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招,只见她声调嗲了两个度,胸前春光欲露,娇气道:“唉,其实我是想看看谁跟你吃饭呢,一时间紧张给忘了,怕你被拍到嘛。”
“不能啊。”
林乐好看了眼宴稍,来了兴趣,“这里不是很多明星都来过?谁能泄露?”
“哦——你不会...”眼看要被反将一子,西西赶紧打住话头:“不不,我不会的。”
林乐好还想接着逗她,却不想来了个更不想见到的人。康嘉乐走过来,一手揽过西西的肩膀,在宴稍和林乐好之间打量了一圈,随后落到林乐好身上,依旧是那个笑,让林乐好又恶心又别扭。“林小姐,又见面了。”
林乐好皱着眉,把头转了回去,宴稍尽收眼底,心里有些烦躁。康嘉乐的目光太过露骨,林乐好觉着很不舒服,不想多说一句话,吃饭的心也消散了大半。见宴稍没再动筷子,林乐好开口:“咱们走吧,有点恶心。”
宴稍挑眉,眼底的燥意散去不少,“行。”
说着两人同时起身,康嘉乐拦着女人却是不让步,挡住两人去路:“唉,别急着走,牌局走了个人,宴先生,有没有兴趣?”
目光从林乐好身上转移,两个男人无声对峙着。忽地把臂弯的衣服换了方向,宴稍揽过林乐好,神情漠然:“可以。”
林乐好是被牵过去的。她一边观察牌局场的局势,一边低声和宴稍咬耳朵:“你是不是傻啊,这筹码玩命呐?”
宴稍又恢复了第一次和她见面那神情。胜券在握,醉歌买笑,活脱脱一纨绔太子爷。“你拿。”
宴稍摸着烟盒,没了动作,对着林乐好的耳朵说了句。有了宴稍的参与,牌局的筹码被每个人加大了不少。宴稍是谁,谁不知道?跟他玩,是赢是输不重要,他开心了就是最好的。林乐好瞪了他一眼,低声回:“输了我不赔。”
“嗯,不赔。”
“那我赢了呢?”
宴稍愣了下,随即看向林乐好,女孩看上去没在说玩笑话,他轻笑声答:“赢了我答应你个事,除了app和违法。”
林乐好满意了,放手去摸了牌。外人看着两人举动,纷纷猜测两人关系。女孩明媚,笑得开心,宴稍坐在身边,眼底笑意更盛,哪里还有半分平常的冷然?康嘉乐眼里的恨就差没明晃晃写在脸上了。这个女人明明是自己不幸的原因,但又为什么看她开心,自己心里却是高兴的。她凭什么能这样笑?凭什么!玩了一个多小时,一共五场,赢了四场,把林乐好乐得不行。旁边有人递了烟,起着哄:“宴先生,这样玩没意思,咱们一局定胜负,我这儿有刚康家签定的房地产协议,您要赢了这局,我把这块地签给您!违约的钱我出!”
“输了呢?”
林乐好开了口。“这输了嘛,我想要您绿湖潭那块开发权。”
此话一处,周围人发出‘哦——’的尾音。绿湖潭,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人打的算盘叮当响啊。林乐好扭了头,看宴稍的意思。男人低头看着她,目光都晦暗几分,他贴近问道:“你想吗?”
林乐好看了眼外围的康嘉乐,心里不知道触动到了些什么。她看着宴稍,只看见了自己影子。大约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出了声:“你问我?我想。”
宴稍一句话没说,把手下的筹码悉数推了出去。“开始吧。”
满场的笑闹静下,有人羡煞了林乐好,也有人幸灾乐祸,觉得宴稍今天要赔了大钱。纸牌发放,纸质合同被放在桌子中间,康嘉乐摸了两张牌,随后换林乐好。她手有些抖动,宴稍缓缓抚上,两人拿了两张。牌面慢慢亮出——康嘉乐的点数小,林乐好的点数比他多三个点。“Yes!”林乐好低声呼叫,心跳如鼓。视线落在纸牌上,两只交握的手紧紧捏住。开口赌约的人面色很是难看,康嘉乐走之前狠狠瞪了他,脸色铁青。合同交递过,宴稍递过烟盒,嘴里咬着一支烟。打火机被放到合同上,宴稍微微抬起下巴,林乐好会意。火苗逐渐变大,纸张被大火包裹,两人的脸被这火光映照,宴稍微微倾斜,嘴里的烟借着这团火燃了起来。这一刻,两人像权势游戏的王位者,审视着自己的战利品,当着失败者的面,焚烧掉他们的宝贝。蔑视,又是绝对的碾压。饭没吃几口,玩倒是玩得刺激,安全起见,林乐好下了楼就启动了女明星的保护意识。黑口罩,墨镜,牛仔鸭舌帽,一系列弄完,林乐好除了露出了头发,其他的地方严严实实。两人下了楼,宴稍去拐角处买了两瓶纯净水和一盒薄荷糖,拧开,递给林乐好。林乐好心情愉悦,喝了一大口:“真是爽爆了!”
宴稍站在身旁,把薄荷糖拆开,塞进了她嘴里一颗,林乐好正顾着说话,被猛地一塞,嘴唇和男人的手贴紧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