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直接一直问问题的小丫头一把抱起,对她道:“睡了一整日,带你去用膳。”
阮星想说郁寒夜还没回答她的问题。
见他好像不愿意与她多说,便只好作罢,一路上努着嘴,把玩着郁寒夜的肩上的头发。
不过……
海老头说幽州皇宫里有她的灵魂碎片,可是从她被郁寒夜带来,到今日早晨她去找,甚至连血都用上了,也没有感应到灵魂碎片的存在。
难道海老头弄错了?
也不应该啊,海老头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寻找她灵魂碎片的事情上出过错的,心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便到了绛云殿。
刚进殿,便闻道香喷喷的味道。
阮星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先填饱肚子再说。
小小的人儿从郁寒夜身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走到桌前,拿起汤匙便一脸满足的吃了起来。
只是,才吃了两口,肚子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疼的难受。
阮星喉咙一紧,凝眉。
郁寒夜见她神色不对,问:“怎么了?”
阮星捂着肚子,道:“郁寒夜,我肚子疼。”
话音落,手背一阵刺痛传来,阮星的手本能收回。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背上像是被藤条抽了似的,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阮星心中疑惑不已,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身体莫名其妙的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郁寒夜见小东西手背突然出现的伤口,他脸色瞬间拉黑,小东西的灵魂碎片在沧州到底经历着什么!
他掌心落在阮星手背上,将她的伤口抹去。
阮星此刻心里却慌乱的厉害。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从晕倒后,身体就出现这种奇怪的变化,为什么身上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伤口。
她也没心情吃饭了,怔怔地坐在桌前,忍着腹部疼痛,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手,等着下一道伤疤出来。
果然!
手心刺痛感传来,一道食指长的伤口闪现,鲜血顺着手心流淌。
阮星懵了,她喉咙堵的难受,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她也忘记疼了,转头看向郁寒夜,小嘴巴紧抿着,泪水在眼眶打转。
郁寒夜眸光微凛,迅速将阮星的伤口抚平。
他心里清楚,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必须马上起程去沧州,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块灵魂碎片,否则,这小东西可能随时都会有危险。
回神,郁寒夜语气温柔了许多,对阮星道:“别怕,孤在你身边,你不会有事。”
说完,揉了揉阮星的脑袋无声安慰她。
他也不清楚到底从何时开始,他对她的爱护不再只是因为他们之间这破咒术。
阮星鼻尖泛红,喉咙哽咽,她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是听到郁寒夜的话,看到他坚定的眼神,阮星还是绷不住,从椅子上滑下来,扑进郁寒夜怀中,脸蛋埋进他胸前,抽噎了起来。
眼泪鼻涕往他身上乱抹一气。
郁寒夜心口揪的疼,他牙关紧咬隐忍着,缓缓抬手轻拍阮星的后背。
阮星感动的哭的停不下来,毕竟,从她出生到现在,郁寒夜一直都拿她当宝贝似的,疼她,宠她,护她。
若不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她都恨不得喊郁寒夜一声爹!
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星儿,哭够了么?”
阮星脊背一僵,反应过来,急忙将眼泪擦干。
她怎么哭着哭着就忘了暴君最讨厌她哭了。
平复好自己的情绪,阮星对郁寒夜点了点头,小奶音带着几分哽咽:“嗯,星儿哭够了。”
郁寒夜提醒:“哭够了,就吃饭。吃完饭,我们便出发去沧州。”
阮星摇了摇头,“星儿不饿。”
郁寒夜:“不饿也要吃。”
阮星见郁寒夜态度坚决,无奈,只好强逼着自己吃了一些。
用完膳,郁寒夜带着阮星赶往沧州,墨渊也一起随行。
赶了一天的路,眼看着快要到前面驿站,突然狂风骤雨。
翎湛冒雨前来对郁寒夜道:“主子,绕过前面那座山,就是驿站。我们继续前行还是?”
郁寒夜见这么多人跟着,冷声道:“原地待命,等雨停了再过去。”
翎湛领命退下。
大家在道路两边支起了帐篷,就地歇息。
阮星从离开幽州后,这一路上便没有再出现过伤口。
她开心的吃着点心,正欲跟郁寒夜提起此事,喉咙突然一紧,像是被卡住了一般。
郁寒夜以为阮星吃东西噎住,急忙将她拽进自己怀中轻拍她的后背。
阮星觉得,像是有只手紧紧的扼制着她的喉咙,而并非被自己吃的点心卡住。
她背对着郁寒夜,对他摇了摇头,脸蛋憋的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郁寒夜看到阮星脖子上红色的手印,眼神瞬间变得嗜血。
这该死的灵魂碎片!
很快,窒息的感觉瞬间消失了,阮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心脏加速跳动。
方才那种感觉,她以为自己要死了,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听不见任何声。
郁寒夜问:“星儿还有哪里不舒服?”
阮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摇头:“郁寒夜,星儿困了,想睡觉。”
说着,转身对着郁寒夜,趴在他怀里,脑袋枕在他腿上,闭上双眼。
她必须去找天海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到了灵魂海中,阮星来到院里大喊“海老头”
天海出现在她身后。
“小星星,怎么了?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老夫还要睡呢。”
阮星一脸焦急地将她在郁寒夜金库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天海。
包括自己身上突然出现的伤口还有方才发生的事情。
天海听了阮星的话,拍了拍大腿,“呦!老夫这一忙,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阮星好奇的问:“海老头,你什么意思?什么重要的事?什么大事?”
天海,“你的第三块灵魂碎片找到了,就在沧州温将军府。那块灵魂碎片已经化成人形,有着独立的心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与你痛感相通。”
阮星愣住,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海老头,你是说,她疼我就疼?她受伤我便受伤?”
天海连连点头,“小星星悟性极高!”
阮星小声嘀咕:“难怪我突然晕倒,心疼,身上出现刀伤,又被人险些掐死,所以,我所经历的这些,都是我的那缕灵魂正在经历的?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