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尔玉等了很久,并没有等到慕凌云的到来。她心里很清楚,慕凌云并不想见她。
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最终嘴角也只能泛起一抹苦笑。
如今,整间屋子中能够让她自尽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她就算是想绝食也不可能,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够如此苟活下去。
很快狩猎的日子如期而至,白尔玉在茫然中,竟也迎来了自由。
“丫头,你确定让我带着她?”
慕凌云同样也有一丝不解,他不明白,云落雪为什么非要让他带着那个女人。
“带上她吧,也算是全她的梦最后一场。”
云落雪很清楚,这次狩猎将会不平静的很,到那个情况下,是死是活,端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更何况,就算慕凌云这几日没有说明,但是她也清楚,白家的那些人并不安分。
而且这次狩猎的人当中也有白家的人,她要看看白家究竟要搞些什么,同样这也算是给白尔玉的最后一丝机会。
看到云落雪如此笃定的模样,慕凌云便也不说那么多,不过就是在带一个女人罢了,他宸王府还是可以的。
大部队很快汇合完毕,一起浩浩荡荡的向狩猎场而行。
对于云落雪这些女眷们来讲,是坐在马车之中的,耳畔时不时地传来马蹄声以及嘶吼声。
“你们几人这几天警醒着点,想要我的命的人多得很。”
云落雪轻轻地掀开车帘,向外探去。
不得不说,这个时节倒也算是好春光了。
如此算来,自己嫁入王府将近一年的光景,当初要做的那些事情,也完成了一大半。
“去打探一下,看看那边的马车上是什么人。”
如今,能够用嫉恨的目光看向宸王府的人,已经不多了。
此时的白尔玉也坐在了一辆马车之中,周围的人全是慕凌云的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就在她出府的那一刻,白家的人便又找了上来。
一想到白家的人同她说的那些话,白尔玉就觉得有些好笑。
当初她果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要不然,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家人中那巨大的野心。
虽说她不知晓她被放出来是因为什么,但也知道,若是她真的在做出哪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那就真的是天理不容了。
既然是狩猎,那也好。魂归芳处,倒也自在。
云落溪就坐在不远处的马车当中,她可以说是被秘密的送入了这群狩猎的队伍。
因为云文渊已经没有官职,因此这次狩猎除了云天赐之外,参加的人也就只有云落溪了。
至于不久前,云落雪所感觉到的那抹目光,正是拜云落溪所赐。
她早就发现了宸王府的马车,也知道那马车之中坐的是谁。
一想到,自己要靠这种法子才能得到泼天的富贵,心中对云落雪就嫉恨无比。
但是她也清楚,她也只能投去嫉恨的目光罢了。
如今的她完全做不来什么,原以为,云落清能够将云落雪害死,谁曾想,到了现在,云落雪仍旧是生龙活虎,至于云落清,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不用说也知道,云落清的事情一定败露了。
这一次云家快速的收手,没有官职的他们完全遭不起宸王府的报复。
好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事情发生,云府的人也算是放下心来。
“小姐已经探查清楚了,那辆马车中坐的人是云府的三小姐云落溪,人家的意思似乎是想让她去服侍宫中的那一位。”
云落雪挑挑眉,如今,慕修寒就是一个疯子。
虽说云落安是他的解药,但也不妨碍他那样对待其他的女人。
尤其是,毒素再一次加深之后,慕修寒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慕修寒了。
“看来,云落安也没有将慕修寒现在的状况告知云府中的人,否则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将云落溪送出去的。”
一想到南宫樱和云文渊,仍旧要卖女求荣,云落雪的眼中满是讥讽之色。
看来,不管是不是亲生女儿,都是这样的。
他们一家人,从骨子中,就冷血无比。
“不用管她们,只要不算计到我的头上,都没有任何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云落雪昏昏欲睡的时候,慕凌云进入到了马车中。
白芷等人很是识趣的退了出去,笑话,有王爷在,已经不需要她们了。
“你怎么进来了?”
闻到是熟悉的气息,云落雪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而是自己的靠了过了,倚在了慕凌云的身上。
“本王身子不好,可以不用骑马的。”
听到这话,云落雪难得的睁开眼,看了看这个据说身子不大好的家伙。
“还有多久会到?”
云落雪不喜欢坐马车,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她很向往会骑马的女子,曾经她也是会骑马的,只可惜这具身子有些差,也只能想一想了。
“很快了,他,又犯病了。”
一句话,云落雪是睡意全无。
“又犯病了?也对,这里没有烙梅香,他犯病的几率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如此一来,倒是苦了某人了。”
一想到云落安已经成了解药,云落雪就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既然这两人当初那么恩爱,她又怎么能够让两人分开呢。
“你在笑什么?”
慕凌云看着云落雪,发现她眼睛和唇角都带着笑意,只不过,这种笑意冷然的很。
“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对他们两人可是太好了呢。你说,对不对?让他们可以恩爱到白头。”
像是想到了什么,慕凌云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说的对,我家丫头的确是心太善了。”
此时此刻,云落安再度处于屈辱之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还是在马车上,慕修寒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身为堂堂的皇后,一国之母,竟白日宣淫。
一想到外面那些贵族千金或者说是官家太太们,都已经洞悉了马车中所发生的事情,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只是,想到云家还需要她在这里做帮衬,也只能咬着牙,忍着屈辱,任由慕修寒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