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云不由得按住自己的心口,努力的将翻腾的血脉压制下去。
只可惜,似乎是越压制,毒素的反噬越重,只是一小会儿,慕凌云的脸色就变成了如同锡纸一般的白色,豆大的汗珠不住地从他额头上滴落。
紧接着,一口黑血直接喷出。
“王爷!”
天一是大惊失色,连忙大跨步的跑到了慕凌云的身边。
这一口黑血吐出后,慕凌云脸上的神色好了很多。
“无碍,只是之前的毒,有着要复发的迹象。”
一瞬间,天一瞪大了眼睛。
“主子,您这要是复发了,那,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压制了!”
这件事,当初冥老也是说过的,只要毒素重新复发,当初的那种方法就没有了任何作用。
“不要说那些了,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复发了。对了,王妃那边如何?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虽说心口的疼痛已经好了很多,但是那种不安是越来越浓重。
正当他准备做什么的时候,就见一个小厮小步的走了进来。
“王爷,侧妃娘娘求见。”
白尔玉?这会儿她来做什么?
不管怎样,白尔玉也算是他府中的一份子,再加上之前的疑惑还没有解开,最终,还是决定要见一见那个白尔玉。
白尔玉站在屋外,心中有些焦急。
虽说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很是顺利,但是,要想彻底的将那个贱人彻底的解决到,还有着一个重要的关键点,而这个关键点,只能由慕凌云去做。
很快,之前的小厮再度从屋子里走出来。
“侧妃娘娘,王爷说了,您可以进去了。”
听到这点,白尔玉眼睛中闪过了一种名字叫做兴奋地目光,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这才款款的走了进去。
“王爷,白尔玉给您请安了。”
这还是这么多次以来,白尔玉第一次叫慕凌云王爷,以前,她是一直叫凌云哥哥的。
“你今日来找我何事?”
慕凌云的声音很冷,目光也很冷,只不过,这对白尔玉来讲倒是没有什么,只要慕凌云能够见她,就是好的。
将心里的忐忑压下去后,白尔玉这才抿着嘴,上前一步。
“王爷,妾身只是觉得,您对妾身有什么误会,而且,妾身很想知道,明明是你我最先认识的,为什么,您,就是看不见我的存在呢?”
到底,白尔玉还是有些失态,将心中的不甘问了出来。
“是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或许,当年不过就是惊鸿一瞥罢了,你现在若是想要离开的话,本王定会将你放走。”
只可惜,慕凌云并没有想着要想去解释什么,毕竟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去解释的。
“不,我不走。我耗费了这么的心血,我耗费了青春,我好不容易才嫁进了王府,我不可能会走。”
白尔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再次上前一步,直接再度跪了下来。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慢慢地将慕凌云笼罩。
只不过,慕凌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他只是很想将眼前这个女人一脚踢出去。
“凌云哥哥,您是不是因为当年白家没有帮您,选择退避三舍这才不喜欢我的?当年我年纪还小,府中的事情并不懂,后来,后来我知道了,我有反抗过得,这么多年,我真的一直都喜欢着你,我为了你不进宫,为了你我不嫁人,凌云哥哥,您为什么就不看看我呢?”
白尔玉说的是语无伦次,只可惜,慕凌云脸上没有任何分毫的变化,就好像,面前这个人,嘴里说的那些都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良久,白尔玉哭累了,嗓子也干哑了,只可惜,面前这个男人,却是连一丝施舍的目光都不肯给她。
心中微凉的同时,却又是痛快的。
一想到不久后,慕凌云将会经受到的那些,白尔玉眼睛中就闪过一丝恶毒的光。
“既然王爷不愿意听妾身所说,那么妾身就先离开了,还请王爷保重好自己身体,祝您,平安喜乐。”
慕凌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又搞什么幺蛾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只不过,白尔玉说完这话后,再也没有看向慕凌云,甚至于,嘴角还有着一丝丝阴毒的笑意。
“最近白尔玉和那个银铃再做什么?”
慕凌云可不傻,他已经觉察出有些事情不太对。只是,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除了之前的那次碰面后,她们两个再也没有见过。主子,要不要,再继续跟着?”
慕凌云点了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白尔玉到底再弄什么幺蛾子,他必须将事情扼杀在萌芽里。
“天一,将军府那边可有人来?”
天一有些奇怪,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家主子已经问了很多遍这个问题。
“没有来人,目前府上没有来任何的人。”
慕凌云皱着眉,不住地将自己的手按到心口处。
按照道理来讲,将军府没有来人,那就是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可是他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厉害。
一想到将军府中对于云落雪的在意劲儿,他强行地将自己的不安,按捺了下去。
在他的认知中,倘若云落雪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将军府那边一定会向王府派人的。
殊不知,此时的将军府中也是焦头烂额的厉害。
云落雪仍旧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狭长的睫毛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
“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吗?”
霍家所有的女人们,将屋子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的眼睛中,都有着焦急的神色。
虽说他们并不知道云落雪的真实身份,却也知道这是霍怡宁的小女儿。
并且因为当年的一些事情,苦了这么多年。
竹苓同样是急得团团转,不住地给云落雪把脉。
然而,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方式,云落雪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而她自己得到的也只是睡了过去而已。
“将军,您还是让我师父回来吧!许是奴婢学艺不精的缘故,无论奴婢怎样诊脉,小姐也只是睡过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