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兆刚回想起昨天乔笙甩自己的一巴掌,仍有种恨意未消的感觉。他胸有成竹地对齐也媛下保证,“表姐,你放心,一切都会万无一失,今天保证解你心头之恨!”
也解他心头之恨!齐也媛白他一眼,嘁了一声,“最好是这样。”
这时,白兆刚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唐哥,怎么样了,你过来了没……”齐也媛听着电话那边的男人猥琐的笑,不由浑身恶寒,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礼服。这条礼服,是著名设计师梅丽珊卓.吕设计的限量款银白鱼尾晚礼服,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借来穿的,把她的身形衬的曼妙有致。可当她一抬眸,脸上的浅笑,就僵住了。当乔笙挽着秦佔的胳膊出现在宴会现场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让齐也媛无比难看的是,乔笙穿的礼服,居然和她是同一条!撞衫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其实乔笙直到现在,还是懵逼的状态。她只知道自己从出租车里一出来,迎面就碰上了从豪车里下来的秦佔。秦佔一看她今天的打扮,立马露出了鄙夷的表情。然后,二话不说把她拉到化妆室,让人把她从头到脚重新捯饬了一遍。那件花了她一个月工资才买下来的高定晚礼服……呃,高仿晚礼服,被某人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乔笙看着眼下自己穿着的限量款银白鱼尾晚礼服,只觉得自己穿的不是衣服,而是赤、裸裸的金子。“还挺扎眼的。”
并肩站在她旁边的秦佔,淡淡地评价了一句。乔笙扯了下衣服,小声嘀咕道:“都是钱,能不扎眼么?”
秦佔倒没有否认。“既然如愿以偿做我的女伴,就最好不要丢我的脸。”
什么叫如愿以偿?乔笙特别的无语:“我也不想来的,都怪洛洛……唉,一两句解释不清楚,要问就问你宝贝儿子去!”
两人在小声斗着嘴,现场,不少人也在悄悄议论着。“她是谁,秦家二少的女伴?”
“怎么跟秦二少未婚妻撞衫了?”
“明显秦二少的现在的女伴穿的更好看!”
“是啊,啧啧啧,女伴和前妻同场争艳,真是一场好戏呢!”
嘁嘁喳喳的议论声,传到了孙明芹的耳朵里。她转过身往那边一看,果然在自家儿子身边看见了一位妙龄女郎。看来之前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儿子身边果然有新人了。阿佔能开始新生活自然是好事,可是……孙明芹看了表情谈不上多愉快的齐也媛一眼,心里又开始纠结起来。……齐也媛在发现乔笙竟然跟自己撞衫后,瞬间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她亲自往自己身上倒了一杯芒果汁,而后又“不小心”撞到服务生,再是快步走了人少的地点,往别墅里边走去。这些小动作,都被乔笙看在眼里。不过,她只装作没有看见。她觉得,整天在这样的事情上掐尖斗狠,真的很没有意思。乔笙瞧瞧四周这些各怀鬼胎的眼神,脑门就痛。看到小女仆阿玲也在,于是问:“怎么没见到洛洛?我今天是来见洛洛的……”不是来当交际花的。后面半句话她没直接说出口,但某男应该懂。阿玲告诉她洛洛一会有表演再出来。乔笙哦了一声,说,“我先撤到人少的地点,洛洛来了叫我。”
秦佔知道女人适应不了,也就没强留她。说实话,有关女人出席生日会这件事,他可能是全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他在墓园待了五天,也想了五天。期间,女人一次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他想了五天,也没有搞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自己逃避,可具体逃避什么,却又陷入了另一个死胡同。直到半小时前,他看到女人从出租车中走出来,明明穿着最廉价的衣服却风华绝代的样子,他的心……那一刻,他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平静甚至带着淡淡的不屑的面容下,掩盖着浓浓的惊讶。他有点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已经沦陷地如此之深……此时此刻,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秦家老宅外边,又突然停下一部蓝色雪佛兰轿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深灰西服,样子还算俊俏、但眼圈却有些发青的年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