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啊,那个煞星二十多年都没有沾过女人的边,回家一看床上躺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能把持的住?只要生米做成熟饭了,唐家还能说什么?”
陈母表面上装的特别贤惠大度,但是实际上满肚子坏水,陈朝辉非常完美地继承了他母亲的这个“优点”。
陈父没有说什么,整个事情虽然他没有做决定,不过也默许了,当初去唐家的时候他也去了,被里正骂个狗血喷头的时候也在场,就像是陈母说的,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了。
“这老宅怎么阴森森的,平时看着不觉得,到了晚上,怎么这么渗人呢。”陈母看着黑灯瞎火的老宅,心里有鬼,觉得发寒。
“行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快点开门。”陈父已经气喘吁吁了,这老宅建在半山腰,他背着唐初夏爬到这,已经累得一身是汗了。
这边半山腰原本还是有几家住户的,当初陈家也在这,不过因为山上经常会被野兽骚扰,陆陆续续的都搬到山下了,这半山腰也就空了。
陈家也只有一座老宅在这,上山下山也就只有一条小路,加上陈父这些年养尊处优的,也难怪会觉得累。
两个人合力把唐初夏放在了陈堇年的床上,“呸,这个穷鬼,幸好就是用根木棍把门别住了,不然的话,咱们还真是不好进来,这家里头啥啥都没有,真是活该。”
陈母借着外面的月色看了一下陈堇年的房间,语气当中竟然还有几丝痛快。
陈堇年的房间破旧简陋,最值钱的也就是几张挂在墙上的皮子了,陈堇年从战场上回来,瘸了腿伤了脸只能靠打猎为生。
“这皮子真好,是狐狸的吧,就是这夏天的皮子次了点,要是冬天的就更好了。”陈母摸着墙上的狐狸皮爱不释手。
“还不快走,等着找死啊。”陈父厉声喝道,不过也不敢太大声,不知道怕惊动了什么。
不过就这一声,没有把陈母怎么样,床上本来没有什么知觉的唐初夏突然大喘了几口气。
吓得陈母一下子躲到了陈父的身后,“他爹啊,赶紧走吧,她别是没气了吧?”陈母害怕的声音都在发抖。
“赶紧走,赶紧走。”陈父的声音也有着颤抖,毕竟是做贼心虚啊,拉着陈母两个人趁着夜色逃之夭夭了。
躺在床上的唐初夏还是没有动静,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淡施薄粉的唐初夏眉清目秀的,是个美人坯子,只是可惜了,做新娘的没有等到她的新郎。
陈堇年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倒霉了,本来追着一头野猪眼瞅着就能张弓搭箭收获猎物了,没想到,右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惊动了野猪,自然是没有收获了。
其实要是以前的话,陈堇年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但是他的右腿受伤之后,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现在真的成了拖后腿的那个了。
没有了心仪的猎物,陈堇年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破旧的木门敞开着,不过敞开的角度明显不是自己当初走的时候的样子,难道是有人追查到了?
陈堇年的瞳孔收缩,眼睛微眯,警惕性提到了最高,然后慢慢地靠近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在陈堇年以为是有什么敌人的时候,只看到自己床上一个身穿大红色嫁衣的姑娘。
而且这个姑娘他还认识,就是前几天自己在树林边捡到送回去的那个。
同时,她还是自己未来的侄媳妇,不过,陈堇年纳闷了,她怎么会在几天以后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呢,这么诡异还穿着嫁衣。
陈堇年脸色黑的非常的难看,这间老宅是他奶奶留给他的,自打他住进来之后就没有过外人,这个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就像是侵犯了野兽领地的外人。
陈堇年在把人扔出去,还是送回家之间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把紧握的双手放下了,算了,一个女孩子,之前还受过伤,先让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一晚上吧,反正离着天亮也不远了。
等天再亮一些,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送回去也就是了,至于其他的,就不是陈堇年该管的了。
陈堇年在树上伸了个懒腰,看着远处雾气中的村子,已经有鸡鸣狗叫了,早起的人家已经冒出来了缕缕炊烟,不过这热闹都是他们的,跟陈堇年没有关系。
就当陈堇年进屋想要把唐初夏悄悄带走的再送回唐家的时候,不期对上的却是床上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睛。
“你,醒了?”陈堇年没有想到唐初夏竟然醒了,还以为会一直睡着呢,醒了也好,说话也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