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荷兰东印度公司代表团团长克莱夫就带着一干随从来到将军府,昨天那个一直盯着索菲看的小贵族也位列其中。>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樊谨言昨晚也听索菲说过,这个叫马克的年轻人的父亲是东印度公司的高管,在荷兰有不小的势力。
言下之意,索菲的意思就是让樊谨言万事忍耐,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没事,但尽量避免生冲突。
樊谨言可是怕事之人?
如果他怕事,那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
事实上,在樊谨言看来,美女嘛!谁都爱看,但什么都得有个度,一旦过那个度,可就没人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直接翻脸。
刚一坐下,樊谨言来没来及说话,眼神一直停留在索菲身上的马克却喧宾夺主的直接略过樊谨言,冲索菲说了句什么。
唰的一下,整个东印度公司代表团成员的脸上便的比猪肝还难看。克莱夫更是气的浑身直颤抖,心中把临时安插这个惹事家伙的上司骂了个狗血淋头。
索菲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把这话给樊谨言翻译了出来,“亲爱索菲,我们又见面了,这两年你都去哪了?”
樊谨言听完,点点头,抬头看着对面这个一脸猥琐表情的荷兰小子,说道:“小子,泡妞之前先注意下场合。还有,搞清楚对象,不想瞎掉的话,最好挪开你那双狗眼。”
听到翻译把樊谨言的话翻译过来后,马克“啪”的一声,用力把手按在桌子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向樊谨言说道:“你敢侮辱一个高贵的贵族,你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马克敢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
因为不久前的海战,大明损失了大量的战船,现在完全是在依靠和荷兰联盟才勉强保持南海沿岸不被海盗劫掠。如果荷兰在这时和大明的关系恶化,不再帮助其对付海盗,那大明的海防将瞬间崩溃。
但马克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拜樊谨言所赐。
用两国开战来威胁他,根本就是个笑话。
何况,大明和荷兰结盟,一定有出卖一些利益,作为东印度公司的一个高管的儿子,他有什么权利决定是否战争?即便是马克的父亲,也不具备这一能力,除非他父亲是有权势的董事和荷兰的高官。
樊谨言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没有搭理一副吃定他的马克,而是看想脸色异常难看的克莱夫,说道:“实在抱歉我的朋友,你们可能需要离开了,我接受你们的宣战,咱们战场上见吧!”
说完,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克莱夫来之前上司就明确交待了此行的目的,一定要拿到整个西方航线的代理权,哪怕牺牲一部分利益也可以。
但该死的马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激怒对方。现在这位年轻的将军似乎连谈判的意思都没有,居然直接要用战争来解决。
该死的,现在的年轻人就不能成熟点吗?
见樊谨言已经离开座位,失神的克莱夫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来说道:“不,我的朋友,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
“诚意?”樊谨言转身,指着也明显愣住了的马克,冷笑道:“这就是你们的诚意,不但亵渎本将军的爱人,还用两国关系来威胁我。这份诚意我收下来,用你们的军舰来谈合作吧!”
“不不不。”克莱夫连连摆手,“您误会了,马克根本就没有权利代表荷兰,代表公司任何事。”
说完,又对马克喝道:“马克,还不快为你的愚蠢道歉,要是搞砸了,你父亲也保不住你。”
这时,马克才猛地醒悟过来,想起自己父亲的临行交待,“孩子,我虽然是爪哇总部的总督,但如果你没有功劳,也不能随意提拔你,去吧!在英国东印度公司之前,拿下西方的代理权,将来我的位置就是你的。”
给克莱夫投去一道感激的眼神很,马克这才向樊谨言低头认错,“抱歉,请阁下原谅我的鲁莽。”
这时,樊谨言又才重新回到座位,但没有提及合作的事宜,而是对马克说道:“你知道按照大明的律法,你的行为会得到怎样的处罚吗?”
不等马克说话,接着说道:“威胁官员,亵渎官员家眷,以及亵渎在职官员,每一样都是死罪。忘了给你解释,索菲是我的未婚妻,同时也是琼州海军教官,商务部部长.........这次只是帮忙来做本将军的翻译罢了........”
樊谨言一阵胡吹,把马克唬的一愣一愣的,再也不敢直视眼神一直停留在樊谨言身上的索菲了。
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索菲没想到樊谨言在公开场合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说不出的激动,看樊谨言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爱意。
而克莱夫却是兴奋居多,他才不在乎索菲是谁的妻子,而在乎的是索菲商务部长的身份,大家都是荷兰人,那这次合作谈判不是更简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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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直入主题的商业谈判了,克莱夫的意思是买断整个南洋至西方的航线的代理权,琼州的商品往后将全权交由荷兰东印度公司销售。
很显然,这是一个坑。
表面上,琼州只负责生产,销售的事完全交给东印度公司,不用为销路担心。
但实际上,这却是一个巨大的坑。如果同意的话,樊谨言就相当于把自己的经济命脉交到了他们的手上。
只要合约一签,荷兰东印度公司想压价就压价。无形中,樊谨言就相当于给他们打工了一样。
当然,谈判不就你抬价我压价嘛!
樊谨言只同意将西方的销售权出售,至于南洋嘛!免谈,卖给你了,老子的商队喝西北风去。
而且在价格上不但没有优惠,还高于琼州商人。
当然,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双方达成协议,樊谨言将香皂,肥皂等几样商品的西方销售权卖给荷兰东印度公司,出厂价格和本地商人一样。但,条件是荷兰东印度公司不得在南洋诸国销售,并且每年还需要向琼州缴纳十万两白银的代理费。
双方最后皆大欢喜,直到荷兰东印度公司代表团高高兴兴离开后,樊谨言才心里冷笑,使劲买吧!多帮我挣钱,积累资金,很快你们就知道后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