钱袋里只有四十几两……不,应该是三十几两。”
“本官最后一次问你,到底是多少?”知县大人脸上的不耐烦之色越发的浓郁了。
他还有别的公务要处理,可没有什么闲工夫继续陪他们耗下去。
“我……”
孙武媳妇根本不知道钱袋里有多少银子,她知道,若是这一次,她再说错,那他们一家定然是落实了贼人的罪名。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孙武大儿媳妇忽然开口道:“启禀大人,我娘她脑子不好使,所以记不清了。”
听闻,孙武媳妇仿佛抓住了救命草一般,连忙点头地说道:“大人,我大儿媳妇的话不假,我的脑子的确不好使,经常记住了这个就忘记了那个。”
“是呀!大人,我媳妇/娘的脑子的确不好使。”孙武和家里其他人都附和道。
孙瑾挑了挑眉,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倏然被王渠给握住了手,示意让她不要开口。
知县大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岂有此理,这些刁民是把他当成庸官了吗?竟然敢如此的糊弄他,看来,他不对他们动刑,他们是不会说实话了。
“来人,将孙武一家每人杖责二十大板。”
他的命令一下,孙武一家人顿时惊恐起来。
“大人,冤枉啊,我们说的话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您明察秋毫。”孙武说完,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
他家里其他人看见了,也都跟着磕头。
“哼,你们当本官是三岁孩儿吗?任由你们糊弄?”知县冷着脸,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本官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可承认自己犯的罪。”
“大人,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孙武知道,不管如何,他们一家是绝对不能承认那银子是他们偷的,要不然等待他们的可不就是二十大板了。
知县大人一听,冷嗤道:“好,本官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衙门里的板子硬。”
语毕,他对着马赫使了一个眼色。
马赫颔首,立即吩咐人将孙武一家给压倒在地上。
“大人,你……”孙武的话还未说完,衙门的板子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了,疼得他大叫一声,然后又道,“大人,你不能……屈打成招啊!”
“屈打成招?”知县大人黑着脸说道,“人证物证聚在,本官何来的屈打成招。”
说到这里,他双眸一眯,眸底闪过一抹狠色,“既然你说本官屈打成招,那本官就坐实好了。”
语毕,他看向马赫,吩咐道:“马赫,你给本官亲自动手,打到他招供为止。”
马赫听了,立即领命,从同僚手中接过刑杖对着孙武的屁、股打了起来。
马赫打人板子可是有一手的,不管他打对方多少下,对方都会清晰的疼着,不会昏死,更不会断气。
随着他手中的板子落下,孙武的痛呼声更加大了。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招供,他的宝贝闺女孙娥就招供起来了。
“大人,我招供,那银子是我们家里偷的,请你……别在打了。”孙娥从来没有受过如此重刑,只是几板子,她就疼得险些窒息。
“闭嘴!你胡说什么?”孙武咬着牙,忍着痛,大声怒斥一声,“你要是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从家里赶出去。”
孙武知道,只要他们不招供,知县大人只是打打他们的板子,不会对他们做些别的事情,然而,要是他们招供了,那他们就真的成了犯人了。
在本朝,下药暗害加行窃的罪名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