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岛绚都哪里碰到说话这么不客气的人,年轻气盛的他瞬间面色涨红,然而考虑到自己与对方之间的那种差距,他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穆九这下倒是对雾岛绚都有些刮目相看,虽然这家伙很傲气,但好在还有自知之明。不过他可没有夸人或者讥讽的习惯,便见其蹲下身子,摆弄着昏迷的黑磐严,就在他伸手准备将黑磐严身上的新田给扒下来的时候,雾岛绚都却忽然喝止,“住手!”
穆九诧异转头,便见雾岛绚都赤红着双目死死瞪着他,“我不准你碰他身上的那个库因克。”
听到这话,穆九这才想起黑磐严身上的库因克的来历,这不就是雾岛董香和雾岛绚都的父亲,雾岛新的赫子所做的么?难怪雾岛绚都会有这么大反应,只不过这与他又有双目关系?即便是卖雾岛董香一个面子,他可以不动手,不过雾岛新早就已经死了,他的库因克留着又能做什么?让他们缅怀过去吗?与其让搜查官穿在身上当作战斗工具,还不如成为他增强力量的食物呢!于是,便见他不顾雾岛绚都那怨恨的神色,一把将新田从黑磐严的身上给扒了下来。
拔下新田之后,穆九才现所谓的铠甲,其实就是一种几乎粘液的青黑色事物,他们在覆盖宿主全身的时候才会形成铠甲,倒是颇有些像漫威之中的毒液一般。
一口将新田塞入拉开拉链的嘴中,咀嚼了两下,便吞了肚子里。穆九这个时候再看雾岛绚都的表情,此刻的他已经带着一双如同看杀父仇人的眼神看着他。
“你这家伙有病吗?吃这个库因克你就把我当杀父仇人了?想清楚当年你父亲是被谁给带走的。而且库因克只不过是死物而已,至于被你如此记挂吗?”穆九嗤笑道。
“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火大啊,如果你不是领请来的‘客人’,我早就忍不住要将你碎尸万段了!”深吸口气,雾岛绚都将内心的不满深深压入心底,他虽然看似傲气,实则十分的聪明,他知道不能与穆九起正面冲突,否则的话吃亏的就是他了。而且,穆九说的也对,库因克的存在,不仅无法成为怀念,甚至会是一种耻辱。
穆九不在意雾岛绚都放狠话,自顾自的又将鬼岩给吞进了肚子里。这番举动,看到雾岛绚都面色抽搐,看吃人、吃赫包、吃喰种的看多了,看吃库因克的还是第一次。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怪胎?居然连库因克都敢吃?难道就不怕其中对喰种用的物质吗?’
穆九吃库因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库因克之中蕴含着ccg所研究的对喰种物质,不过他的身体岂非是一般人可比?消化系统更是好的惊人,库因克在某种程度之上比起赫包还要来的有效,他有什么好怕的?反而,比起吞噬赫包,他更喜欢吃库因克。
“既然这摆明了是个陷阱,想必纳基已经被他们秘密转移到其他的区域进行运送了,不过我相信那个家伙不会离这里太远,如果我们赶的急的话应该还能救到他。”拉上面罩的拉链,穆九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便缓缓的朝着自己直觉所指的方向走去。
雾岛绚都想了想,跟在了穆九的身后。不多时,他的眼中便出现了另一条通往23区的国道。然而眼前的情况却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辆车的影子都看不到,他忍不住出言嘲讽道:“刚才你还这么确信,现在又怎么解释?我看他们八成是延迟了押送时间了。”
“不,不要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愚蠢。”穆九说了一句令雾岛绚都大动肝火,却又无可奈何的话,这番讽刺之后,他便直入主题,“ccg的伎俩,不管是在德国还是在日本都是半斤八两,也不知道是不是如今ccg总局的局长读过****的兵法。老喜欢玩些暗度陈仓的把戏。我几乎可以确定,头一辆囚车就是为了吸引我们出现的,而另一边便是真正的囚车。毕竟,他们急需将喰种送往奎库利阿,如今各大监狱已经人满为患,他们如果不希望囚犯逃跑的话,自然是越快越好,所以耐心等着吧!马上他们就会出现了。”
雾岛绚都闻言,压下内心的不满,静静的望着国道之上的动静。不到半响,一辆汽车的轰鸣之声响起,那碾压路面的沉重声音,令他不由瞪大了双眼。
下一刻,一辆与刚才并不相似,似乎经过改装的囚车缓缓驶向穆九与雾岛绚都的所在。
这个时候,雾岛绚都才明白穆九所说的都是实话,不由带着惊奇的目光望向一副早有预料模样的穆九,这一刻哪怕他内心再如何的不服,但也不得不佩服穆九的手腕和心智。
“这里面不会有假了,如果还是假的话,那就证明那位局长不是正常人了。”穆九说罢,缓缓的朝着国道走去,他的目的很明显,便是拦下囚车。
此刻驾驶着囚车的搜查官丝毫不知原本应该是平安达到奎库利阿的他们,却马上就要被人所拦下,所以一路之上,他几乎都没有任何减的举动,甚至连戒心都没有。
直到,囚车亮灯的前方出现了一道身影,搜查官在惊慌之下猛打方向盘,改装的囚车瞬间重心不稳,冲破了国道高架的防护栏,一头栽下了高架,紧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你说什么?囚车最终还是被劫走了?黑磐特等受伤?库因克被夺走?”和修吉时此刻的面色要多愤怒有多愤怒,只见他此刻一脸怒气的瞪着眼前面带委屈,汇报此事的搜查官。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十拿九稳的计策既然会失败?原本他还打算以此来引出几个青铜树的干部直接将他们讨伐掉,可是如今呢?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如何不令他恼火不已?